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百鬼侵襲 >第六十二章 甘青司:你來拿去
    吹鑼打鼓之聲帶着炮仗一同蓋去歡呼,金玉堂捂着耳朵擠了一路,揣在兜裏的包子生怕被人壓癟了,等他見迎親隊伍過來時也忍不住探頭去瞧。

    嗬好大的排場,有錢人家真是不要命。他邊退到牆角邊瞟着人羣,等到鈴鐺聲一響,他驀地怔在原地,胸口大紅花之人除了新郎官還會是誰。

    “師父師父”人潮擁擠,歡聲震耳,他的聲音半點都傳不到。“不可以師父”眼見隊伍遠走,金玉堂猛地往回衝,一路跌跌撞撞,惹得不少行人注目,他腳一踏進客棧門就撞上了江溢。

    “玉堂,你怎麼了”江溢見他掛着兩行淚,出聲問道。

    “師父師父討媳婦他在馬上,是新郎官不是師父大哥,”

    聽着他語無倫次的話,江溢也摸清了,“玉堂,此時不可說。”

    金玉堂瞪大眸子,一臉堅決,“不可以你們不能瞞大哥不可以誰都不許”說完他一擦鼻水就往樓上跑,江溢本能攔住可卻也無了心思。

    鬨鬧的聲音穿過耳畔時甘青司早已在窗邊站立許久,他打開窗戶看到滿是喜氣的隊伍又默默合攏,感嘆後慢吞吞坐回牀沿,翻開那本席若白少時就喜歡看的書。書名將情思,也不知席若白在溟中淵哪裏翻找來的。說的是一個極其悲傷而又老舊的故事,男女相戀卻遭家人反對,陰差陽錯的女子嫁給了心儀之人的弟弟,故事裏情詩繾綣而哀愁,字裏行間無不是對世俗的無奈。最後成親當日心上人將女子帶走,兩人遠走天涯從此連枝共冢。

    起初甘青司不知嘲笑了席若白多少回,如今想起或許笑的是自己。

    砰地一聲,撞開的門外是雙眼如兔紅的金玉堂。

    “小玉,”

    “大哥你快去師父他成親了”

    甘青司愣了半會任由幾個字紮在心上生疼,他喃喃開口,“你說什麼”

    後邊江溢走到門前,“若兒今日迎娶望陵門二門主,此時正往席府的路上。”

    一道人影破窗而出,江溢、金玉堂和莫遊見狀急忙跟隨而去。

    甘青司腦袋裏仍是江溢和金玉堂的話,他不信,卻又怕得不敢不信。

    紅色長隊仍是吹樂不絕於耳,突地一聲馬驚,擾得人羣一陣混亂而奏樂聲也頃刻停止。望陵門人幾個攔在馬前,厲聲相喝,“大膽何人攔親”

    黑衣人直視前方,痛聲道,“甘夙冶”

    一下哄亂四起,門人將花轎處圍得水泄不通。

    “望陵夢嶺大婚之日你竟敢攪亂我樂正二門主可是你能覬覦的”

    劍光亮出,個個心裏都是慌亂,大喜之日刀劍光影可是大凶,唯恐門主怪罪他們處事不周,接二連三護住自家主子。

    “管你勞什子樂正二門主,這親休想結”甘青司握劍的手開始發抖,退去平日裏的笑眼滿目怒色,“席聽歡你下不下馬”聲音裏的火氣把人震得兩耳發聵。

    席若白手中繮繩已然勒得掌心抽痛,他道,“不下。”

    甘青司召鬼一出將人全部帶過,兩人面前再無阻隔,“席聽歡今日就是我痛死在這裏,也絕不讓你成什麼親”

    “甘夙冶”

    “你要娶是不是”甘青司問得輕可早已不知心裏有多沉。

    “是。”

    鬼影猛地對上各家門人,甘青司身影略過將席若白帶走,驚呼聲吵鬧不斷追上去的門人被江溢幾人盡數攔下。

    紅帷掀起,蓋頭一扯,鳳冠下是樂正沐肅靜的臉,“停手”

