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凌塵忙點頭道:“行,我現在就跟你過去。”話落,凌塵回頭跟粥女打了個招呼,然後跟着楊濤一起往養心閣走去。
到了養心閣,凌塵走進茅屋,只見杜康半靠在牆壁上,手中拿着酒葫蘆,一口又一口的喝着酒。見凌塵進來,杜康擦了擦嘴角的酒水,說道:“小子,你可算來了,我不是交代過你,讓你過兩天來嗎,這都什麼時候了。”
凌塵陪着笑道:“杜老,這不是才早上嗎,我連早飯都還沒來得及喫。”
“得了!你也別吃了,走吧,咱們還得趕時間。”
聽到這話,凌塵好奇的問道:“杜老,咱們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話落,杜康不再多言,徑直往屋外走去。
在杜康的帶領下,凌塵和楊濤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一直往養心閣深處走去。這還是凌塵第一次來這地方,他驚訝的發現,原來養心閣的深處竟然是一座山谷。
而且,這座山谷很深,往裏延伸了數百米。凌塵一邊走,一邊看着山谷兩邊的環境,只見周圍的山坡上修建了很多房屋,有些房屋隔着數十米遠,還有一些房屋建造在山頂或者險峯上面。
只不過,那些房屋都有些歷史了,經過多年的風雨沖刷,都已經變得殘破不堪。
似乎注意到凌塵在打量那些房屋,杜康開口解說道:“這些房子都是養心閣的前輩們居住的,都有幾百年的歷史了。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才能稱得上是真正的養心閣。後來,因爲養心閣被老人住滿了,閣主才決定擴建養心閣,連同外面那片區域全都收歸到養心閣的範圍中。”
“再後來,這片地方就成了紀念養心閣前輩的地方,再沒有人住在這裏了。”
聽完杜康的解說,凌塵問道:“杜老,那我們來這裏幹什麼?”
“當然是有事。”
說話間,凌塵突然聽到山谷深處傳來一陣陣噪雜的聲音。
走出沒多遠,凌塵舉目看去,只見不遠處圍了大羣的人,什麼宋義,梁錚,還有童南,全部都在,包括養心閣的老人,黃崢,梁田這些地榜高手。
粗略一數,足足有三四十人,其中過半都是老人,還有一半是年輕人和幾歲的小孩。
見此情形,凌塵越來越感興趣了。他也不是第一次來養心閣了,但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人。
難怪當初蘇河告訴他,每當這場盛會舉行的時候,養心閣在外雲遊的老人都會回來。
“走這邊。”
凌塵還想繼續往前,一起跟過去湊湊熱鬧,但杜康突然發了話,帶着凌塵和楊濤從另一邊走上了山坡。在山坡的頂部有一座年久失修的涼亭,雖然涼亭比較破舊,但這裏的視野非常寬敞,能將下面的情況一覽無餘。
杜康自顧自的坐在涼亭中,將酒葫蘆打開,然後自顧自的在那裏喝了起來。楊濤跟平時一樣,老老實實的呆在杜康身後。
凌塵是坐不住的人,尤其是這個時候,周圍的一切都能引起他的興趣。
不過,即使只有十多人,也已經不容易了。
畢竟,除了養心閣以外,還沒地方能養這麼多高手。
估計是人員都差不多到齊了,只見衆人突然變得安靜起來,全都朝山谷的一個方向看去。
凌塵注意到,那個方向有一座木屋,木屋的房門緊閉,也不知道里面有沒有人居住。
正想着,那間木屋的房間突地被人推開了。緊接着,一名青年從屋內走了出來。當那名青年越走越近,凌塵終於看清楚了對方的相貌,心頭不由吃了一驚。
居然是他!
上次來養心閣的時候,黃崢和梁田爲了爭搶他做徒弟,大打出手。當時,正是這個青年突然現身,制止了他們的鬥爭,還將他們訓斥了一頓。
凌塵記得很清楚,面對那名青年的呵斥,黃崢和梁田一句廢話都不敢多說,好像對那青年非常畏懼一般。
所以,凌塵對那青年的身份非常好奇。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竟然能讓黃崢和梁田感到忌憚。
思忖間,那名青年已經到了衆人的跟前。
當凌塵留意着那名青年的時候,卻看到了令人喫驚的一幕。黃崢等人紛紛躬了躬身,竟然向那名青年行了個禮。而且,看那青年的模樣,好像習以爲常一樣。
等到衆人見完禮,青年從人羣中間穿了過去,一直走到不遠處的一個石臺前,然後從身上掏出一個木盒,放在了石臺上面。
木盒?
凌塵看着那精緻的木盒,心裏不由奇怪,不知道那裏面裝着什麼東西。
“杜老。”凌塵轉過頭,看着涼亭中的杜康,問道:“那木盒是……”
“那裏面裝着的就是九元丹。”
九元丹!
凌塵目光一亮,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到那個木盒上。此刻,不止是他,山谷中的所有人都將炙熱的目光鎖定在了木盒上。
九元丹就在那裏面……
凌塵暗自想到,真想立刻奔過去,將那個木盒搶到手中。
將木盒放下後,青年一句話也沒說,直接走回了那間屋子。目送着青年離開後,山谷中的其他人圍在石臺四周,打量着木盒,議論紛紛。但是,自始至終都沒人敢動手碰木盒。
沒多久,衆人一一離去,山谷瞬間沒了人影。
走了?
凌塵奇怪的看着那個木盒,滿臉的疑惑。
既然那木盒裏面裝的是九元丹,爲什麼大家都表現的這麼古怪。
“好了,別看了,走吧。”
聽到杜康的話從身後傳來,凌塵回頭問道:“杜老,這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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