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沫熱情的伸出手去,“你好,我是林黛沫,參加過你的婚禮,明月她受了傷心情不好,你別跟她計較。”

    “黛沫”白明月叫了一聲,轉念一想林黛沫什麼都不知道,她也不太想把這些事情都告訴她,只好將頭扭到一邊,不再理會上官映雪。

    “呵。”上官映雪嘲諷的看着林黛沫,挑剔的上下打量着她,沒有一點要和她客套的意思,“你們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見到有錢的男人就往上貼,不知廉恥。”

    “你你什麼意思。”饒是林黛沫想要巴結她,聽到這樣的挖苦,也不由得氣白了臉,訕訕的將舉了半天的手放下來。

    “裝什麼糊塗,你們不是一心想找個鑽石王老五不妨告訴你們,子寒哥這樣的男人,不是你們這種女人能配得上的,最好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身份。”上官映雪掃了一眼林黛沫,冷冷的盯着白明月。

    林黛沫臉漲得通紅,被她說的難堪至極。

    白明月淡淡的轉過頭來看着她,表情十分冷淡:“上官映雪,你對我說這些完全沒有必要,說完了嗎說完了請你出去。”

    上官映雪被她這副冷淡的樣子激得心頭火起,臉色變了變,咬牙冷笑,“白小姐,你裝什麼蒜呢。子寒哥對你,不過是玩玩罷了,可別真把自己太當一回事。”

    “這和你沒什麼關係吧,二、少、夫、人。”白明月咬脣,看着她一字一句,眼裏一片冰冷。

    上官映雪徹底被激怒,俏臉一白,死死的盯着她,嫁給墨瀟然,是她做的最後悔也最錯誤的決定,而眼前這個女人,卻一再提醒她錯誤。

    “明、明月,我改天再來看你,我先走了。”眼見她們之間的氣氛越來越緊張,林黛沫又不敢真把上官映雪給得罪了,“我、我想起我還有重要的事情沒辦,不好意思明月”

    “那你快去吧。”白明月見她一臉慌張焦急的樣子,還以爲她是真有急事,她能特地打聽到醫院並且來看她,她已經很感動了。

    哪裏知道林黛沫趨利避害的心思,她一向不願意把人想得那麼壞,蕭庭天和上官映雪如果沒有傷害過她的話,她也是一樣。

    林黛沫看了一眼上官映雪,轉身離開之際趁白明月沒看到,對她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上官映雪卻連一個眼角都懶得給她。

    “我的身份,不用你提醒。”病房裏沒了其他人,上官映雪也沒再端着,毫不客氣的盯着白明月,倏地一笑,“不過,無論我現在是什麼身份,我也是他曾經最愛的女人。”

    白明月沒想到她竟然當着自己的面,這麼直接的說了出來,臉色微微一變,上官映雪沒錯過她臉上的表情,露出一絲快意的微笑。

    看樣子,她是真把自己當成所謂的情敵了,白明月不由得笑了,笑得有些諷刺,她和墨子寒不過是一紙合約關係,對任何人都構不成威脅,“你說這些,和我有關係嗎”

    上官映雪冷冷的睨着她,輕蔑一笑,“也對,子寒哥只有我這種身份的女人才能配得上他。你算什麼,子寒現在對你再怎麼好也不過玩玩罷了。”

    頓頓,她不無惡毒的看着白明月,冷笑,“他是個正常的男人,總要解決一下需求,你也就配陪他上上牀”

    “可惜,就算我再不配,二少夫人也不可能再得到他。”白明月心裏憤怒至極,臉色氣得發白,臉上卻沒有一絲表情,努力不讓自己在上官映雪面前失態,狠狠的回敬。

    “賤人,你”

    “墨少,我去辦一下出院手續”

    門外隱隱約約傳來說話聲,夾雜着輪椅轉動的聲音,越來越近。

    白明月聽見了,冷笑,她之所以被上官映雪、葉美美針對算計,都是因爲墨子寒的關係,她何其無辜。

    心裏不免有些恨他、怪他。

    上官映雪自然也聽見了,深吸一口氣,將沒罵出來的話嚥了回去,怨毒的看了一眼白明月,臉上卻恢復了那副溫柔嫺靜的表情,轉身看向墨子寒的時候,臉上已經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異樣。

    “子寒哥,你來了。”

    墨子寒見到上官映雪,倏地眸光冷凝,“你怎麼在這”

    心裏不受控制的閃過一抹驚慌,他越過上官映雪,看向她身後的白明月,白明月別過臉去,不看他們,很不高興。

    墨子寒心下一鬆,白明月沒事,這裏是醫院,想來上官映雪也不敢在這裏對白明月怎麼樣。

    “子寒哥,我聽說白小姐受傷住院了,就過來看看她。”上官映雪捏着拳頭緊了緊,墨子寒防備的眼神看得她心裏刺痛不已,“也爲上次的事情向她道歉,我不

    是存心的。”

