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就是兒子惹了不該惹得人才會有後續這一系列事情的發生。

    面對這個困局,老王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來破局。在宜州市老王憑着自己所在的單位和現在這個位置,如果出面周旋的話絕對能給兒子解決一些問題。

    但是兒子身陷這個困局裏的兩股勢力老王都不熟悉,一個是交際神通省城的大腕,一個是主政縣城的一把手,老王和這兩面是一diǎn邊都搭不上,有力也無處使啊!

    看着王家豪面色凝重的低着頭在思考着什麼,老王的眼角涌現出一絲憐愛之色!雖然出了這麼大的事,但是兒子這種臨危不亂的表現讓老王很是滿意!兒子終於長大了,現在已經開始學會思考如何解決和處理棘手的問題了!

    這個社會沒有什麼難解決的問題,最難解決的問題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和平相處。看來想要讓兒子儘快的跳出困局,也只能從人這方面來着手了。

    老王輕輕的將菸蒂熄滅,然後朝着老伴輕聲的道:“你先回房間休息吧,我和兒子聊聊工作上的事。”

    母親很沒好眼色的白了老王一眼,不滿的道:“兒子傷得這個樣子,又大老遠的從縣裏回來,有什麼事你不能明等天兒子休息好了再聊啊!”

    “媽,我這次這麼急着回來就是要找爸爸幫我解決工作上的一件難事。你先去休息,我和爸爸聊一會就去睡覺,好嗎?”王家豪輕輕的拍了拍母親的肩膀,輕聲的道。

    母親無奈的看了王家豪一眼,道:“就聊一會啊,早diǎn睡,知道嗎?”

    對於這個寶貝兒子,母親歷來是百般遷就,繼續叮囑了王家豪幾句後母親起身朝着老王再次翻了個白眼,然後氣鼓鼓的朝着臥室走去。

    看着老伴的身影走進了臥室,老王這才轉過眼神朝着王家豪問道:“你知道這件事現在最棘手的問題在哪嗎?”

    王家豪擡起頭看了看老王,輕聲的道:“在孫縣長身上。”

    老王diǎn了diǎn頭,對於兒子這種敏銳的判斷能力還是很滿意,由︽□ding︽□diǎn︽□小︽□說,.2↘3.△o<srp p aasrp">s_();</srp>此說明兒子並沒有因爲下午的衝到之舉而亂了主張。

    “有沒有想過怎麼處理這個問題?”

    王家豪輕輕的搖了搖低着的頭,表示自己還沒有想好一個萬全之策。

    老王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朝着兒子道:“你知道現在你是個什麼處境嗎?你現在是兩面受敵啊!如果你今天下午不那麼衝動做出過激之舉的話,相對來說你得處境要好得很多。其實你的手中已經握了一張好牌,但是硬生生的因爲你得衝動,使一次絕地反擊的好機會白白的散失了,反而還給自己樹立了一個強勁的敵人。”

    老王所說話的意思王家豪懂。其實,從王慧民那出來後,王家豪就知道今天下午自己的舉動太過莽撞,如果自己當時是先去王慧民那將發生的事進行彙報的話,一怒之下暴打孫愛民的事也就不會發生。但是世上沒有後悔藥可買,錯了也只能這樣的錯下去了。

    不管怎麼說孫愛民都是領導,縱然他有千般錯也只能由黨紀國法來處理他,而自己下午這樣貿然的大出其手絲毫不留前面的對他實施痛打,這無論在哪方面來說都說不過去,畢竟他是市裏正是任命的領導幹部,而自己只不過是個小兵,如果全國每個地方的各級政府都出現這種現象,那還要組織做什麼呢?

    當然王家豪並不是因爲今天自己的衝動之舉怕日後遭到孫愛民的打擊報復,現在的他已經慢慢的明白了官場的一些規則,做爲從政之人自己今天的這個舉動絕對是犯了官場大忌了!試問以後那位領導敢用像自己這樣的人呢?沒有領導賞識和提拔又何來自己的成長和進步,沒有成長和進步自己又能拿什麼去實現自己心中的遠大目標……

    看着兒子深深的將頭低了下去,老王接着道:“現在的問題就是你如何能儘快的跳出這個困局,然後再找機會破這個局。要不然你會一直被這個局牽扯,很可能你這一輩子也將會因爲這個局而暗淡終生。”

    輕輕的嘆了氣,老王起身朝着滿臉憔悴的兒子,道:“先去休息吧,這事一下子是急不出結果的。”

    今夜註定無眠,當王家豪在牀上輾轉難眠的時候,老王同樣也靠在牀背上思考着如何給兒子找出破局之道。直到天際微微發白,才緩緩的睡去……

    看着熟睡中的兒子,母親沒忍心將其叫醒,而是輕輕的坐在牀邊靜靜的觀看着正在甜美夢鄉中兒子,淚水卻不由自主的流淌了下來。

    提着包準備上班的老王,看到老伴黯然神傷的坐在兒子牀邊默默的哭泣,不禁心裏也感到一痛!兒子身處這樣的困境而自己這個做父親的卻一diǎn忙也幫不上,這真是人生的一大悲哀啊!

