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擡頭努力睜大眼睛看向頭頂的那張臉,可惜光線太暗,只有黑漆漆的一片,看不清楚,突然下身傳來的劇痛令她悶哼出聲,手指下意識的胡亂抓在了某個光滑的物體上。

    墨子寒眉心微蹙,牀單上的那抹深色讓他忽略了背上如同撓癢癢一樣的傷口。

    他的眼力曾經經過訓練,擁有常人兩倍的視力,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是個處子,算是對他雙腿恢復的慶祝儀式吧。

    墨子寒的神情重新恢復冷漠,一下下如同機器般碰撞着身下的人兒,也許是因爲藥性的原因,人兒很配合,也很瘋狂,同時他的背上再次多了幾道對他而言微不足道的傷痕。

    清晨,有風從窗外吹進來,揚起了窗簾的一角,將清涼噴灑在房間內。

    白明月悠悠從牀上轉醒過來,雙手習慣性的撐住牀準備起來,看到房間內陌生的一切,怔住。

    等等,這是在哪裏

    她拍了拍有些暈痛的頭,慢慢回想昨晚發生的一切,眼睛越睜越大,她猛然側身看向身下的牀單。

    在那白如雪的牀單上,刺眼的紅色如同臘月冬梅,耀眼奪目。

    白明月感受到下身的紅腫難受,說不清是什麼情緒。

    這本該就是她想過的結局,但等待真正來臨的時候,才發現接受是一件並不怎麼輕鬆的事情,不過她並不怪那個男人,畢竟也是她自己需要。

    伴隨自己二十年的第一次就這樣給了自己連臉都沒有看清楚的男人多少歲,什麼身材,什麼背景,是否有女朋友

    她並非是不甘心什麼,而是本能的去思考一切問題。

    對了,身份證,昨天她剛拿到新的身份證,若是丟失,補辦很麻煩。

    白明月掀開被子想要搜尋自己的衣服,才發現自己竟然寸縷未穿,嚇得整個人重新縮回被子。

    浴室忽然傳來嘩啦啦的水聲,白明月心頭一驚。

    在做完事後竟然沒走這個男人想幹什麼難不成以爲她是隨便的女人想要再繼續昨晚。

    想到的猜測令白明月臉色煞白,但身份證沒有找到,她不能走,或許浴室裏的男人有看到。

    浴室門被打開,墨子寒下身圍着浴巾走出,未擦拭的汗珠順着菱角分明卻不誇張的肌肉流淌下來,他看了眼已經醒來的白明月,淡然走到衣櫃前拿出衣服,伸手就要解開浴巾。

    白明月嚇得整個人轉過身去,驚聲:“流氓。”

    看到從浴室走出來的男人時,她承認自己被帥到了,可她想不到,此人竟是無恥下流不要臉,竟然招呼也不打,怎麼說昨晚也奪走了她最寶貴的東西,如今更是直接當着她的面換衣服。

    墨子寒連眼角都沒有抖動半分,慢條斯理的穿戴好衣服,並未被聲音打亂自己的節奏。

    一身黑色西裝穿戴在身,白色襯衫上的領帶被他刻意拉低了高度,轉身過來的同時,將手錶扣在手腕,也看到了依舊背對自己的人兒,斜長的黑眸閃過一絲不耐之色,伸手從櫃子中抽出一張白紙走過去。

    “簽了它。”

    墨子寒將紙遞到白明月的面前,同樣遞來的還有一隻筆。

    在她睡覺時他通過身份證調查出了她的所有信息,又因爲昨晚她睡着時的夢話,判斷應該不是弟弟所爲。

    作爲禁慾已久的自己,既然已經開葷,自然不願意再捨棄那份歡愉,她的身體倒也算乾淨,就是技術太差,又爲了雙腿的祕密不被泄漏出來,他只好將她囚禁在身邊了,若非念及這些原因,昨晚他就會殺了她。

    白明月爲鑽入耳中的平淡聲音表示不滿,她昨晚到底將自己給了什麼樣的人遞過來的又是什麼東西

    當視線落在合同第一排又大又黑的字上時,她的瞳孔瞬間睜大。

    “情婦包養合同。”直到她一個字一個字念出來,依舊是無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文字。

    合同內容很簡練,要求就三條,不得泄露雙腿已好,不經允許不得離開身邊,隨時隨地接受他的需求。

    她習慣性的開始思考,推測這三條要求的來由。

    首先,她看向了本好好可以站着如今卻坐上輪椅的墨子寒,推斷出他不想讓別人知曉腿之事,不離開身邊很好理解,就是爲了防止她泄露第一條,至於第三條

    白明月想到了昨晚的事情,心中咒罵一聲,將合同如垃圾扔在牀上:“若我不籤如何”

    墨子寒按動了輪椅上的一個按鈕,有暗格從側面跳出來,裏面是一張樣式嶄新的身份證。

    “我的身份證。”白明月下意識的就要上前拿,忽然想到自己還光着身子,連忙重新用被子將自己裹好,卻是不敢輕舉妄動了。

    墨子寒斜長的黑眸閃過寒光,下一秒已經消失在輪椅上。

    白明月只覺眼前一花,身體被某個重物壓倒,動彈不得,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剛纔坐在輪椅上的混蛋。

    “你做什麼”她怒目而視,伸手遮擋住空無一物的胸前。

    她到底是睡了怎樣的男人,臉俊美的連女人都要嫉妒,卻是一個面癱冷臉喜歡暴露自己跟別人的變態。

    墨子寒輕易將她的雙手用一隻手擒住放在空中,任由胸前的雪白風景暴露眼前,那兩點顫慄的櫻紅引得他下身一陣燥熱。

    對自己禁慾能力表示不滿,墨子寒從她的身上撤走,坐回輪椅上,看着從她眼中流出的眼淚,聲音依舊冷淡:“我只是想要讓你認清事實,昨晚你的渾身上下已經被我摸遍,毫無祕密,遮掩的動作只會令人感到可笑。”

    話落的同時,墨子寒低頭看了眼手腕的表,眉心簇起。

    他是個不喜歡浪費時間的人,今天早上所用的時間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期,他決定快速結束談話。

    “剛纔你問我不籤如何。”

    墨子寒推動輪椅到房門口,手拉住門把手:“那就是你媽媽蔡舒雅的性命。”

    白明月狠狠將身體本能流出的屈辱眼淚擦拭掉,聽聞話語,身體僵硬在牀上,涌上頭的怒火很快被深深的無奈代替:“我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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