很顯然是疼到了一種極致。
不過,算是這個樣子,納蘭落墨還是咬緊牙關,什麼都說不出來。
畢竟,現在納蘭落墨真的是感覺自己太沒有用了。
這點疼痛敢都受不住了。
而侍書在一旁看着納蘭落墨不斷抖動的身體,忍不住面容裏是充滿着欽佩,要知道當初,她的腰不好。
然後暗春給她的腰施針,尤其是拔針的時候,據說她的聲音悽慘的可以說震動了整個小院。
可是,這麼在疼的情況下,納蘭小姐竟然不發出一點聲音,侍書現在的心裏真的是滿心的欽佩啊。
納蘭落墨還不知道,自己的這一次拔針,竟然會贏得了一個欽佩,而且將來,因爲這個欽佩,納蘭落墨可是幫助了她的大忙啊。
直到拔完了最後一針,暗春纔拿出手絹,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然後看着納蘭落墨說:“剛剛拔完針,您的身體還留着不少細小的傷口,記着一個時辰之內,不要讓這些傷口淋水和見風。”
這話說完了之後,本來想要讓侍書扶起她去洗澡的納蘭落墨一下子便愣住了。
隨後,納蘭落墨低頭,很是嫌惡的看着自己身那混合着汗水味以及藥味的味道,忍不住扶額。
一想到她要忍受着這個味道還要一個時辰,納蘭落墨整個人都不好了。
侍書看着暗春走出去之後,她轉身看着納蘭落墨,對着納蘭落墨說:“小姐,我出去給您熬點補身子的湯吧!”
納蘭落墨聽見侍書這樣說,她略微挑眉,隨後說:“可以啊!”
這樣說着,納蘭落墨的肚子已經不爭氣的響了起來了。
在這個空曠的房間裏,顯得十分的清楚。
幾乎是瞬間,納蘭落墨的表情僵住了。
而侍書聽見了這個聲音之後,先是愣了愣,隨後她不動聲色的看着納蘭落墨。
對着納蘭落墨行禮說:“那麼奴婢先下去了。”
聽見侍書這樣說,納蘭落墨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她知道侍書這樣說,是爲了不讓她太過於爲難了。
於是,納蘭落墨點了點頭說:“好!”
侍書再一次對着納蘭落墨彎腰行禮之後,轉身便走了出去。
看着侍書的背影,納蘭落墨的臉是佈滿了惆悵啊。
她不由的拿着枕頭捂住了臉,現在的納蘭落墨很想要失聲尖叫,這一次她丟人,丟大發了。
不過,還好侍書也是個能體諒人的。
這樣想着,納蘭落墨才覺得心裏有點安慰了。
隔壁房間:
此時,宮鈞臻正盤膝坐在一塊冰,開始靜靜的閉目打坐。
他的身,不斷流竄着的是白色的氣流。
很是明顯。
而在他的旁邊的,便是剛剛受完刑,臉色極爲蒼白難看暗秋。
只不過這一次暗秋並沒有和以往一樣,站在宮鈞臻的面前。
相反,他是靜靜的跪在了宮鈞臻的面前。
因爲受傷之後,絲毫沒有調養的身體,再加跪的太久了,外加寒氣入體,現在暗秋的臉色已經是極爲蒼白的了。
蒼白到了一種什麼樣的地步呢?
給人一種,彷彿馬要暈倒的感覺。
很顯然,這一次暗秋的傷不輕。
慢慢的,宮鈞臻也收工了,隨後他輕輕的吐了一口氣。
絕色無雙的面龐,很是冷淡。只是那長長的睫毛,則是似乎微微的粘了一些寒冰一樣。
暗秋對着宮鈞臻十分恭敬的說:“恭喜主。”
宮鈞臻微微是偏頭,看着跪在地的暗秋,慢慢的說:“可知錯了?”
看着暗秋這個樣子,宮鈞臻略微點了點頭說:“你去休息吧,未來的三天讓暗東來我面前行。”
這話說完了之後,暗秋的面色閃過了一抹欣喜。
他對着宮鈞臻說:“屬下遵命。”
說完了便退了出去。
看着暗秋消失了之後,宮鈞臻略微挑眉,隨後慢慢的直起了身子向着外面走去。
走到外面,陽光投過敞開的窗戶照在了宮鈞臻的身。
宮鈞臻感覺自己身的寒冷都被驅逐了很多。
他微微的合了眼眸,靜靜的享受着陽光照在身的溫暖。
宮鈞臻慢慢的想着,又從鬼門關走過一次了,還真是命大啊。
從這裏站了一刻鐘之後,宮鈞臻才慢慢的活動了一下,已經僵硬的身子。
現在他感覺身的寒氣驅逐了不少,也舒服了很多。
他微微的咳了咳,剛剛想要走出去,在這個時候一隻雪白的鴿子,從窗口飛到了屋裏面。
那鴿子彷彿是有意識一樣,站到了宮鈞臻的肩膀肩膀。
宮鈞臻伸手拍了拍鴿子的小腦袋,隨後將鴿子綁在腿的信件,取下。
這是一個折的很小的紙筒。
宮鈞臻略微挑眉,隨後將它慢慢的展開。
裏面的內容讓宮鈞臻略微的皺了皺眉頭。
隨後,他將紙條放到了蠟燭的面,任由火苗舔舐這張紙條。
看着紙條一點點的融爲了灰燼之後,他伸手理了理十分頭髮。
然後微微的轉頭,眼神看着窗外是十分淡漠的。
只是,這淡漠裏面透露着的陰寒,也是無法忽略的。
納蘭落墨靜靜的翻越着手裏的這本醫書,因爲《醫志》已經讓納蘭落墨複製在了腦海裏,所以納蘭落墨很輕鬆的便將那本書給扔了。
可是,在拿了本新的醫書之後,納蘭落墨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
她發現自己不管怎麼樣,都是無法在進入到那個小空間。
如果要不是她很確定,剛剛她進去了,並且將《醫志》這本書給背過了,否則納蘭落墨會認爲那是自己的幻想呢?
因爲無法進入到小空間,可是納蘭落墨卻又是需要緊急的補充着知識,所以她只能是硬着頭皮看着這本書。
可是,剛剛來還好,越到最後納蘭落墨覺得自己的腦袋越疼。
到最後,直接是快要到了逼瘋的地步了。
她在也忍不住了,將醫書扔到了一邊。
然後伸手揉着額頭。
在。這個時候,她聞到了一股很好聞的清香。
是那種,食物的清香,這樣的香味無疑是讓本來很飢餓的納蘭落墨更加的飢餓了。
納蘭落墨轉頭,用那種閃閃發亮的目光看着門口。
果然不負納蘭落墨的厚望,門被推開了。
端着托盤的侍書走了進來。
看見了侍書的身影之後,立刻,納蘭落墨收回了眼神,並且靜靜的重新將書本撿起。
順便,納蘭落墨冷哼的想着,“這樣算不算是演戲呢?”說實話,如果要是可以的話,納蘭落墨現在都是想要直接撲倒侍書的面前將那碗湯汁拿過來直接喝掉了。
因爲她實在是太餓了。
可是想到了自己的形象之後,納蘭落墨忍不住的咬牙,隨後她強行按捺住了心裏的衝動。
隨後,她裝作漫不精心的打量着侍書。
可是,等到侍書端着托盤走進來的時候,一下子納蘭落墨的雙眼是泛光的。
那眼神彷彿是餓狼一樣。爲什麼呢?因爲侍書端來的熱氣騰騰的飯菜裏,有米飯,有肉湯還有三素一葷的四個菜,看起來很豐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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