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歌指了指劉雲松的袖口,說道:“他的袖子裏面藏有機關,不信的話你可以找找。 (. . )”
聽到這話,周旗立刻走到劉雲松的身前,俯身將他的袖口捋起。頓時,只見劉雲松的衣袖中綁着一個皮套,皮套表面裝有一個精巧的暗匣,前面有三個針眼大小的孔洞。
看到劉雲松佩戴的暗器機關,周旗面色一變,雙手利索的將皮套拆了下來,高舉到朱晉的面前,質問道:“朱掌門,這你怎麼解釋?”
朱晉揹負着雙手,神色不變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師弟是武林中人,仇家不少,所以他經常將這套暗器帶在身上,以防不備,這已經成了他的習慣。周旗,難道個人習慣也有錯?”
說到這裏,朱晉語氣一頓,接着道:“我師弟的習慣我最清楚,爲了避免發生意外,上臺之前我還特意交代過他,讓他將暗器裏面的鋼針取了出來,交給我代爲保管。”
話落,朱晉從口袋裏掏出三根鋼針,遞到周旗的面前,說道:“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試試,看看這三根鋼針是否匹配。”
“不用試了。”一旁的宋歌開口道:“我有更好的方法證明,剛纔你師弟偷襲我的三根鋼針還遺落在擂臺上,只要找到那三根鋼針,是事實還是污衊自然就清楚了。”
“好!”朱晉一口應道:“只要你能找到,那我師弟就是咎由自取,我決不再追究。”
“來人。”周旗大手一揮,喝令道:“把擂臺圍起來,誰都不許靠近。”
很快,鍾洋就帶着十多人圍在擂臺四周,仔細的搜尋着鋼針的下落。
十分鐘過去。
鍾洋走到周旗的身邊,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也不知道鍾洋說了些什麼,周旗點了點頭,看着宋歌和朱晉道:“擂臺已經找遍了,沒有發現鋼針。”
宋歌面色一變,皺着眉頭說道:“周老,我可以百分百確定他用暗器偷襲我,會不會是你們遺漏了,或者……”宋歌看了朱晉一眼,道:“或者是被人偷偷處理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周旗開口道:“不過,剛剛上臺的只有我跟朱掌門。身爲裁判,我自然不會幫當陽派隱瞞罪證。朱掌門上臺的時候,我一直盯着他,如果他有不軌的舉動,不可能瞞過我的眼睛。”
“周老……”
周旗擺了擺手,打斷了宋歌的話頭,一臉嚴肅道:“宋歌,你不用再辯解了,這件事情已經很清楚了。你無視天機閣的規矩,私自下狠手重傷劉雲松。即使你是新秀榜第一,我也要公正嚴明。”
聽到這話,宋歌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看臺上更是議論紛紛,一片譁然。
“可惜了!”
“是啊。堂堂新秀榜第一,最有機會的候選人,居然犯下這種低級錯誤,實在不應該。”
“這能怪誰,大好的前程都被他自己給葬送了,還是太年輕氣盛了。”
聽着耳邊傳來的嘆息聲,凌塵看向擂臺上的宋歌,心裏也替他感到可惜。內心來說,他相信宋歌的話。能夠成爲新秀榜第一,絕不是泛泛之輩。而且,看宋歌剛纔的表現,也不像是逞強好勝,得理不饒人的人。
思忖間,凌塵掃了眼擂臺上的朱晉,還有座位席上的易水硯,只見兩人的嘴角都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絲毫沒有因爲劉雲松受傷而影響情緒,怎麼看都覺得這兩個人心裏有鬼。
“可惜了。”
凌塵看着搖頭嘆息的徐明,問道:“二哥,你也覺得宋歌是清白的?”
“他被冤枉了,劉雲松確實使用了暗器。只不過,找不到那三根鋼針,說什麼都沒用。”
凌塵有些驚訝。在場這麼多人,其中不乏高手,誰都沒有看到劉雲鬆動用暗器,唯獨徐明看到了,這恐怕不是巧合那麼簡單。
據他所知,八大怪人中,徐明和張仲風的來歷最爲神祕。尤其是徐明,平時沉默寡言,很少開口,也從來沒提起自己的過去,連邱勇對他的底細都不是很清楚。
胡思亂想了一會,凌塵收起心思,繼續將目光投向擂臺,思索着那三根鋼針爲什麼會無緣無故的消失。
“各位……”
此刻,周旗朝着看臺上的衆人抱拳道:“鑑於宋歌的違規行爲,我在此宣佈,取消宋歌參加天機大典的資格。由於事出突然,我需要儘快上報閣主,請大家先喝杯茶休息一下。等事情處理完後,天機亂鬥將繼續進行。”
“走吧。”
衆人惋惜的看了眼擂臺上的宋歌,紛紛起身準備離開。
但這時,凌塵聽了周旗的話後,好像想到什麼,目光突然亮了起來,立刻高舉起手臂,大聲道:“且慢!”
正打算離開的衆人聽到他的叫喊,不約而同的轉過頭來。
周旗認出凌塵的身份,開口問道:“凌先生,你還有什麼事?”
凌塵笑着走出座位席,幾步登上擂臺,一字一頓道:“我想我知道那三根鋼針的下落。”
此話一出,全場頓時像炸開了鍋一般。
“哦?”周旗饒有興趣的問道:“凌先生,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你確定你有把握?”
一旁的宋歌眼神微異地看了凌塵一眼,卻保持着沉默沒有說話。
“凌塵,你少在這裏不自量力,天機閣的人已經找遍了,都沒有發現那三根鋼針,難道你是在質疑天機閣的公正?”朱晉冷冷道。
“朱掌門,你用不着針對我,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就是怕我壞了你的好事嗎。”
“放肆!你敢污衊我?”
“姓朱的,你少在那裏廢話,妨礙我六弟辦事,滾一邊去。別人怕你當陽派,我八大怪人可不怕。”
聽到邱勇的呵斥,周旗怕他們當場鬧起來,立刻制止道:“兩位,你們都少說一句。既然凌先生有辦法找到那三枚鋼針,不妨讓他試試,耽誤不了大家多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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