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尖銳的叫聲響起,不用回頭方寒也知道是那個妖豔男人,禹玉宸發出來的。
在這個時候,從禮堂門口忽然衝進來一羣人。領頭的人一幅領導模樣,頭頂光禿禿的,走進門口大喊大叫的嚷嚷道:“怎麼了怎麼了,是誰在鬧事。”
而跟在他後面的,則是一羣身穿保安服的學院保安。
“副院長來了,這下有好戲看了。”人羣不知誰喊了一句,頓時原本準備散場的一衆學生,又一次圍攏了過來。
“老師,你來的正好。這裏不知道哪進來一個野蠻人,亂打人還敢侮辱我。”
見到忽然出現的禿頂年人,禹玉宸故作委屈的指責道。說話間還用一雙微微泛紅的雙眼,看着背對着他的方寒,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好了姐夫,這個是我們學院的副院長,葛安國。”與禹玉宸不同,見到這禿頂男人出現,翟俊傑頓時着急起來。“他可是當初禹玉宸在學校時的老師,肯定會幫着自己的學生。”
“哦,這什麼娘炮明星還是你們學院的學生啊?”方寒問道。
“那當然來,不然咱們學院怎麼請得人家來參加音樂會。他也我大兩屆,去年剛剛畢業,參加那個很火的選秀節目,華夏好聲音忽然爆紅的。”
見方寒似乎對禹玉宸完全不瞭解,於是翟俊傑連忙解釋了一句。“而且這葛安國能升任學院副院長,也是靠了禹玉宸出名了這個成績,所以一定會毫無底線的幫他,你還是趕緊走吧。”
在翟俊傑這個大學生眼裏,自己眼前這個姐夫算是再能打也不行啊。
副院長出面,整個學校可是有好幾十個保安呢。所謂雙拳難敵四手,而且打完之後,學院再報個警說方寒擾亂校園,估計還得進趟局子。
“沒事,今天咱們是來看你音樂會表演的。至於這什麼狗屁明星,你寒哥還不放在眼裏。”
可惜方寒似乎卻並不理解翟俊傑的好意,擺擺手毫不在意。
這邊翟俊傑着急着還要再勸,那邊聽說自己最得意弟子被打了,還是在自己管轄的學院內,葛安國這個禿頂的年男人頓時炸了。
“誰?是誰敢在我們學院鬧事?”
雖然他看似是在尋找鬧事之人,但其實目光早鎖定了背對着自己的方寒和翟妍莉。
無論是自己得意弟子禹玉宸的示意,還是周圍看熱鬧學生的目光,都提示他這件事與這兩人脫不了干係。
“你們兩是誰?看模樣不是咱們學院的人吧,是誰讓你們來的?”葛安國看着方寒和翟妍莉的背影,大聲的質問。
原本已經打算息事寧人的寒哥,有些無奈的轉過了身。
看着對方護在禹玉宸的身前,如同一隻掉光了毛的老公雞。正要說話,一旁的翟俊傑卻是着急的搶白道:“葛副院長您好,他們是我的姐姐和姐夫。”
“導師不是說今天音樂會,是同學們給家裏人展現自己的一次機會麼?所以我邀請他們過來,看看我的學習成果。”
推了推臉厚重的近視眼鏡,葛安國打量了一眼翟俊傑。
眼前這個學生,他還有點印象。也算是學院裏一個條件不錯的學生,音樂素質很高,將來應該也會有點出息。
“雖說今天是可以邀請自己親屬來參觀,但你也得看看自己親屬的人品素質吧?咱們學院雖然不是什麼國家一線大學,可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夠混進來的,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圖謀不軌。”
於是乎,葛安國毫不客氣的說出了這樣一番話。其含義不言而喻,是說方寒和翟妍莉的人品有問題,學院不歡迎他們兩人。
翟俊傑頓時面色十分尷尬,雖然知道對方肯定會偏袒自己的弟子,但他卻沒想到會偏袒得如此明顯。
而方寒此刻卻是非常憤怒,眼前這個禿頭完全不分是非黑白,什麼情況都還沒了解,跳出來大放厥詞,真不知道這個副院長是怎麼當去的。
“我說你個禿子,你素質才低下吧。知道什麼叫人品,什麼叫下流麼?你這破學院,要不是看在俊傑的面子,八擡大轎請我來,我也懶得動。”
作爲新世紀的好青年,真要論撕逼,方寒可還真不怕了眼前這個老傢伙。
只不過小時候媽媽教育過,不要隨便的罵人,這是不對的。可是今天這個老禿子,他還真罵了,敢瞧不起自己和翟妍莉的人品!
“笑話,哎八擡大轎請你!”對於方寒的反脣相譏,葛安國毫不掩飾的大笑起來。“你以爲你跟我教出來的禹玉宸一樣,是人氣歌王啊?”
“還是以爲你自己,是什麼歌壇天王,風靡萬千少女的大明星?請你,我特麼馬讓保安把你趕出去!”
聽到自己老師當衆誇自己,站在他背後的禹玉宸滿臉得意的揚了揚下巴。嚴重蘊含着的目光,分明是在鄙視着方寒。
“你身後那個娘炮?”方寒故作誇張的語氣,指着洋洋自得的禹玉宸大笑道:“他也配成爲人氣歌王?看他那副氣不足的樣子,真擔心他唱歌的時候,一口氣不來把自己給憋死。”
“你說什麼?你竟然敢否定我的成績?”原本還因爲方寒的拳頭,而有些害怕的禹玉宸。聽見他竟然敢質疑自己唱歌的能力,頓時發飆了。
“我在華夏好聲音,一路過關斬將取得了今天的成。你竟然說我不會唱歌,難道你會唱麼?”
作爲禹玉宸的老師,親自教他音樂的老師,葛安國也力挺出聲。“你這野小子,不知道從來冒出來的。在咱們音樂學院大吹大擂,我估計你連什麼是音樂都不懂吧?”
他的話,引得禹玉宸和那個工作服年女人大笑起來。而在場圍觀的不少學生,也跟着一起發笑,其多是以癡迷禹玉宸的女學生爲主。
可惜,混跡於天庭的寒哥,又怎麼會被對方區區嘲笑所震懾?
只見他漫步盡心的晃了晃腦袋,毫不在意的說道:“音樂?呵呵,這玩意我平常也是隨便玩玩而已,小道而已啦。”
一時間,滿堂震驚。
畢竟從來還沒有人,敢在音樂學院的大禮堂。當着學院副院長,還有全校學生的面,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連原本還想着怎麼替他說幾句好話的翟俊傑,此刻心裏也暗暗叫苦,心想這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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