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洪,申屠婉兒和梅薇絲等人已經回到天獬城。
自有葛洪等人帶着雲舟去天獬軍交割雲舟。高洪帶着阿朗,暴龍等手下回到青羊宮。
在山腳下,高洪遇見了一大羣人。
這些人見到高洪,申屠婉兒回來,馬起身,飛快跑開。
高洪笑了笑,知道這些人都是些幫閒,一定是過來盯梢的。
見到高洪,申屠婉兒等人回來,馬回去彙報僱主消息。
先前高洪略施手段,把很多人手的符兵誆騙出來,送到高洪手。
這些人想必在過後,回過味來,明白當了,一心只想挽回損失。
高洪申屠婉兒自然不怕,因爲有整整一個地域背書的他們,完全能夠清還這筆欠款。
當高洪申屠婉兒回到青羊宮大殿剛剛休息,還未坐穩的時候。
有很多人登臨靈山,前來討債了。
有珍樓這樣的大商鋪,掌櫃張延氣度沉穩彬彬有禮。也有散修符士,氣急敗壞,進門喊:“我的符兵呢?”
相對來講,大勢力商會做符兵,主要目的在於牟利,對高洪和青羊宮如何不滿,歸根結底,這也僅僅是一門生意,一切還需要按照生意的規矩來。
高洪捲了符兵走了,回來必須認賬!
沒有了符兵,也必須按照市價賠償,雖然嶽寶兒這種神玄符士,假若真的耍橫不賠,他們損失巨大,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
與之相,那些窮困潦倒,一心想用符兵改變人生的符士散修,則大爲不同,假若高洪不歸還他們的符兵,他們一方面沒有能力強行討要,挽回損失,另一方面他們瞬息之間會破產,變得一無所有。
青羊宮大殿十分巨大,此時卻擠滿了人,至少數百人討要符兵,吵吵嚷嚷,如同市集。
“諸位靜一靜!”
高洪爆喝出聲,真元裹挾着話語震盪着每一個人的耳膜:“此乃青羊大殿,萬勿喧譁!”
雜音頓時消失,數百雙眼睛望向高洪。
高洪說道:“符兵嘛,我們不給你們了。”
“轟!”
高洪如此說話,這些債主頓時爆發,激憤的話語瞬間響徹大殿。
張延聽了不禁一呆,忍不住苦笑起來。
與那些草根符士不一樣,張延可是知道諸侯權貴的醜惡嘴臉的,普通人真還別跟人家較真,會死的很難看。
青羊宮無論如何落魄,畢竟還有個神玄符士在呢,真不認賬,算是張延背後的諸侯權貴,也只能捏着鼻子認了,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難道爲了點仙朝寶錢,去同一名神玄符士拼命嗎?
在很多諸侯權貴,有身份的人心目,得罪這樣一位神玄符士都是大大的不智!
在張延對討債已經不抱什麼希望的時候,高洪又說了這樣一句話:“我們可以折算寶錢賠償給你們!”
高洪的話語,令所有人心如同坐了遍過山車,原本已經沒有希望了,居然絕處逢生,又能收穫,很多人都臉色潮紅,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高洪朗聲說道:“諸位,你們送來的符兵都有記錄,咱們按照記錄的描述,來賠償!”
一旁,暴龍和阿朗,葛洪和古天乾放了一個大長條桌子,還有幾個來自三川地域的符士,開始受理賠償的事情。
目前階段的符兵都不算什麼高精尖,價格浮動不大,即便有些臭無賴想要多訛錢,但是在看到滿臉橫肉的暴龍,以及身高三米猙獰醜惡的螳螂武士阿朗,便什麼心思也全都沒有了。
雙方認同,債主會拿着葛洪等人開具的條子出去,自有來自三川地域的申屠氏子弟發放錢物抵債。
張延是有見識的,看了眼前這一幕,不禁十分驚訝:“怎麼出去一趟,人手多了不少,這家底也厚實了這麼多啊?”
先前高洪,申屠婉兒和黛痕等人手頭窘迫,去張延哪裏售賣符兵,他可是親眼見過的。
這青羊宮要翻身了啊!
張延偷偷走出大殿,看着外面堆積如山的各種物資,不禁大爲震驚!
同樣震驚的還有天獬城的諸多勢力。
誅魔殿主看着眼前的一名長老說道:“汪師兄,你說的是真的嗎?”
汪師兄點了點頭,表情有點沉重:“申屠婉兒帶着一羣人回到三川地域,居然憑藉幾船符兵,徹底平定三川地域的叛亂,居然受封成爲申屠閥主!”
“申屠氏在仙朝也算不得什麼,但是能夠佔據一地,也算得一流門閥了。”
誅魔殿主表情玩味,彷彿在思考着什麼:“青羊宮了不得啊!”
