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經是凌晨三點多鐘,凌塵一行人離開龍虎會館,徑直驅車往高速路段的收費站趕去。既然祝泓他們想通過高速路逃脫,肯定會經過收費站。

    不一會兒,兩輛轎車已經駛入連接高速路的馬路,從胡非反饋的信息來看,他們離祝泓乘坐的奔馳商務車只有十多公里遠。因爲是凌晨時分,寬敞的馬路上冷冷清清,沒有多少車輛,凌塵可以放心的駕駛。

    很快,兩輛轎車的車速達到了一百三十多碼,風馳電掣一般,迅速趕往收費站。幾分鐘過去,坐在副駕駛的粥女放下手機,說道:“胡非那邊傳來最新消息,祝泓乘坐的那輛奔馳商務車已經到了收費站。”

    聽到這話,凌塵問道:“能不能想辦法拖延住他們”從這裏趕過去最少需要兩三分鐘的時間,一旦讓祝泓通過收費站,那他別想追上對方。

    “收費站那邊還在排隊,祝泓他們應該會耽誤幾分鐘。”

    凌塵點了點頭,專心駕駛着轎車。沒過多久,高速路段的收費站終於出現在他的視線中。隨着轎車接近,只見一輛奔馳商務車正在收費站領取收費卡。見狀,凌塵直接把油門踩到底,轎車的車頭瞬間往前躥去,穿過另一條收費通道。

    砰

    伴隨一聲大響,收費通道前的關卡被飛速疾馳的轎車撞破,接着,只見轎車的車身一個橫向擺動,剛好停在奔馳商務車的前面,堵住了他的出路。與此同時,佟振天乘坐的另外一輛轎車從後面趕到,兩輛轎車一前一後,把那輛奔馳商務車堵死在了收費站中,讓它無法出去。

    下了車,凌塵站在車頭前,看着奔馳商務車的前端,想要透過擋風玻璃看清楚裏面的情況。但是,除了司機以外,副駕駛並沒有坐人,其他人應該都在後車廂中。

    此時,佟振天,陳俊峯還有何子云都從車上下來了,三個人從後面慢慢逼近,配合凌塵和粥女,把奔馳商務車圍堵在中間。

    看到外面的情況,司機急忙推開車門,一臉慌亂的跳下車,一路跌跌撞撞的往收費站外逃去。

    看着司機消失的背影,凌塵收回目光,繼續盯着那輛奔馳商務車。他要抓的是祝泓,對其他人沒什麼興趣。

    然而,幾分鐘過去,除了那名逃走的司機外,車裏面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等待了片刻,見車內的人遲遲沒有出來,凌塵稍作猶豫,然後向佟振天三人打了個手勢,自己舉步往那輛奔馳商務車走去。

    到了近前,凌塵正準備開車門,卻見後車座的車門被人從裏面主動拉開。接着,一名中年男子慢慢走下車,身後還跟着兩名青年。看到眼前出現的中年男子,凌塵的眉頭微微一皺,問道:“還有人呢”

    中年男子淡淡一笑,反問道:“凌先生,你在找誰”

    凌塵看着對方道:“郭門主,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在找誰,叫他出來吧。”

    “凌先生,真是抱歉,我不太明白你在說什麼,車子裏面除了我們三

    個以外,再沒有其他人了。”頓了頓,郭海龍掃了眼身後的佟振天三人,笑着問道:“龍虎會館的幾大支柱居然全都跑來了,我真是受寵若驚。凌先生,可惜我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沒時間去龍虎會館做客,以後要是有空的話,我一定親自上門拜訪。”

    聽到這話,一旁的粥女立刻走到奔馳商務車前,透過車窗往裏看了幾眼。果然車廂裏面空無一人,並沒有祝泓和陳權的蹤跡。看到粥女衝着自己搖搖頭,凌塵的眉頭不由擰成了一條線。難道胡非的情報有誤

    可惜,現在也沒時間追究這些了。

    “郭門主,明人不說暗話,我要找祝泓,你跟他是一夥的,想必你知道他的下落。告訴我,我立刻放你走。”

    “凌先生,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而且,我不認識你說的祝泓。”

    “好。”凌塵點點頭道:“既然你不肯說,那我不勉強你。不過,既然咱們在這碰上了,那順便算個賬吧。”

    “算賬”郭海龍微微眯着眼,問道:“你想幹什麼”

    “郭門主,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天龍派犯我龍虎會館,這筆賬難道不該算嗎”

    “凌先生,你是不是弄錯了我只是來東海市處理一些事情,絕對沒有做危害龍虎會館的事情。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問問我身邊的兩名手下,他們一直跟在我身邊。”郭海龍辯解道。

    凌塵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郭門主,咱們都不是三歲小孩子,何必說這種自欺欺人的話。既然你有膽量做,難道沒有膽量承認”頓了頓,不等郭海龍接腔,他繼續說道:“當然我也不指望你承認,有些事情我們不用太較真。”話落,他向對面的陳俊峯使了個眼色。

    後者會意,提着一杆銀槍慢慢走向郭海龍。

    眼見陳俊峯走來,郭海龍的臉色微微一變,急聲道:“凌塵,有話好好說。”

    “除了祝泓的下落,別的我沒興趣知道。”凌塵淡淡的回了一句。

    “我我是真不知道。”

    凌塵聳了聳肩,攤着雙手道:“既然這樣,那你別怪我沒給你機會。”說完,只聽一陣破空之聲響起,陳俊峯手持銀槍,將郭海龍身邊的兩名青年挑開,鋒利的槍頭直取郭海龍的面門。

    “住手”郭海龍急聲喝道。可是,陳俊峯根本不理會他的叫喊,一槍破空,霎時間,鮮血四濺,銀槍的槍頭直接刺入郭海龍的身體,從他的胸口穿透而過。

    一口鮮血吐出,郭海龍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無比,雙腿慢慢的跪倒在地上。看着腦袋漸漸垂落下去的郭海龍,凌塵的神色很淡然。既然選擇走上這麼一條路,那就應該有赴死的心理準備。武林當中,從來沒有同情和憐憫。

    “陳老,把屍體處理了。”

    陳俊峯應了一聲,收起銀槍,然後擡起郭海龍的屍體,扔進了那輛奔馳商務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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