    衆人看着樂正沐陰晴難測的臉,急忙請罪道,“門主,席,”

    她擡手道,“不用追,走。”

    “那我們”

    樂正沐淡笑,“自然是繼續。”

    江溢不解的看向樂正沐,她只是微微點頭致意又重回紅轎。

    樂聲重起,隊伍依舊前行,只是新郎官的白馬之上空無一人。

    花轎停在席府外,樂正楚兮和席嚴生兩人都是面色各異。

    媒妁進門道,“席老爺,這再不迎進門,吉時可就誤了。”

    大家焦頭爛額之際,一人來到席嚴生面前,“三伯父,讓杳兒代堂弟將樂正小姐迎進來吧。”

    樂正楚兮雖是不滿倒也點了頭,席嚴生急忙讓席杳出門接着轉過一旁吩咐道,“城內城外搜遍都要給我把他們找出來快”

    就在兩門苦尋青席二人時,桃夭苑內人影成雙。

    紅燭喜字,甘青司進房門不着隻言片語,一把將他胸前紅花扯下。

    “夙冶”席若白推搡着他,看着早已大汗淋漓的甘青司他只怕參商作祟已久。

    未等自己名字從他嘴裏傳出,甘青司就已覆上那片淺紅,帶着怒火的吻沒有一絲輕柔可言,亂暴得讓席若白心慌。吻沿着脖子來到頸項,大力撕開惹人刺目的紅衣,他一推席若白在牀,脣舌交附,手指解下道道衣結,兩人衣衫亂躺,胸膛升沉間伴着彼此的喘息聲未停歇。

    大紅喜被凌亂不堪,雪膚躺在一片火紅之中醒目又刺眼,甘青司欺身壓在他身上,不讓他有半分抗拒的機會。

    席若白啞然出聲,“你不要命了嗎”

    大力握住他的肩膀,深掐在骨,甘

    青司仍是面無表情,他沉聲回道,“席聽歡,你來拿去。”

    話一完,席若白心如刀絞,半點也釐不清事向,唯有甘青司吻過的地方灼得他意亂。

    十指相扣,甘青司狠狠咬在席若白脖子,舌舔齒齧留下或深或淺的紅印,末了,脣停留在他肚臍吮吻,引得他背皮發麻不自覺揪緊身下錦被不住打顫。

    俯身在他耳畔,甘青司托住他後腦在彼此脣間輾轉廝磨,脣瓣相合已然止不住兩人情動,席若白雙手緊緊攀住他後背,宛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緊,讓他們之間一絲縫隙不留。

    呼出的熱息繞在兩人面上,身體摩擦隔着薄薄一層布料,耳鬢廝磨間都是撩人心絃的情盛。雙腿交纏間席若白清楚感受到對方相貼處的異樣,全身酥軟的他撤開身又被甘青司一按在牀。

    “夙冶,你到底,”

    抽氣一聲,甘青司粗魯撕裂席若白的褻褲,冰涼的手握在席若白腰桿大力得讓他無法掙脫,又或許他心底無法拒絕,便任由無名的歡愉帶痛每一分混亂。

    未消半會,他的雙腿被甘青司分開,席若白突地挺動身子,手指扣進紅衫扯住幾道褶皺。

    院外有匆忙的腳步聲,有大風呼嘯的聲音,又摻雜着幾片花瓣掉落的無息。

    席若白麪色難耐臉上潮紅一片,甘青司捂住他的嘴下身在他體內橫衝直撞,間或傳出沉悶的零落之聲,緊閉的雙眼也掩不去他痛苦的神色。身體晃動得厲害,他猛地被甘青司重重頂到牀邊,消停須臾又被甘青司拉回深深撞入,換來兩人更加沉重的喘息。交接處滑膩的溫熱流淌,血腥味伴着兩人氣息連同思緒一同攪亂,他拽緊了衣裳卻半點也緩解不了如同受刑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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