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張定身符丟出去,卻只搞定了不到十隻金甲屍俑。那些騎着高頭大馬的金甲屍俑將領,一個也沒有被定住。
方寒不想浪費爲數不多的定身符,而是靠着身法不停的閃躲開它們的攻擊。
“陣眼、陣眼,到底在哪裏?”過程,他還得不停的分神去尋找陣眼。
忽然,一個獨特的金甲屍俑進入了方寒的視線裏。
整個墓室裏的所有金甲屍俑,都在不停的衝向他攻擊。可是這隻金甲屍俑,卻僅僅是佇立石臺之,偶爾抽冷子給他來一記遠程攻擊。
是的,是那隻配備了一架弓弩車的小兵。
起初方寒沒有懷疑到它,是因爲對方兵器的原因。掌控着一件遠程攻擊的武器,那麼呆立在原地,並不衝向自己也沒什麼怪的。
而且那隻金甲屍俑還十分的陰險,每次攻擊都是趁着自己被數只金甲屍俑圍困住,才向自己發出一箭。
之前,這一切都沒有引起方寒的注意。可是現在起疑後,他覺得事情可能沒這麼簡單了。
或許這隻金甲屍俑並不是智商很高,攻擊陰險,而是在節約石箭。
因爲現在那石臺的箭壺內,已經沒有一支石箭了。但是那隻金甲屍俑依舊手扶着弓弩車,並沒有衝下石臺來追擊方寒。
這樣一來,方寒頓時感覺它先前的一切,都是爲了拖延時間,掩飾自己不追擊敵人的事實。
那麼它爲什麼不像其它金甲屍俑一樣,到處追着攻擊自己呢?
是怕死麼?
不可能!它們本來已經是死物了,哪裏還會怕死。
“陣眼,總算找到你了!”於是乎,方寒十分肯定的衝了過去。
路蹬飛了幾隻試圖攔截他的金甲屍俑,他手裏已經出現了先前被收起來的掌心雷符紙。
“喫我一記,掌心雷!”毫不猶豫的,方寒揮出了右手。
“霹靂!”一聲巨響,被這道掌心雷打的金甲屍俑弓弩手渾身一震。隨後不出意外的,爆裂開來化作一堆碎石。
見到一擊奏效,方寒頓時鬆了口氣,終於搞定這難纏的金甲屍俑陣了。
還沒等他把一口氣吐完,那些稍愣了一瞬間的金甲屍俑,忽然集體狂躁起來,再一次瘋狂的衝了過來。
“怎麼可能?”見狀方寒驚呼了一聲。
按照茅山派的傳承記憶,這種守墓用的金甲屍俑陣一旦被破,這些金甲屍俑應該會無法動彈了纔對啊!
忽然間,一股特殊的能量出現在他的背後。
感受到這股能量之後,方寒顧不面前那些瘋狂衝殺過來的金甲屍俑,猛的轉身一瞅。
“臥槽!”光芒四射有木有?
只見石臺之,失去了金甲屍俑控制的石質弓弩車原地打轉。而且急速轉動的同時,還迸射出萬道白光。
整個巨大的墓室都被照耀得明亮,突如其來的強光甚至令方寒雙眼短暫的失明。
“咻”
“嗖”
“呼”
好在他雙眼雖然被晃花了眼,但超凡的聽覺還在。
那羣金甲屍俑爲了保護這臺弓弩車,都發狂了一般將手的武器扔了過來。
四處響起的破空聲,着實把方寒嚇了一跳。毫不遲疑的向一旁的空一躍,同時雙腿交替踢出,打飛了幾把無法閃避的武器。
搜尋了半天的陣眼,原來被藏到了看似普通的弓弩車內。這讓方寒挺無語的,他還以爲這種高級陣法的陣眼,會佈置在一個活動的物體內。
沒想到自己竟然高估了佈陣人的能力,真是蛋疼!
其實這倒是方寒冤枉那佈陣人了,陣法嘛,原本講究個實則虛之、虛則實之,虛實交替的變化之道。
只怪他自己對於陣法沒有經驗,根本不能怪人家佈陣能力低下。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現在方寒已經找到了陣眼所在。
二話不說,掌心雷伺候!
“轟隆”一聲巨響。
刺眼的強光瞬間消失,石臺的弓弩車被炸得四分五裂。
那些還想要繼續追擊方寒的金甲屍俑,同一時間定格住了身形。
各自動作不一,但都緊盯着半空的方向,定在了原地。
“特麼的,終於解決了!”落在地面,方寒擦了一把額頭的汗珠。
猛的一轉身,大聲的喊到:“不會再動了吧?”
嗯,果然都沒有動彈。
穿過這些不會再動彈的金甲屍俑,方寒再一次來到了先前那個石臺面前。
“王永逸,你寒哥來了。”沒有任何猶豫,他直接跳進了暗門內的臺階。
這一次找到王永逸他們後,方寒絕對不會讓他們再從自己手裏給跑了。
順着石臺階向下走着,不知道行走了多遠。
因爲沒有其他參照物,方寒也不知道此時已經走進了地下多深。現在他只有一個感覺,是大!
這個石墓修得真夠大的,墓主人生前,一定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
通道的兩側,零散分佈着一些墓室。
緊閉的墓室石門,阻礙着方寒查看其的情況。不過感受着自己追蹤符的氣息,王永逸他們此時也不在這些墓室裏,所以他也放棄了進去一探究竟的想法。
終於,追蹤符的氣息近了。
在通道不知道前行了多久,經過了七八個小墓室,方寒終於在一個墓室門口停下了腳步。
墓室的門,大方的敞開着。
其傳來自己追蹤符的指引氣息,還有一股異常詭異的能量波動。
“王永逸那傢伙在幹嘛?”感受到這股駁雜的氣息,方寒心暗道一聲不妙。
他先前追蹤過來後,在那個最外圍的大墓室耽擱了太久的時間。現在想想,王永逸帶着殘廢的殭屍和謝飛鳴來到這裏,顯然是有什麼特殊的目的。
如今他因爲金甲屍俑陣的緣故,耽擱了這麼久,不知道對方的目的達成了沒有。
心念至此,方寒連忙快步走進了墓室之。
剛進入這間墓室,他聽到了一個痛苦的喊叫聲。“啊……救命……爲什麼……”
叫聲越來越虛弱,而走進墓室的方寒正好看見,一臉殘忍的王永逸,正把手的一把匕首,從謝飛鳴的胸膛拔了出來。
“哈哈,爲什麼?因爲我需要你的血啊!”似乎是覺得自己成功在望,王永逸一臉猙獰,猖狂的望着謝飛鳴笑道。
/40/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