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凰謀錦繡 >第118章 南門逸的逗逼侍從
    絃歌環顧四周,自己是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各種佈置倒是極爲雅緻,想來主人家也定是爲風雅之士。桌上的香爐裏焚着香,聞起來讓人覺得神清氣爽,有一絲淡淡的甜味。可是此時絃歌只覺得渾身痛的不行,好像是被人千刀萬剮瞭然後重新拼接好了的,但是具體又說不出到底哪裏最痛。而且在胸口處,好像在不斷的有涼風在往裏面灌,寒氣在四肢百骸亂竄,甚至頭髮尖尖都是冰冷的。

    忍不住縮成一團,直打寒顫。

    當絃歌又開始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聽見外面腳步聲響起,還夾雜着方纔那個姑娘大呼小叫的聲音:“當真,當然當真,是真的失憶了”

    “這下就麻煩了。”

    “可不是嗎,公子非得多管閒事,現在好了,攤上了個包袱,現在看你怎麼甩得掉。”

    “直接扔出去不就行了嘛,管那麼多幹嘛咱們不是向來救活就算數的嘛”

    隨即一個白衣男子在牀邊坐下,也不多說設麼,直接伸手握住了絃歌的手腕,摸上她的脈,然後翻了翻她的眼皮。但此時哪怕絃歌強打起精神,還是覺得眼皮如同千斤重,無論如何都睜不開,只能隱隱看見眼前有人影晃動,自己也只能任人擺佈。

    不過那白衣男子身上若有若無的藥香卻是讓她有種莫名的安心,就像蕭湛將自己從那個瘋子手中救出來時,那股淡淡的藥香總能讓自己平靜下來。

    再次醒來,已經是晚上了。

    “你醒了”一個溫潤如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隨即絃歌便被人扶了起來,拿了個靠枕靠在自己背後。

    絃歌這纔看清眼前的這個男子,眉梢微揚,斜飛入鬢,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深邃的彷彿能把人吸進去。一張臉精緻的彷彿是精心雕琢出來的,美而不豔,妖而不媚。若是真的有神仙妖怪的話,那他定然是那千年成形萬年成精的妖精,美得不可芳物,但舉手投足之間卻頗有些仙風道骨的韻味。

    這樣的一副皮囊若是生了個女兒身,那定然是傾國傾城的禍水了。絃歌不禁這樣想。

    “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麼”南門逸開口問道,語氣頗有關切的味道。絃歌這纔回過神來,搖了搖頭。

    見她精神略微恢復了些,南門逸笑道:“瑞月說你失憶了,現在看來倒是真的了。你現在身子尚弱,且在這裏安心養着吧。一切等傷養好了再說。”見絃歌一直盯着他的臉看,卻並不說話,忍不住調笑說:“難不成這就是秀色可餐十天沒喫東西了,你竟不餓”

    話音落,絃歌愣了一下,自己竟是睡了十天

    “瑞月”南門逸喊了一聲,瑞月便蹦蹦跳跳的端着一碗粥進來了,見絃歌醒了衝她咧嘴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姑娘,你可算是醒了呢,這些天我們家公子衣不解帶的照顧你,你瞧瞧,這腦門上都長褶子了呢。”

    絃歌從沒見過哪家丫鬟這般調皮的,再看她誇張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但牽動了身上的傷,頓時疼的小臉皺成一團。

    “死丫頭,你再打趣你家公子你試試毒啞你信不信”南門逸眉梢微挑,斜睨了瑞月一眼,後者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不再說話。

    南門逸端起那碗粥試了試溫度:“可能自己喫”

    無歡搖頭:“沒什麼胃口。是公子救了我”絃歌問道。

    南門逸也並不勉強,又將那碗粥放回到瑞月手中的托盤上,轉過頭認真的盯着絃歌:“你想死”南門逸也並不拐彎抹角,直接問了出來。

    絃歌垂眸,搖頭:“我不記得了。”

    “那你記得自己的名字嗎”

    絃歌想了想,“絃歌”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顧絃歌,我記得我好像是叫這個名字吧。”

    “聞絃歌而知雅意,好名字。”南門逸笑道,“我叫南門逸。”

    話音剛落,旁邊的瑞月便湊上來:“我叫瑞月,瑞雪豐年皓月當空的瑞月,這是我家公子,南門世家的少主人。你白日裏見到的那個死魚眼的傢伙叫祥年,不過那個傢伙不重要,記不記得都無所謂的。”

    南門逸翻了個白眼,這丫頭真是個接話瓢子,什麼話都能橫插上一槓,有時候他真是恨不得把她的嘴給封上算了想到這裏,南門逸竟真的在認真思考把這丫頭毒啞的可操作性了。

    “既然前塵盡忘,想來也是上天註定的,你也不要多想了,便安心養傷吧。你也算死過一次,既然我把你救了,就當此生從頭開始吧。”

    “嗯。”絃歌低下頭,看不清表情。

    “瑞月和祥年是我身邊的人,你若是有什麼需要,找他倆就可以。”南門逸說道。

    “是的是的。”一旁的瑞月慌忙點頭,但一直躲在門外的祥年卻是不樂意了,從外面伸出一個腦袋來,嘟囔道:“我纔不要伺候這個醜八怪”。祥年率先發飆,瑞月看了一眼氣鼓囊囊的祥年,忍不住在心裏嘆了口氣“真是個沒眼力的白癡”

    絃歌心下一怔,什麼醜八怪隨即卻是下意識的摸了摸臉,碰到了臉上的傷口,一陣刺痛,頓時心驚,她的臉,莫不是毀了

    許是察覺到絃歌的心思,南門逸笑道:“放心,你的臉不過是有幾道口子罷了,待我給你配點藥擦了,保管你的皮膚比以前還好。”

    見他自信的樣子,絃歌卻是將信將疑,不過還是認真的道了聲:“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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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客氣了。”

    然後後面幾天,既沒有見到南門逸,又沒有見到祥年。倒是這個瑞月這丫頭一直在眼前上躥下跳,好不歡樂。

    該怎麼形容這丫頭呢,好像從來就沒有什麼煩心事一樣,隨時都一副樂呵呵的樣子。且毒舌程度當真令人咋舌,每次看到她和祥年吵架的樣子,總是覺得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

    “公子啊,出診去了,至於祥年嘛”瑞月神祕兮兮的湊上來幸災樂禍的說道,“他皮子癢癢了,所以公子給他餵了點逍遙散,讓他撓癢癢呢”

    絃歌心下了然,於是不再多問。

    在這裏住了快一個月,也算是弄明白了這主僕三人的身份,可每當想到自己,絃歌卻總覺得有什麼死死的壓在心裏,悶悶的難受。

    她始終想不明白,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會讓她跳崖輕生。可每當看到自己渾身的傷,又隱隱覺得自己沒死,當真是可惜了。

    於是就在這種矛盾的情緒中看着傷口緩慢的恢復。

    絃歌不懂,爲什麼自己的傷口恢復得如此之慢,就連一個道極淺的口子,都會一直流血不止,這讓南門逸都有些不解。不過每當提到自己的傷時,一旁的祥年都會按捺不住衝她咆哮:“難不成你懷疑我們公子的能力他可是連死人都能救活的,何況你這半死不活。”說的絃歌語噎,便再也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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