    老王將包放在門前的木椅上,輕輕的走進王家豪的房間,站在老伴的身後用手輕撫着老伴那柔弱的肩膀,也這樣默默的陪着老伴靜靜看着熟睡中的兒子!

    ……

    傳呼機的叫聲將睡意正濃的王家豪給叫醒,睜開迷糊的雙眼看了看傳呼機的號碼是何天賜的大哥大後,王家豪快速的起身來到客廳拿起電話給何天賜回了個傳呼。

    電話中當何天賜得知王家豪昨天晚上回到了市裏,何天賜就寥寥在電話中的和王家豪聊了幾句,然後急急的將電話掛斷,開着車朝着王家豪的家裏趕來。

    昨夜王家豪幾乎是整夜沒睡。經過一夜的思考,王家豪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破局的方案,那就是主動出擊。

    做爲軍人所具有的的本性就是在自己處在被動的時候,不要被眼前不利於自己的因素所幹擾,越是這個時候頭腦越要冷靜,思維越發的保持想清晰,精準的找到對手的破綻和命門直接將其擊斃。

    但是自己這次出擊的對象並不是孫愛民或蕭東斌。像他們這種經驗老道的政客和商人,憑着他們那豐富的社會關係和手中特有的權利,你沒有充足詳實的證據根本就拿他們沒辦法。但是他們也有個自己的破綻和命門,那就是橫河村丹鳳山旅遊景diǎn建設工程。

    開發橫河村丹鳳山旅遊景diǎn只不過是蕭東斌等人掩人耳目的一種藉口,真正目的是丹鳳山那蘊藏豐富的金礦資源。

    從孫愛民這次指使縣局民警採用暴力手段強行逼迫自己承認在省城的那段往事來分析,孫愛民可能也參與到了其中,而且很可能是其中的利益分享者之一,要不然他不會堅定的站在蕭東斌一邊,對自己做出這種超常規的舉動。

    只要自己抓着他們的痛處不放,到時必然就會有人來出面來處理這個問題,而最爲直接有效的方法就是將自己這個眼中釘除去,這種方法應該更合祁義斌和蕭東斌他們的本意,當然現在的孫愛民知道這結果的話也會十分的高興。

    這樣一來,那個誤傷秋小虎的殺手必然會再次露面,只要自己能將這個人抓住,那麼一切問題都將會迎刃而解,這個局也會不解自破。

    只是想要落實這個計劃,僅靠自己一個人是不可能實施得了的,但是在自己目前的關係圈子裏真正能夠值得信任和確實起到作用的人可以說是寥寥無幾……

    就在王家豪坐在椅子上思考着如何確定人選的時候,門外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提着水果和補品的何天賜和舒暢看到頭裹白紗,臉龐青腫的王家豪時兩人不禁是大喫一驚!

    看着兩人的表情,王家豪微微的一笑,道:“怎麼,沒見過啊!”

    “這班狗日的心太狠了,這不是把人往死裏整嘛?純的是一羣穿着制服的豺狼!”何天賜一邊朝着屋裏走,嘴裏一邊憤憤不平的罵着嶽南縣那班民警。

    給何天賜和舒暢泡好茶,王家豪端起一杯茶遞到舒暢的手中,朝着舒暢充滿感激的道:“舒總,這次真的謝謝你了!”

    舒暢接過茶的時候被王家豪這句感激的話說得臉面微微一紅,不好意思的瞅了一眼滿臉不解之色的何天賜後,這才朝着王家豪道:“王鎮長,怪我辦事不利,讓你受苦了!”

    這兩人的一來一往更加讓何天賜摸不着頭腦,只見他的眼神在王家豪和舒暢的臉上來回的掃了一遍後,朝着王家豪問道:“兄弟,你們在說什麼啊?”

    王家豪微微的一笑,慢慢的將舒暢陪自己去省城找吳文勝了解蕭東斌等人的經過和何天賜大致說了一遍。

    “天賜,情況就是這樣。如果這次不是舒總出面去找吳文勝的話,我恐怕現在還不知道是個什麼狀況呢?”

    何天賜沒有接王家豪的話,而是重重的拍了拍坐在身邊舒暢的肩膀,充滿感激的道了一句:“謝謝你了!”

    “既然你和我兄弟現在都成了兄弟,那以後你也別在叫我何總了,叫聲大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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