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喝止了馮俊纔等人的動作,但嚴德宇心卻還存着疑問。 .
這人是誰?爲何會出現在自己的家裏?爲何自己不認識他,他卻膽敢衝出來動手?
不過此刻方寒正在仔細檢查嚴鴻卓的身體情況,沒空去搭理他的問話。這時已經回過神來的馮俊才,連忙開口介紹。
“他是方寒,這次來京城……”
聽完了自己表弟的介紹,嚴德宇總算是想起了這麼回事。這幾天有一些朋友打來過電話,說是有一個年輕的醫術高手,願意門來替自己兒子治療。
當初聽到這個消息,他是毫不在意的,甚至有些不屑。
什麼醫高手,年輕有爲……那都是屁話,是爲了巴結我嚴家,想要賺取一筆不菲的診金。甚至萬一瞎貓碰死耗子,讓他給取得了一點治療效果,那好處更是不少。
名氣啊,利益啊,一下子全都有了。
後來還是見來電者信誓旦旦的保證,再加他派人去打聽了一下,才同意了對方過來看看的要求。
可是那麼巧的,剛好有一個常年在國外的外科專家回國探親。他費盡心思把人請了回來,替自己的兒子診斷,所以也沒有把接待那個自動門的年輕人放在心。
結果呢?
所謂的國外專家,在給自己兒子做檢查的時候,發生了這樣的狀況。兒子痛得死去活來,尖叫聲摧殘着他的內心,差點讓他崩潰。
而那個被他怠慢了的年輕醫者,自己出現後隨手施爲,止住了自己兒子的疼痛。一時間,高下立判,令他心不由後悔不已。
“那什麼,方先生你好。”腦子裏千迴百轉,嚴德宇咳嗽了一聲,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道犬子這個情況,是怎麼回事?”
雖然他現在很想和對方重新處理一下關係,但此刻更加心繫自己兒子的情況,這件事情只能放在稍後處理了。
而此時方寒也已經診斷完畢,對於嚴鴻卓的情況也大致有了個瞭解。
他收回了自己的手,卻只是瞥了一眼嚴德宇,沒有回答他的提問。反而是盯着一旁的白大褂,嘴角含笑的問道:“我倒想問問這位所謂的海歸專家,剛纔到底做了什麼?”
“我?”原本正在暗自咬牙,拉墊背的計劃落空了,自己該要如何轉危爲安的白大褂,一時有些發愣。“我怎麼了?”
“你怎麼了?”方寒有些好笑,再一次問道:“我說,我想知道你剛纔對病人做了什麼,爲什麼讓他痛不欲生?”
此刻白大褂可算是反應過來了,這特麼的是要把禍水往自己身引啊!
先前他還巴不得推開這個責任,此刻哪裏會讓方寒又把責任送到自己的身來。“我能做什麼?我只是檢查了一下嚴公子的傷勢,以方便我做出診斷。”
“是麼?”方寒斜眼一笑,面含深意的看着對方。
而嚴德宇和馮俊才也把目光投向了白大褂,只有那牀邊趴坐着的婦女,全身心都投入在牀的嚴鴻卓身,沒有理會他們的對話。
被這些人的目光盯得很不自然,白大褂語氣同樣變得不自然起來。“當然是這樣,我是一個醫生。我在國外治療過不知道多少外科疾病,也做了很多的外科手術。”
白大褂的這一番話,聽起來沒有什麼問題。連嚴德宇,雖然氣氛對方的所作所爲導致自己兒子痛不欲生,但畢竟事情過去了,他也不好遷怒於人。
如果人人都如此對待醫生,那這個世界還有哪個醫生敢替人治病?
至於方寒的不斷追問,也被他們認爲是同行之間的競爭。甚至可能是報復,畢竟先前他進來之時,白大褂可是語氣不善的呵斥過的。
可惜白大褂自以爲毫無問題的解釋,若是旁人聽了大概也作罷。但寒哥是那麼好忽悠的人麼?
若是沒有發現任何問題,他也不至於真的小肚雞腸到,隨意去指責別人。“那你告訴我,嚴鴻卓胸口這個針孔是怎麼回事?”
“胸口的針孔?”嚴德宇一聽,大驚失色。而那一直趴在嚴鴻卓身旁的婦女更是慌張,手忙腳亂的去扒拉他的胸口,仔細的尋找。
這一找,還真讓她給找到了。“真的有一個針孔?這是什麼時候扎去的?”
“怎麼可能?剛纔我們一直都在旁邊看着。”嚴德宇連忙也湊了去,顯然還想要自己親自確認一下。
而那白大褂卻是渾身一抖,面色變得十分的古怪。
一旁的馮俊才身爲嚴家的管家,早練了一雙察言觀色的眼睛。發現了白大褂明顯不正常的面色後,立刻朝身旁的幾個手下使了個眼色,讓他們行動。
作爲馮俊才親自帶領的手下,這些人也早熟悉自己司的習慣。於是這幾個人也沒有大動作,只是稍稍的移動了一下站位,卻是隱隱將那白大褂包圍了起來。
白大褂只是一個所謂留學歸來的醫生,哪裏看得懂這些。不過他心還是明白一個道理,必須撇清,撇清自己和這個針孔的關係!
“什麼針孔?我怎麼不知道,嚴家主先前一直在旁邊看着,也沒發現我扎針啊!”語氣慌張的解釋了一句,白大褂又故作恍然大悟。
“哦,我知道了,肯定是以前給嚴公子打針的那些護士,扎針過後留下來的針孔。”
“我沒有!”卻不料,房間角落裏一個一直站着的女人忽然尖叫了一聲。“誰打針會在胸口打?”
敢情平日裏照料嚴鴻卓的護士,此刻在房間之內。
白大褂吃了一驚,卻還想要狡辯。而方寒卻是看不下去了,這傢伙還真會推卸責任,這會又打算賴到那小護士的頭。
“你不用再狡辯,推卸責任給那小護士了。嚴鴻卓胸口這個針孔,很明顯是剛剛扎去的,而且手法還很生疏,滲出了一絲血絲。”
方寒說着,指着嚴鴻卓的胸口,對嚴德宇說道:“不信嚴家主你仔細瞧瞧,這個針孔絕對是剛扎去不久。”
嚴德宇順勢察看了一下,頓時大怒。“特碼的,還真是!”
這時的白大褂,終於憋不住了,立馬拔腿想向門外跑去。可是他卻沒發現,自己早被馮俊才帶人圍住了,立馬被抓了個正着。
“給我帶下去,仔細的審問!”此刻的嚴德宇,怒目圓睜如同一頭暴怒的雄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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