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辦公室裏,宋冷臉色鐵青,一言不發。
宋時歸知道宋冷還想着報仇,其實他又何嘗不想,堂堂燕京醫藥第一世家,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威脅,這事兒要是傳到了,不知道還要丟多少人。
只是宋時歸終究不是意氣用事的那個年紀,他現在身爲一家之主,掌管整個宋家的產業,做很多事情,永遠不可能只看眼前,也要考慮以後。
他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宋冷的肩膀:“你放心,你弟弟的仇,我們一定會報的,但不是現在,你剛剛和他交手,想必應該知道,你和他之間仍有不少差距,繼續下去,也不過是徒勞罷了。於此如此,咱們還不如仔細謀劃,養精蓄銳。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定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我知道了家主。”宋冷埋頭道,“那大少爺和二少爺怎麼辦,這樣任由唐巖玩弄?”
“這倆小崽子,從小到大沒受過什麼生命威脅,一點不知天高地厚,這一次當是給他們了一堂課了,只要有口氣,隨便他怎麼折騰。”一提起宋忠和宋,宋時歸氣不打一處來。
宋忠還好,雖然頑劣,但在家族裏總算還有點建樹,有點功勞,宋完完全全是個不爭氣的東西,成天花天酒地,稍微有點不起眼的成四處張揚,以爲自己是絕世天才,宋時歸早想教訓這兩個不爭氣的兒子了。
“對了,你先前和唐巖交手,你感覺如何,目前家族的力量,可有辦法對付他?”對於修煉這一塊,宋時歸併不是很懂。
宋冷沉聲道:“從先前的交手,此人的功夫足足高我一個檔次,恐怕算是整個燕京,也找不出與之抗衡的人來,他的修爲已經不似凡俗的功法了。而且這人似乎還進入了醫大賽的決賽,我們下毒估計也會被看出來。”
“你的意思,整個燕京,還沒人能整治他了?”宋時歸目光陰翳。
宋冷沉吟片刻,鄭重道:“不,還有一個方法!”
“你說。”
“這世有個非常神祕的門派,名叫五毒派,他們的每個人都擁有普通人沒有的修爲,如果我們能夠找到五毒派的人,給與好處,說不定能幫助我們除掉此人。”宋冷道。
宋時歸眉頭一皺:“你不是說這個神祕門派沒有人知道他們門派的地址麼,那我們又如何能夠找到,而且像這樣的門派,也會對我們這些凡俗之物感興趣?”
宋冷道:“雖然找不到門派的總舵,但門派的一些分舵據點還是有些線索的,據我所知,五毒派也不是什麼超然世外的高傲門派,也同樣有外門弟子在各個城市有分舵據點,爲的是賺夠大量錢財,供養門的總舵。畢竟這麼大的門派,光是靠山裏的補給,肯定是不夠的。”
聽他的口氣,似有把握,宋時歸高興道:“你有機會能夠找到?”
“以前我曾有一個手下向我提起過,不過那時候我沒有在意,今天我再去問問。”
“好,等你找到他們,無論開什麼條件,只要能夠除掉唐巖,你都可以答應下來!”看這樣子,宋時歸現在是誰都想弄死唐巖。
宋冷應了一聲,出去了。
……
唐巖像是拉着兩條狗一樣,將宋家倆兄弟拉來拉去,一路引的路人駐足觀看。更有好事者,直接將這些照片傳到了。
不到半個小時,點擊率破了萬,留言數量,更是打到了一二的驚人例,而且這個數據還在不停的增長。
一萬,兩萬,五萬,十萬。
留言的數量,也在成倍的增加。
堂堂宋家的兩個二世祖,被人這樣玩弄,全是一片叫好,大快人心,沒有一個可憐他倆的。這也是以前壞事兒做的太多了。
宋見大街這麼多人圍觀,恨不得把整個臉都縫,讓別人不知道是他。不過他確實不想這樣,唐巖偏偏讓他把頭擡起來,面對着大衆,學狗叫。
開始的時候,宋還有些抗拒,不肯,說什麼也不肯,不過當唐巖說不肯讓他做太監之後,宋那狗叫聲,和真的一樣。逗得周圍的人哈哈大笑。
當然也有不明裏的人,看到唐巖這麼捉弄人,疑惑道:“我去,這還有沒有王法了,光天化日的,這麼玩弄人。”
很快有人在旁邊解釋道:“大姐,你也別可憐他倆,平日裏這哥倆仗着自己宋家的勢力,在燕京是無惡不作,欺男霸女,咱們這些平頭老百姓,也是敢怒不敢言,哪敢和這些公子爺較勁兒啊,被打了還不是隻能悶着。”
“是,他們今天有此報應,是活該。還好有唐巖來了,幫我們出了一口惡氣,不然還不知道這兩個東西要禍害多少良家婦女。”
先前不明裏的那個大姐一聽這兩人居然如此劣跡斑斑,頓時怒了,罵道:“沒想到是這樣兩個活着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的東西,最好是往死裏打,可千萬不要留手,當是幫我們燕京除害了。”
兄弟倆耳朵也不隆,將衆人的話聽得是清清楚楚,都羞愧的低下了頭,平時作威作福的他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在人民的心竟然是這樣的不堪,宋忠心最後的一絲傲氣,也被這冰冷的話語打擊的支離破碎,開始學起了狗叫來。
汪汪汪……
“哈哈哈……”
帶着兩人在大街溜達了一圈,唐巖可不準備這樣把他們放了,昨天要不是自己練了紫府金胎訣,沒準載到他倆的殺手手了,要是不狠狠的收拾一頓,豈能泄憤?
帶回酒店,南宮玉雪這會兒正坐在大堂,見宋和宋忠被唐巖帶回來,皺眉道:“是他倆?”
酒店前臺這時候也看到了進來的三人,一見宋和宋忠竟然被人當成狗一樣拴着,頓時被嚇了一跳,不過旋即想到面前的唐巖可是少爺的朋友,心裏頭的驚訝稍微平復了一下,前道:“唐少,需要給他倆開個房間麼?”
“兩個狗而已,要什麼房間,白天關在門口,吹吹風,曬曬太陽也沒什麼不好。”唐巖將手的鏈子交給了前臺。
前臺小姐忐忑的看了倆兄弟一眼,見對方的眼裏煥然無光,哪裏還有昔日的半分神采,心暗暗佩服唐巖,然後老老實實的將繩子拴在了大門口的兩個石獅子,一邊一個。
唐巖走到門口,冷冷道:“這繩子我沒打死結,不過要是沒有我的允許,擅自逃跑的話,我的話也從來不會落空,誰想當太監,試一試吧。”
兩人渾身打了個冷戰,不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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