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了家裏的馬車,穆雲夕直朝穆府回去。 .
只是,一路她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渾身顫抖着,如同真的犯了心疾一般。
“小姐,您可是身子又不舒服了,奴婢拿藥出來給您服用!”
先前在宮,穆雲夕突發心疾的事,等在宮外馬車的之樂並不知道,還是後來送穆雲夕出宮的下人們交代她要小心侍候着,回去請大夫來給穆雲夕診脈才知曉。
此刻,看着穆雲夕眼明顯不似病痛的驚恐,以及越發難看的臉色,之樂躊躇片刻,終是壯着膽子開了口。
雖然,她感覺小姐並不像是心疾復發,但臉色難看總歸是不假,若是小姐真的出了什麼事,她卻不聞不問,那回府之後,府裏的主子們定不會饒了她。
“我只是心慌的厲害,有些累罷了,並無大礙。你去吩咐車伕再快些,等回了府,休息幾日便妥了。”
聞言,之樂一驚,愣愣看着穆雲夕,似是不敢相信一般。
小姐不生她的氣了,小姐終於同以前一樣,與她說話了,終於!
“是,小姐您先靠着軟枕休息一會子,奴婢這吩咐車伕。”
從驚喜回過神來,之樂朝穆雲夕說完了話,便轉身挑開了馬車的車簾,吩咐車伕。
片刻……
“小姐,那可要奴婢派人去九皇子府給十公主傳信,說小姐身子不適,今日不去王府了?”
吩咐完了車伕,之樂轉回身坐好,看着已然雙目閉着的穆雲夕,思量了下,再一次小心翼翼的問道。
袖的手因爲之樂的話一緊,下一刻,穆雲夕心的恐懼卻是一點一點慢慢退了下去,隨之腦海極快浮的,卻是一個讓她頗爲滿意的想法。
片刻,在之樂以爲得不到答案的時候,卻見穆雲夕緩緩睜開了眼睛,而她的臉色,之方纔卻是好了很多。
“你不說我竟險些忘記了此事。既然與馨兒約好了,怎可失信?如此,先回府吧,待用了飯,洗漱更衣一番,便去九皇子府接馨兒。”
“可是小姐您的心疾……”
“方纔有些心慌,閉目緩了緩,此刻已經好多了。好了,莫要再多言,至於今日我心疾復發的事,回府後不可和祖父、母親言說,免得他們擔心。”
“籲”一聲長喝,在穆雲夕話落後沒多久響起,隨之,馬車停了下來。
之樂連忙起身,扶着穆雲夕下了馬車,卻是沒有看到,穆雲夕擡手撫自己的眉心,隨之眼閃過一抹精光的樣子。
當日午膳過後,穆府的馬車到了九皇子府邸前。
沒多久,墨馨兒稍顯無奈的走了出來,了馬車。
話說,穆雲夕着人傳了口信,要去看望顧清,墨馨兒本是很不願的,畢竟,現如今在潮汐閣的並不是真的顧清,既如此又有什麼好看的。
可是,一想到先前自己對穆雲夕的態度,此刻兩人好不容易和好了,若是自己拒絕了她,難保穆雲夕不會多想,不會傷心。
所以,糾結了一午,墨馨兒終是無奈的了穆府的馬車。
墨馨兒伴着穆雲夕一起,到了逍遙王府門前。
着下人通報後許久,才見範明一臉複雜神色的自王府院內走了出來。
“公主,穆小姐,側妃大病未愈,實在不便見客。不過,既然兩位掛念側妃,那便請進吧。只是,王爺說了,僅此一次,在側妃痊癒前,二位便莫要再辛苦前來了。”
說着話,範明先是看了穆雲夕一眼,而後又看着墨馨兒,幾不可見的搖了搖頭。
主子昨夜纔去穆府與穆老先生提了解除婚約一事,今日穆小姐便來了王府,實在是……唉!
暗暗嘆了口氣,範明領着兩人,進了王府大門。
待走至無人處時,卻聽穆雲夕開了口。
“公公,我、馨兒與清兒是好友,她久病臥牀,我們不前來探望一番,難保旁人不會起疑。正是因爲考量到這一點,所以雲夕才約了馨兒一同前來。”
“只是,除此之外,雲夕還有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同逸之說,所以可否麻煩公公前去通傳一聲?”
聞言,範明心裏攀難色。
今日,若不是有十公主一同前來,主子是定不會讓穆小姐進府的。
既如此,又怎麼可能會同意見穆小姐?
“穆、輕冉小姐,主子此刻正在無憂閣同暗一幾人商議事情,怕是沒有時間見您。若是您放心,老奴一定替您將話傳給主子知曉,您看可好?”
不知不覺,三人停了步子,而穆雲夕聽聞了範明的回答,臉忍不住攀受傷的神色。
“因爲他想要同我解除婚約,所以連見我一面都不願了麼?我今日在宮突發心疾,若不是因爲擔心他的安危,爲了第一時間將消息告知於他,又怎麼可能忍着不適前來!”
帶着委屈和心傷的語氣,似是爲了印證自己的話,穆雲夕的臉色隨之白了幾分。
“什麼?四哥要同雲夕姐姐解除婚約?他怎麼能……”墨馨兒到了嘴邊的責問猛地頓住,只因短暫的震驚過後,想起了被傷害頗重的顧清。
此刻,看着穆雲夕的神色,墨馨兒除了擰着眉頭糾結,卻是什麼都無法再說出口。
穆雲夕與她是好友,可顧清同她亦是好友啊,如今這般,她是哪邊都幫不得,唉……
範明心的難色更甚,心知墨楚卿不願見穆雲夕,可聽穆雲夕話語的意思,好似真的有什麼很重要的消息一般。
“如此,那老奴便去通傳主子一番,至於主子最終見不見小姐,老奴也不知。”
話落,朝着兩人施了一禮,範明轉身欲離開。
然……
“公公,我要說的事事關重大,還是與你一道前去吧。”卻是穆雲夕,在範明還未邁出步子的時候,開了口。
“馨兒,你且先去清兒的潮汐閣稍等片刻,我同逸之說完了話便來找你。”
話落,也不管墨馨兒和範明是何反應,穆雲夕當先擡腳,朝無憂閣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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