    白明月驚訝的看着她,不由得冷笑,她什麼時候向自己道歉過,真是好笑。

    她看了一眼墨子寒,神色複雜,她沒必要告訴墨子寒上官映雪是睜着眼睛說瞎話,說了他未必會信,就算他肯相信自己又怎麼樣他還是會維護上官映雪。

    她早就有過教訓了,不必再做同樣無謂的事情。

    “我累了,我想休息,沒事的話請你們有話出去說行嗎”白明月說着,也沒再看墨子寒,自顧自的躺下去,側身背對着她們,一牀被單扯過頭頂。

    明明都知道的事情,可她還是很難過很難過,她悶在被子裏,再也忍不住眼裏的淚意蔓延。

    “子寒哥,白小姐都沒給過我一個好臉色,我知道她還在生氣,我也很內疚,我”上官映雪楚楚可憐的看着墨子寒,很委屈的捏着衣角站在原地。

    從小到大,只要看到她委屈的樣子,墨子寒都會妥協。

    “好了。”墨子寒卻冷冷的打斷她的話,絲毫不爲所動,“沒什麼事你可以走了。”

    “子寒哥,我”

    “墨少,白小姐的出院手續辦好了,咦,上官小姐,你怎麼在這裏”蘇哲拿着出院單走了過來,好奇的看看她又看看墨子寒。

    “送她出去。”墨子寒瞥了他一眼,幾乎是命令式的口吻,態度很強勢。

    “上官小姐,走吧。”蘇哲摸摸鼻子,識趣的作了一個請的動作。

    上官映雪眼裏閃過一絲恨意,看着墨子寒冷酷的臉欲言又止,不甘的向病房門口走去。

    經過墨子寒身邊的時候,她腦海中迅速閃過一個念頭,腳下踩着的七寸細跟生生扭了一下。

    “啊”上官映雪驚叫一聲,身子一歪,準確的向坐着的墨子寒栽去。

    墨子寒下意識的伸手去扶她,上官映雪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倒在他懷裏。

    蘇哲瞪大了眼睛,張口結舌的看着這一幕。

    白明月聽到上官映雪的尖叫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連忙掀開被子回頭去看。

    正看到上官映雪倒在墨子寒懷裏,牢牢握着他一隻手。墨子寒另一隻手則摟着她的腰,將人抱在懷裏。

    這一幕,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白明月心下刺痛不已,目光筆直的看着,說不出話來。

    墨子寒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迅速看了一眼白明月,向來冷冽的眸子,閃過一絲慌亂,急忙想要將上官映雪推開。

    上官映雪卻悶哼了一聲,抓着他的手不放,難受的出聲,“子寒,我、我腳好痛。”

    “怎麼了”墨子寒雖然惱怒,卻還是問她。

    “好、好像扭到了,好痛。”上官映雪秀眉緊蹙,楚楚可憐的望着他。

    “去找醫生看看。”墨子寒咬牙,瞪了一眼愣在一邊的蘇哲,“站着幹什麼,還不快扶過去。”

    蘇哲這纔回過神來,急忙將上官映雪扶起來,尷尬之餘,完全忘記了自己也是個醫生。

    上官映雪不好再賴在他懷裏,身不由已的站起身,卻拉着墨子寒的手不放,“子寒,你、你陪我一起去看醫生好不好,你不在,我怕疼”

    白明月聞言,幾乎氣笑,忍不住開口揶揄的說,“墨少,你一個大活人還有止疼的功效啊”

    蘇哲聞言,差點沒笑出了聲,看墨子寒臉色黑如鍋底,哪兒還敢笑出來,憋着笑看向墨子寒。

    “帶她去。”墨子寒盯了一眼白明月,狠狠看着蘇哲,沒忽視他眼裏的藏都藏不住的笑意,厲聲命令他。

    “子寒,你連我這點小小的要求都不答應嗎”上官映雪恨恨的看了一眼白明月,臉色僵了僵,最終,還是柔柔的開口,悽然一笑,“以前你對我”

    “夠了。”墨子寒肅容冷對,打斷她的話,“蘇哲會陪你去看醫生,我陪你不方便。”

    “怎麼會不方便。”上官映雪不死心的看着他,裝作沒聽出他話裏其他的意思,面帶哀傷,柔柔一笑,“就算我們不是從前那樣,我現在也算是你的家人”

    “你沒看到我是個廢人。”墨子寒厲聲怒吼,再沒了耐性,臉色陰沉至極。

    上官映雪被他吼得嚇呆了,蘇哲眼見情況不對,硬是將上官映雪給扶着帶出了病房。

    砰的一聲,墨子寒重重甩上了病房的門,用力大的門框似乎都要被震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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