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地板的黑衣人,他感覺自己是不是還沒睡醒。怎麼一覺起來,家裏無緣無故多了一個人,而且身着黑衣,一看不是什麼好人。
好在那人已經昏迷了,方寒一瓢冷水潑了過去。
“阿秋”
黑衣人從地蹦起來,忍不住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我這是在哪?”
“我也想問你,怎麼會在我家?”方寒把水瓢扔到一旁,坐在牀沿翹着二郎腿問道。
聽到聲音黑衣人又嚇了一跳,待看清了問話之人後,往後連退兩步,擺出了一個防禦的姿勢。
“我說,你丫到底是誰啊。”大清早的遇見這事,方寒都有點不耐煩了。
“昨晚是誰襲擊的我?”黑衣人警惕的四周打量了一眼,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扶額長嘆了一聲,方寒感覺有些莫名其妙。“昨晚你來了?我窗戶那個洞,也是你弄的?”
“沒錯,是我。”黑衣人倒是承認得很乾脆,可是他依然在糾結着。“明明你都睡着了,到底是誰把我打暈了?”
“天啊,你都知道我睡着了,還問我?”方寒吐槽道。
黑衣人更是無語的翻起了白眼。“這是你家,我不問你問誰?”
“恩,這話沒錯。”方寒點點頭。“但我還是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沒辦法,他都睡着了,哪裏能看到是誰把對方打暈了啊。
“昨晚我見到一陣棕紅色的影子閃過,我被打飛了出去。這樣的高手,肯定不是無名之輩,而且特意在保護着你,難道你會不知道?”黑衣人不依不饒。
方寒卻是心一動,眼角不經意間掃了一眼牀頭櫃的棕紅色泰迪熊娃娃。
不過這其的訣竅,他是不打算告訴對方了。“我說你也有意思,私自闖到我家來,卻還質問着我。我倒想問問,你來我家,到底意欲何爲呢!”
“想要知道我是來幹嘛的,那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黑衣人說着,擺出了一個準備戰鬥的姿勢。
“我說這怪了,你能有點私闖民宅的罪惡感麼?”方寒有些頭痛,大清早的碰到這樣一個葩。
可是黑衣人卻完全不理會他的無奈,興致勃勃的說道:“在這個現實的社會,一切都要靠實力說話。你沒有實力,憑什麼讓我說出實話?”
“是麼?那這樣你可以說了吧?”一陣勁風吹過,方寒右手高舉,五指成爪抓住了黑衣人的脖子。
被他單手舉在空,黑衣人雙腿無力的踢動着。兩隻手下意識去掰扯他的右手,卻感覺那隻大手如同鐵鑄一般,根本無法撼動。
“放開…放開我…咳咳…”
無力的呻吟着,黑衣人裸露在外的雙眼,竟然泛起了淚光。
看着對方的模樣有些可憐,方寒心一軟,便鬆開了手。反正以自己的實力,也不怕對方能翻起什麼大浪來。
“咳咳,我說你這人,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黑衣人附身劇烈的咳嗽着,剛纔那一瞬間他真的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什麼?”方寒沒弄明白對方的意思。
“我說你這人,明明實力這麼強勁。怎麼晚睡覺的時候,警惕性這麼弱?”黑衣人咳嗽完,站起身來喝問道。
“說普通話!”黑衣人狠狠的回答。
看着眼前這雙手叉腰的黑衣人,方寒真的是頭大了。
按照小說和電影裏的情節,對方這身打扮潛入自己家。那不是來偷東西,是來殺自己的。
可是自己質問對方吧,對方卻東扯西扯的。好像兩個人是老熟人,在這閒話家常一般,簡直都把他給弄糊塗了。
“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出裏的目的。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讓你消失在這個人世間。”
已經不是第一次動殺念,如今死在方寒手裏的人也不在少數了。所以他這番兇狠的話一說出來,帶出的殺氣十足,頓時把對方給嚇住了。
眼淚水在眼珠子裏打着轉,黑衣人忽然一屁股坐倒在地。“我不幹了,這差事真是苦啊。”
“我說,你不能痛痛快快的告訴我,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啊?”方寒感覺自己也快哭了,這黑衣人也太過於葩了吧?
“那你先回答我的問題。”黑衣人一扭頭,竟似在撒嬌一般。
看着他這不男不女的模樣,方寒額頭冒起一片黑線。
無奈人的好心總是強大的,寒哥想要弄清楚原因,只好妥協了。“你都知道我有高手保護了,那我哪裏還需要保持強烈的警惕心啊。”
“可是,萬一保護你的高手也想要殺你呢?”黑衣人質疑道,顯然對於他的這個回答並不滿意。
可是他卻沒有發現,隨着他這番話出口,牀頭櫃的泰迪熊娃娃忽然抖動了起來。
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點,方寒不露痕跡的移步到牀頭櫃邊。
拿起棕紅色的娃娃抱在懷裏,自信的說道:“這個你放心,這個高手是絕對不會背叛我的。”
聽到這句話,劇烈抖動的泰迪熊娃娃總算平靜了下來。
可是這一個細微的情況,黑衣人卻並沒有察覺到。帶着明顯懷疑的目光,他看着方寒楞了幾秒,這才轉動了一下眼珠。
“你啊,還是太單純幼稚了。要知道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還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眼見對方嗶嗶個沒完,自己懷裏的娃娃又一次劇烈的抖動起來。方寒使勁按住,不耐煩的說道:“行了你別說了,還是說說你的來意吧。”
開玩笑,要論起幼稚,還能有你這個不靠譜的傢伙幼稚?你的言行舉止,簡直愧對你這身夜行衣。
“我這次過來,是爲了測試你一下。”插科打諢了半天,黑衣人總算是說了句正經話。
不過方寒還是聽不明白。“測試?測試什麼?”
咱不做學生好多年啊,也不是軍營裏的士兵,不帶搞突然檢測的。
“測試你的實力,尤其是你的應變能力。”黑衣人驕傲的挺了挺胸,一幅教育的口吻。“不過經過昨晚看來,你的警惕性十分的薄弱,這樣可不行啊。”
“我說你是誰啊,莫名其妙跑到我家來,爲了測試我的警惕性?”盯着對方的身前看了一眼,貌似有點料。
“那當然,我可是代表着湘省古武聯盟而來的。”黑衣人的語氣更加的驕傲,彷彿說到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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