汪師兄點了點頭,說道:“嶽寶兒參加呂老怪的探險隊,不知什麼時候回來。假若嶽寶兒活着回來了,自然有功,青羊宮以前的罪名頃刻能洗去!”
“倒不了?”
誅魔殿主笑了,說道:“師兄,青羊宮真的倒不了,你說是我們最爲擔心不快,還是某些人擔心不快啊?”
誅魔殿主的話語令汪師兄眼睛一亮,瞬間明瞭,說道:“畢磊長老,他們這些青羊宮出來的人,恐怕最爲不願意看到這種結果了!”
誅魔殿主點了點頭,說道:“呂老怪,誰也惹不起,嶽寶兒我們是不能動的。不過畢磊他們和嶽寶兒都是曾經的師兄妹,真有什麼牴牾,也同我們誅魔殿沒有關係。”
汪師兄點頭,與誅魔殿主視線對視,相視一笑。
很快,畢磊長老知道了申屠婉兒成爲申屠閥主的消息。
這令畢磊十分不快。
青羊宮絕對不能繼續存在!
否則讓畢磊他們這些青羊宮曾經的高層情何以堪?
畢磊當然也不是傻子,他當然也不能做讓呂老怪記恨的事情。
別看他已經是神玄修士,神通堪神魔,言出法隨,高高在,呂老怪發起瘋來,他也擋不住啊。
畢磊看着眼前這個誅魔殿弟子,問道:“你跟我說這些事情做什麼?”
畢磊一臉正氣,說道:“我現在已經是誅魔殿的長老了,青羊宮的事情與我無關。”
這名誅魔殿弟子張口結舌,真不好說出自己的理由。
面前這人可是貨真價實的神玄修士,他要是一個回答不滿意,對方一巴掌拍死自己,都沒有地方講理去。
看着畢磊長老,此人也算有些急智,突然說道:“申屠婉兒和高洪在三川城,殺死了我們的一名弟子,和十幾名交流生!”
畢磊冷笑,反問道:“你看見啦?你能出來作證,指認他們的罪行嗎?”
此人低頭,紅着臉說道:“不能!因爲我也沒有在場,沒有看到。”
畢磊眼眸明亮死盯着他,令他心頭喘喘不安,連忙又說道:“高洪作爲嶽寶兒的三弟子,他在三川地域抓到一名魔人做手下,我們可以說他勾結外域魔人……”
畢磊搖頭,目有着怒色,說道:“你想死嗎?居然想這些卑劣的理由陷害他們,要知道拿外域入侵者做手下奴隸,也不算什麼大事,只要不是外域魔神真靈降臨的人,根本不算事!”
被畢磊逼得實在沒有了法子,此人只能心一橫,說道:“其實,高洪真的勾結妖人,而且他還真的殺過我們誅魔殿的弟子,是爲了幫助妖人!”
“哦?真有此事?”
畢磊得到這個消息,頓時來了精神,追問道:“你快跟我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楊桂瑞和韓博全是高洪殺的……”
“啪!”
一個茶杯被摔在地,頓時粉碎。
一名身穿天獬軍將軍便服的年人,怒不可遏:“咱們派去青羊宮的人,居然被他們弄死啦!!!”
他的謀士開口勸到:“主公莫要動怒,三川地域的螳螂人豢兵造反,連三川城都打開了,申屠旻都打死啦。咱們派去的人修爲低微,戰場之刀槍無眼,死幾個人十分正常,也不能說是申屠婉兒弄死的。”
年將領冷笑道:“還用什麼證據!他們有動機足夠了!”
他的謀士說道:“青羊符兵的奧祕大家都想弄到手,死的人也不止一個二個,天獬城很多世家的人都死在三川地域了,這件事不需要我們出頭的。”
年將領說道:“嶽寶兒不在青羊宮,正是我們下手的好時機。正好借題發揮,如果嶽寶兒回來了,誰也不能動手。”
謀士聞弦知雅意,馬反應過來:“主公的意思是用罪名把申屠婉兒和高洪下獄?”
年將領點頭,說道:“我們在天獬城算不什麼,想必都沒有得罪呂老怪的資格。我們先去把她兩個弟子下獄,拷問一番,逼問一下,如果沒有收穫,回頭放人,嶽寶兒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
謀士憂心道:“不過這可把嶽寶兒的顏面狠狠掃了一把!她真報復起來……”
年將領胸有成竹,說道:“無論這娘們如何狠辣,畢竟我們身披着天獬軍的皮呢,她不敢真的殺人的!”
年將領可不是那些門閥貴族出身的傢伙,講究個臉面,真遇見事情了,服軟求饒,也過去了。
而他要是真的把青羊符兵的奧祕弄在手,那可了不得!
一想到青羊符兵鎮壓叛亂,橫掃一個地域的戰績,年將軍的心是一片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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