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我聽到了女人不滿的聲音。
“亦誠,你抱着這個女人幹嘛”
男人沒說話,攬着我的腰身往前一送。
手指,擡高我的下巴。
我眯着眼,即便眼前看到的畫面模糊不清,但男人肆意打量的目光,使得我猜測到,他肯定在居高臨下的審視着我。
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亦誠,你怎麼看她不看我啊”
“她不過就是個中了藥的女人,說不定正在這裏等人呢,你快點鬆開她,說好了今天晚上要跟我一起的,你可不能夠盯着別的女人”
她的話,也讓我找回了一點清醒。
中藥
我曾經聽娜姐說過關於這方面的事情,只是沒想到,竟然會發生在我身上,難怪方霓攔着我不讓走,原來,她根本是早就計劃好了
不等女人跑過來將我推開,我先行推開了抱住我的男人,赤着腳,跌跌撞撞的狼狽跑開。
我不知道我究竟走到了哪裏,嘴裏溢出細碎的呻.吟。
身體,一陣勝過一陣的熱浪洶涌襲來
我藉着冰冷的牆壁,以此來緩解身體裏熱烈的渴望,腦海裏,迴盪起娜姐在包廂裏跟我說的話。
她說過,有什麼問題,給她打電話。
繃着腦海裏最後的那一根弦,我用力的甩了甩頭部,動作慌亂的找出手機,大概找到電話簿裏娜姐的位置。
電話接通,我不等對方說話,也根本來不及想一向對我嘮嘮叨叨的娜姐,怎麼會沉默不語,斷斷續續搶先道:“救我救我”
說完,我就沒了意識。
之後,我好像被人溫柔的抱在了懷裏。
他把我放進了冰涼的水裏,即使如此,也無法澆滅我身體裏傳來的欲.望。
他的薄脣,貼着我的糾纏,指尖不用撩撥,我就像只八爪章魚主動纏了過去。
單純的親吻,顯然無法滿足我
我雙手環抱住男人腰身,被水淋溼的身體,緊緊貼着對方不安分的扭動,在藥物的支配下,憑着本能爲所欲爲
男人的粗喘聲,在我耳邊響起。
他張脣,懲罰性的在我耳珠上咬了幾口,嗓音飽含的沙啞中,夾雜着一絲讚歎:“真熱情”
刺眼的陽光,從落地窗照射進入。
我在被子裏翻了翻身,身體四肢傳來的疲憊,讓我貪戀的躺在牀上動都不動,我半眯着眼。
視線中,映入男人健碩有型的背影。
他正背對着我站在落地窗前,赤着線條流暢,健美且富有力量的上身,腰間僅圍着一條浴巾作爲遮擋,金黃的陽光灑落在他小麥的膚色上,像是鍍了層金光炫目迷人。
“醒了”
他轉身看向我,露出一抹笑容。
我想要睜開眼睛將面前的男人看清,他已經大步上前坐在我身邊的位置,手臂一撈,連同被子把我抱起。
我的脣,被他掠奪入口。
他的動作,讓我的睡意漸漸驅散,理智也跟着回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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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身上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氣息,讓我猜測到了他的身份。
“唔唔”
我被吻得喘不過氣,只能嗚咽着反抗。
很快,他躺上.牀與我共蓋一牀被子,抓着累慘了的我再次纏綿。
再醒來,已是下午。
我望着頭頂的天花板,以及身下凌亂柔軟的被子,再看了眼房間裏熟悉的擺設,這些,都提醒着我這裏是顧臨川的別墅。
我也明白過來,昨天晚上跟我抵死纏綿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顧臨川。
在知道是他以後,我鬆了口氣。
窩在牀上,我拿過手機翻看電話記錄。
看着上面那個屬於顧臨川的號碼,我知道,肯定是我想要打給娜姐,卻誤打誤撞撥通了顧臨川的號碼,然而具體的細節,我已經記不清楚了。
我只記得,包廂裏發生的事情,還有方霓在我耳邊說的那些話。
要報復嗎
我想報復,但我沒有足夠的資本。
值得慶幸的是,那個救了我,跟我滾牀單的男人是顧臨川,而不是一個未曾謀面的陌生人。
我略帶淒涼的笑了笑,剛翻身坐好,就瞧見了我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一動腿,就讓我聯想到了第一次跟顧臨川發生關係時的慘狀。
天
我跟他是做得有多瘋狂啊
門被推開,顧臨川穿着家居的米色毛衫,搭配休閒西褲出現在我面前,他手中的盤子裏,是熱氣騰騰,可口誘人的飯菜。
聞着香味,我飢餓的吞了吞口水。
他在牀邊坐下,用筷子夾了菜放在碗裏,又用勺子舀了鋪着菜的米飯遞到我面前。向來清冷傲然的俊臉,竟然帶着溫柔的笑意:“張嘴。”
看着這樣的顧臨川,我鬼使神差的張開了嘴。
咀嚼着嘴裏的飯,我一動不動的望着和顏悅色的顧臨川。
他不生氣的時候,俊美的毫無攻擊力,溫和的讓人能夠放下所有防備。
大概是接受不了這樣的落差,我大着膽子伸手上前,摸了摸他的臉:“顧臨川,我是在做夢嗎”
不然,他怎麼可能會對我這麼好。
顧臨川神色微頓,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繼續餵飯的動作:“張嘴。”
“哦。”我傻傻的張開嘴,手落在他臉上還未拿開。
“好喫嗎”
“嗯。”
等接連着被餵了好幾口,我才發現今天的顧臨川脾氣好的簡直沒話說,我抽回落在他臉上的手,試探的詢問:“你怎麼了”
顧臨川垂眸微笑:“沒怎麼,就是想對你好,你有意見”
對上他深不見底的雙瞳,我一時捉摸不準他的情緒,便機械的像個機器人似的搖了搖頭。
被子下,我用力的在大腿處掐了一把
疼
有痛感。
也就是說,面前的顧臨川,不是虛幻,也不是存在於我的夢境當中,而是真實存在的
我見顧臨川又要過來餵我,實在接受不了這樣的他,便主動搶過他手裏的碗筷:“我自己可以。”
邊喫着嘴裏的食物,我還不忘用餘光查看他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