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看到虛冶國師提起天門的時候,眼閃過一絲忌憚之色,連那張淡然的面孔都忍不住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可見對於天門,這闖過一次結果失敗的虛冶還是忌憚不已,能夠讓已經知道些情況的虛冶國師還這麼忌憚,天門的艱險,不言而喻。
當即,蘇星玄又一次朝琅五真人拱拱手道,“沒想到琅五前輩又救了貧道一次,大恩大德,貧道無以爲報,還請前輩再受貧道一拜。”說着蘇星玄又是一拜。
見狀,琅五真人擺了擺手道,“無妨,吾崑崙一脈,本是鎮守和看管天門的存在,基本每個想要叩開天門的人,我崑崙都會提點他們一番,蘇小友倒是無需放在心。”
蘇星玄點點頭,隨即看向虛冶國師,問道,“可是,如果不能知道天門的根底,又應該如何去叩開天門呢,難道每個人都只能摸着石頭過河,硬闖天門不成,國師是闖過一次天門的人,不知道可否對貧道說說,那天門到底是何等存在,也好讓貧道有個準備纔是。”
聽到這話,虛冶國師點了點頭道,“其實,道友想要問的,是普天之下所有的修士都想要知道的,貧道也不止一次的對主位道友說過,其實,天門只是一道與天界相連的門戶,本身並沒有什麼危害,想要叩開天門,只需要修爲足夠可以了,甚至於,不需要太大的力量,哪怕是元神自在境界的修士,也能將其叩開。”
“不過,叩開天門容易,想要成功的穿過天門卻是無艱難,其實,有那麼多的前輩闖天門,多多少少也總結出了一些經驗,貧道當初自認爲已經瞭解了天門的所在,所以纔會去闖天門,可是直到真的去闖的時候,才發現貧道想錯了,想要闖過天門,並沒有貧道想的那麼簡單。”
“說起來,天門看起來只有一道,其實總共七道門戶,其前四道是永恆不變的,後三道到底是什麼樣子的,無人得知,這四道門戶,分別是七情六慾登天梯,萬里風雷通天索,大道三千問天路和屍山血海破天谷。”
“其,那七情六慾登天梯最簡單,只要能夠堅守道心,不受七情六慾的控制,能穩穩當當的度過,可以說四道門戶之,基本每一個叩開天門的人,都能夠順順利利的度過這一劫。”
“不過天門門戶,一道勝過一道,第二道的萬里風雷通天索要難的多,在這一關,九天罡風和天隕神雷會不斷的攻來,而闖天門的人只能站在那頭髮絲般的通天索,一步一步的走萬里之遙,才能度過,且不說這通天索本身渾不受力,時而輕,時而重,一個不小心會斷裂,到時候,會直接墜入雷池風谷之,絕無生還的可能,算是你的修爲控制極爲精準,還要抵抗那風雷之力,想要度過這一關,不是萬無一的人傑,基本是不可能的。”
“第四關屍山血海破天谷我不曾經歷過,不過琅五道友曾經說過,根據崑崙的記載,那是一出深不見底的深谷,據說有着九千九百九十九丈之高,在那深谷之,不論是法力,還是法器,都不能發揮作用,而且,想要通過這一關,卻是要以殺正道,所謂屍山血海,便是要以衆生之屍化作登天路,一步一步,走出山谷。”
“至於後面的三關,連崑崙都不曾有過記載,而且不僅僅是崑崙,但凡所有有闖過天門,飛昇成仙的門派之,都不曾有着後面三關的記載,要麼是如老道所言,這後面三關無法得知是什麼樣子,要麼是被天道遮掩,那些成功飛昇的祖師們也無法將其奧妙傳出來,否則,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
“看來這天門,當真是厲害非常啊。”聽到這話,蘇星玄忍不住感慨道,雖然沒有親身經歷,可是僅僅是聽到虛冶國師這麼說,蘇星玄都能感受到,這天門不愧是壓迫了大衍世界無數修士數萬年的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峯,其的兇險,他所知道的還要危險的多啊。
琅五真人聞言說道,“不過,天門也不是完全無跡可尋的,所謂天道四九,必有一線生機,這天門,每隔九千年,都會出現一次較弱的時候,而且,在有人叩開天門的時候,我等修道了元神自在的天師,卻是可以進入天門所在,臨近觀摩的,雖然不能看到天門之發生了什麼,卻能近距離的體悟天門變化,對於我們的修爲也是有着極大的好處的,想當初,那虛懿真人,便是因爲在虛冶國師叩天門的時候一朝頓悟,成功的靈神合一,只可惜,他不走正道,如今纔會生出如此多的變故來。”說着,琅五真人搖了搖頭,感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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