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墨子寒面色發冷,深深看向她的眼睛,鄭重的告訴她,
“她不是,你纔是我最重要的女人。白明月,我向你保證,如果她再傷害到你,我絕對不會放過她。”
“你”白明月怔住,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相信我。”墨子寒面沉如水,忍不住出聲懇求她,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這麼拉下面子。
白明月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下意識的想要相信他的話,心裏認定他不會欺騙自己,他根本沒必要說這樣的謊話欺騙她,她又不能拿他怎麼樣。
可她還是不敢肯定,或者說不敢肯定他會把她看得這麼重,甚至超過上官映雪。他對她的感情,她從來就不敢確定,因爲害怕傷心,更怕失望,所以從來都不敢太抱希望。
“我不知道。”白明月側眸,不敢看他的眼神,喃喃着,淚流不止。
墨子寒眼裏掠過一絲失望,對她又十分心疼,他知道,因爲上官映雪,他傷過她的心,她不能完全信任自己也是情有可原。他會慢慢讓她知道,並信任他,不必逼她。
墨子寒緊緊將她抱在懷裏,吻着她淚溼的眼角,安撫她惶恐不安的心情,“沒關係,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我會慢慢向你證明。”
所有緊張、害怕、惶恐不安的心情,瞬間在他面前瓦解,白明月伸手抱緊了他的腰,委屈的大哭。
在媽媽面前,她必須得堅強起來,不能讓她擔心,努力裝作沒事一樣。可誰知道,到現在,她心裏還在後怕,仍然驚恐不安,卻強忍着不敢表露出來。
那是因爲她知道,媽媽還需要她的依靠,而她沒有任何依靠。可當她感覺到墨子寒對她的在意和憐惜之後,不由自主的就產生了有人依靠的感覺,可以放心表露軟弱的一面。
“這幾天在家休息,公司的事情先放着。”墨子寒看她拿冰塊敷臉,盯着她一直看,眼裏的心疼絲毫不加掩飾。
白明月有些不自在,避開他的注視,又很沮喪:“我現在一定很難看。”
墨子寒輕笑一聲,將她擁在懷裏,吻了吻她柔軟的鬢角。
“你笑什麼。”他這兩天,感覺就像變了個人,對她好到幾乎讓她感覺不真實。
她哪裏知道墨子寒的想法,當得知她纔是和自己有婚約的妻子時,墨子寒心裏既高興又憐惜她,更加確定了自己對她的感情,根本不想再掩飾對她的感覺。
“沒必要在意。”墨子寒漫不經心的看她一眼,淡淡開口。
“怎麼可能不在意,我是女人,你不知道對女人來說,臉纔是最重要的。頂着這樣一張臉,我還要怎麼見人”白明月不滿的瞪着他。
想起上官映雪對她的所作所爲,白明月頓時心裏不舒服起來,臉色冷了幾分,別過臉不再看他。
她和蔡舒雅受到的傷害,到底都是因他而起,真的沒有辦法做到不計較。
墨子寒看她對自己突然有點牴觸的樣子,神情一凜,眸光微沉,也有幾分不滿:“見人你想見什麼人”
對她和阮啓軒之間的事情,他始終耿耿於懷,不免草木皆兵起來。
白明月聽他突然有點生氣的口吻,驚奇:“不見人我怎麼上班公司那麼多人”
白明月:“我纔不信你不嫌棄。”
她很不相信的看着墨子寒,秀眉緊蹙,墨子寒今天吃錯藥了吧,怎麼突然會拿話哄人了。
這算是變相的安慰她嗎果然人都是犯賤的,他沒再毒舌挖苦她她居然還有點不習慣。不過她根本不信他的話。
墨子寒玩味的看着她,眸光深沉,“需要證明嗎”
白明月奇怪的看着他:“怎麼證明”
墨子寒沒再廢話,直接扣住她的下巴,重重吻了下去,脣舌交纏中,吞沒了她所有氣息,用行動向她證明,他有沒有嫌棄她。
白明月嗚咽了幾聲,很快淹沒在他漸濃的情慾中。
上官映雪回到家中,砸碎了房間裏所有能砸的東西。
白明月,墨子寒,我恨你們我恨你們
滿腔的嫉恨不甘,化作熊熊怒火燃燒着她的內心,急需要發泄。
墨瀟然回到家中走進臥室,就看見到這一幕,彎起脣角微微冷笑,已經見慣不慣了。
他和上官映雪自從結婚之後,他難得着家的日子裏,上官映雪對他不是怨恨,就是摔罵。
面對他的風流放蕩,這位富家千金終於失去了一貫的溫柔嫺淑,露出她暴燥尖銳的一面。
“你回來做什麼”上官映雪把房間裏能砸的東西通通都砸了個遍,胸口劇烈起伏。
再沒了力氣,她頹然的呆坐在地,一眼瞥見墨瀟然正站在門邊,好整以暇的望着她,更加紅了眼,怒問。
“呵,這話問得真是可笑,這裏是我家,你說我回來做什麼”墨瀟然緩緩走到她跟前,含笑看着她。
那張微笑的俊臉,在上官映雪看來,有說不出的厭惡。
她攥緊了拳,剋制不住滿腔怒火,冷笑:“你居然還能記得這裏是你家我還以爲你早就把外面,包養的那些野女人住的地方當成了家。”
“嘖嘖,老婆,你難道不知道,家花不如野花香啊,不過野花再好也會看膩,偶爾回來換換口味也不錯。”墨瀟然彎腰,輕佻的勾起她的下巴。
上官映雪氣得臉色通紅,一把打開他的手,“你別碰我。”
“不碰你”墨瀟然收回手,冷笑一聲,“這麼久沒滿足你,你不是應該巴不得我碰你嗎”
“你”這麼露骨又滿含挖苦的話,從這個身爲自己丈夫的男人嘴裏說出來,上官映雪只氣得兩眼發黑,羞憤不已。
“還是說,已經有別的男人滿足過你了”墨瀟然嘲諷的看着她,毫不客氣的繼續挖苦她。
墨子寒要不是變成殘廢,上官映雪根本連看都不會多看他一眼,更不要說嫁給他。
墨瀟然想起自己從前對她千般討好,賠盡小心,眼神更冷。身爲一個男人,一看到她就無異於提醒自己從前,在一個女人面前沒有尊嚴作小伏低的樣子,對她的厭惡更深。
“墨瀟然,你以爲誰都像你那麼髒。”上官映雪氣得直髮抖,咬着脣怨恨的看着他。
“你以爲自己很乾淨嗎”墨瀟然斂了笑,倏地伸手,一把將她從地板上拖起來,拽住她的手腕扯到他跟前,嘲諷的看她。
“當了我的女人,卻想着別的男人,你又能幹淨到哪裏去。”
“你胡說。”上官映雪瞳眸驟然一縮,眼裏掠過驚慌,卻矢口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