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漢子看起來孔武有力,身形高大,國字形臉加那深沉的眼神,自有一番威嚴。他揹着雙手走來走去,目光始終盯着訓練的少年們。他正是李家莊的教習,名爲李丁,有着煉精境的修爲,屬於李家莊的核心成員,職責便是教導並發現有潛力的苗子,推薦給家族。
“哼哈!”聲音從那羣少年傳出,剛纔更加響亮,若靠近聽,普通人真會被震得耳膜生疼。
當然,手腳自然也更用力了,甚至有些人的額頭有汗珠滴落。
這些少年們不敢不用力,對於這樣一位嚴肅,平時不苟言笑的教習,他們的內心是害怕畏懼的。
“嗯,不錯。練武是要這樣,現在你們不理解我不要緊,以後肯定會感激我的。”李丁略微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揹負雙手緩緩走了出去。
直到李丁的身影消失在衆人眼前,衆人才敢停下來,吐了口氣,坐倒在地,畢竟已經修煉了一個早了。
太陽已經升起得挺高的了,光輝灑在李家莊的練武場,給人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練武場外,三三兩兩的婦女聚集在一起,有的織着布,有的在洗一些鍋碗瓢盆什麼的,還有的在給剛剛會走路的孩子餵飯。
她們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不時擡起頭望着那些正在訓練的少年們,然後嘀嘀咕咕地轉過頭相互議論一番,臉流露出的卻都是滿足與欣慰的笑容。
“今天來得似乎有些遲啊。”李皓一邊嘀咕着,一邊走進練武場。
“看,是李皓來了。”
“哦,是嗎?還以爲他不會跟我們一起修煉。”
“唉,我們大多隻有練肉境,少數幾個是凝筋境,而李皓早是磨皮境了。
練武場的少年們總有一些羨慕嫉妒的口吻。
李皓沒有理會那些聲音,自顧自的走到一片空地開始演練起三體大力拳來。
儘管這只是不入流武技,李皓仍然沒有將其練到圓滿的地步。
無論任何武技按武者對它的掌握與領悟程度可以分爲入門、初成、小成、大成、巔峯、圓滿。越往後越難,武技掌握程度的高低在很大程度取決於一個人的悟性。
李皓的悟性只能說是,不能算得是優秀,但他很能喫苦,有毅力,一直不斷地勤加練習,幾年下來,對於這門拳法的掌握他已經到達了巔峯的水準,而其他的少年頂多是大成。
突破了鍛骨境,他感覺對於這門拳法的瓶頸似乎有所感悟,覺得要不了多久他能抵達圓滿的境界。
李皓沉浸在了這套拳法當,對於外界的一切彷彿失去感覺,渾然忘我地體會着其的奧妙與意境。他出拳時而緩慢時而極速,一招一式之間行雲流水,渾然天成,沒有一絲間歇,給人的感覺是一種藝術。
那些休息的少年們都被李皓的動作吸引了,紛紛目不轉睛地觀望着,生怕錯過一個細節。
他一身藍衣,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心裏想着怎麼打敗李皓,找回屬於自己的威風。
李風現在有些小激動,因爲他不久前突破了磨皮境,並且從父親那裏獲得了一本黃級下品武技《天狼殺》,所以打算教訓一頓李皓,彰顯自己的存在。
李風的父親是李虎,李家莊的狩獵隊隊長,黃階下品武技雖然珍貴,但李虎這位家族的核心人物弄到還是沒問題的。
李風站起來,不懷好意地向着李皓走了過去。
“看,李風過去了,他想幹什麼?”
“誰知道呢?不過李風似乎早看李皓不爽了,不會想要揍他吧!”
“不管怎樣,有好戲看了。”
其餘坐在那的少年議論着。
李皓似乎毫無所覺,根本沒有理會走向他的李風,仍在練拳。
李風頓時感覺自己被無視了,臉火辣辣的。
“哼!李皓,你不要狂,看我今天怎麼給你活動活動筋骨。”李風朝李皓怒道。
李皓這纔回過頭,打量了一下李風,感到有些怪。平時,李風根本不敢這樣對自己說話,雖然知道他嫉妒自己,卻只敢放在心裏,不可能會在自己面前表現出來。看來是有所依仗了。不過李皓並沒有放在心。
“李風,你想幹什麼?”李皓平靜地說道。
李風最討厭李皓這種一切成竹在胸,淡然面對一切的樣子,索性不再多說,直接發動了攻擊。
李皓輕易躲過了這一擊掃堂腿。
一擊不,李風稍微冷靜了一點,他知道李皓早邁入了磨皮境,只能運用武技了。
“天狼殺第一式,殺破狼!”李風怒喝一聲,再次衝了過去。
只見他滿臉陰鷙,雙手呈爪,全身散發着陰毒的氣息,然後以極快的速度朝李皓喉嚨攻過去,整個人如同一條撲食的貪狼。
“是武技,怪不得李風敢向李皓挑戰。”
“李風也達到了磨皮境。”
一聲聲驚呼傳出。
李皓稍微有些動容,不過好在他已經是鍛骨境了,這是他的優勢,儘管沒有入品的武技,但對付鍛骨境以下的,他有足夠的信心。
鍛骨境不光是力量大增,速度也是磨皮境的三倍。
李皓以更快的速度側身躲過攻擊,而後一拳轟向李風的胸口。
“噗!”李風瞬間感到胸口一痛,繼而一股大力從身體爆發出來,身體向後倒飛出去,落地之後便暈了過去。
“怎麼可能,一招落敗!”
“李風可是磨皮境,而且修煉了武技的。”
“難道李皓已經突破到鍛骨境了?”
“不可思議!”
少年們發出一聲聲驚歎。
教習走過來,正看到這一幕,卻沒來得及阻止。
李皓神色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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