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老七人半懸在空,右掌與方寒的左掌相抵,停滯了足足三秒都沒有任何動靜。
他那迅猛無的一擊,帶起的凌冽罡風,彷彿石沉大海沒有激起半點波瀾。
當那些圍觀的小嘍囉和鄧大少都有些失望了,以爲古武界的所謂武功也不過如此之時。
“不好!”凝視了半天的鶴老忽然大喝了一聲。
他們六兄弟齊齊變色,以他們的目光自然能看出旁人看不出的特殊地方。正要疾馳而,救援自己的七弟之時,場的寂靜終於有了變化。
“啊!”一聲痛呼從鶴老七口傳出,懸停在半空的身體忽然倒飛而出。
速度之快,他先前衝刺而來的時候還要快許多。
而且痛呼之後,半空倒飛的他還“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其餘六個鶴家老頭連忙飛躍而起,其鶴老迎向了半空來勢迅猛的鶴老七,其他人則躍至前方警惕的防備着方寒。
飛躍向鶴老七的鶴老,在半空攔下了他的身體。但鶴老卻小巧了他飛射而出的身體,蘊含的力量,竟然被帶着往後飛了出去。
“嗨!”大喝一聲,鶴老觸手感覺到不對後,連忙在半空強提了一口內氣。
這纔在兩人倒飛出五米之後,抱着卸去了力道的鶴老七落了下來。
“老七,你沒事吧?”
落地之後,鶴老顧不其他,連忙先查看起自己七弟的情況。卻見他整條右臂都軟綿綿的耷拉在地,而人也有些意識昏迷。
見狀鶴老立刻再提內氣,左手扶着鶴老七坐好,右掌抵在了他的背心。
看這樣子,似乎是打算運氣替他療傷。
而另外五個老頭,此刻更是全神戒備的盯着方寒。擔心在這緊要關頭,他會前來突襲。
可是寒哥見到他們那模樣,卻是輕蔑的笑了笑。隨後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說道:“沒事,你們儘管治,治得好算我輸。”
說完還背過了身去,似乎真的是不打算前襲擊。
他的表現令鶴家五老心都暗舒了一口氣,正要扭頭看看身後的情況,卻聽到了自己大哥的怒吼聲:“老七,老七你醒醒啊!”
“怎麼了,大哥?”
聽到鶴老悲憤的喊叫聲,五個老頭再也顧不防備方寒。一起轉身望去,見到自己大哥正抱着鶴老七的身體,坐在地使勁的搖晃。
而此時的鶴老七,兩眼已經緊閉。呼吸漸漸的微弱,嘴裏卻還在不停的往外冒着鮮血,大股大股的血液把身的衣服全都染得鮮紅。
五個老頭連忙圍了去,蹲下去仔細查看了一下鶴老七的情況。見他面如白紙,渾身虛軟,顯然是命不久矣。
他們還需要仔細的去查看,但背對着他們的方寒卻是早心有數。
剛纔他那看似輕飄飄的一掌,雖然確實也沒有使出多大的勁道。但雙掌接觸的一剎那,噴涌而出的內氣,已經把對方的五臟六腑破壞殆盡。
如此嚴重的傷勢,自然是活不下去的。
“你…你竟然敢殺了老七?”當鶴老七的呼吸漸漸停止,鶴老一擡頭驚呼的望着方寒暴喝道。
殺人者,人恆殺之。
這句話自古流傳,並不是沒有道理的。你們既然有了殺自己的想法,那麼要做好被自己擊殺的打算。
“我們七兄弟,自小一起長大。後來一起拜入古武界,修煉等神功。”放下鶴老七的屍體,鶴老一臉悲慟的站了起來。
聲音裏透着絲絲寒意,他繼續緩慢的說着。“後來一起在古武界闖蕩,無論遇到什麼樣的敵人,我們七兄弟都是共同進退。”
“對方一個人,我們是七個。對方一百人,我們依舊是七個。大小百來戰,鶴氏七雄闖下了赫赫威名,雖然兄弟之間也會有競爭,但咱們的感情卻是常人無法理解的。”
說到這裏,鶴老忽然眼神一橫,掃視了自己另外五位兄弟喝問道:“如今竟然有人在咱們眼皮子底下,殺了咱們最小的老七,你們說要怎麼辦?”
“殺了他,殺了他全家!”五個老頭子齊聲暴喝,扭頭望向方寒的眼神裏充滿着暴虐。
一股凌冽的殺氣,在金鶚山的頂峯飄散開來。那些圍在周圍看熱鬧的鄧家手下,全都不自覺的嚇了一跳,雙股赫赫發抖。
而鄧大少也是被嚇得夠嗆,這幾個老頭身發出的殺氣實在是太過迫人心魂。
不過轉念一想,他心底又忍不住開心起來。
剛纔見到鶴老七竟然禁不住方寒的隨意一掌,他還認爲今晚自己報仇恐怕無望。
但是現在鶴老七竟然死了,鶴家其他六個老頭肯定怒氣高漲,恨不得生吞活剝了方寒。而仇恨最是能激發人的戰鬥力,爲了報仇他們一定會拼死向前,絕不會見勢不妙望風而逃。
再說了,先前那鶴老七被殺,肯定也是他自己太過情敵大意。如今這六個老頭心裏有了準備,一定可以輕易的擊殺了方寒這個鄉下人。
“很好,你們成功的惹怒了我。”在鄧大少暗自欣喜的同時,方寒卻是從心底泛出了一股怒氣。“你們既然還想要傷害我的家人,那別怪我不顧你們年老體衰了。”
“你們也不用傷心,等會寒哥我送你們下去,陪着鶴老七一起闖蕩地府吧!”
寒哥話音一落,心底涌現出的殺機,自然而然帶出了強烈的殺氣,彌散開來。
本被鶴家六老殺氣嚇得半死的小嘍囉們,此刻感受到這股殺氣,更是驚恐萬分。此刻方寒這個面貌清秀的年輕人,在他們眼裏彷彿化身了地獄惡魔,恐怖無。
“小子猖狂,先前不過是趁老七不備而已。如今我們六兄弟齊,會讓你明白,可六位先天宗師對抗的下場會是如何的悽慘。”
鶴老渡步走向前,站在六人的正前方。其他五人分別按照各自的方位站好,見他們排位的方式,竟然有些類似某種陣法。
“殺了他,快殺了他!”此刻被兩股殺氣嚇得肝膽俱裂的鄧大少,忽然抓狂的吼了起來。
雙方卻沒有任何人去理會他的癲狂,方寒冷眼盯着鶴家餘下的六老,淡淡的說道。
“先天宗師,又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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