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他能做的事情,她憑什麼不能
所以這藥,再苦,她也要喝下去。
鳳九歌低下頭閉着眼睛,喝了一口。
戰天珩見狀,又喝了一口,再餵給小狐狸。
一來二往,一碗藥就見底了。
戰天珩放下碗,接過福成遞過來的帕子,先給小狐狸擦,擦完後,纔給自己擦。
鳳九歌覺得這所謂的良藥比毒藥還厲害,喝完了之後,她是半點力氣都提不起來了,只能任由戰天珩擺弄着。
戰天珩將小狐狸放在了軟榻上,準備起身去洗手,可是看着它耷拉着腦袋,沒精打采的樣子,劍眉不覺蹙了起來,他偏過頭看向福成,“有什麼東西能緩解苦味”
福成明白殿下問這話肯定不是自己怕苦,多半是因爲這小狐狸。
他立刻說道:“奴才這就命人準備一碗糖水過來。”
戰天珩點頭,轉而看向小狐狸,“一會兒有糖水喝,喝了就不苦了。”
鳳九歌連應一下的心情都沒了,她感覺自己沒被人踢死,反而要被這藥給苦死了。
見小狐狸沒精打采的,戰天珩忽然衝着準備離去的福成說道:“晚上喫羊肉鍋子,多準備點羊肉跟牛肉。”
“是”福成應道,然後出去了。
鳳九歌一聽這話,瞬間來了精神,看向戰天珩的目光也和顏悅色了不少。
還衝着他高興的叫了兩聲。
戰天珩知道這是羊肉鍋子取悅了這小東西,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轉身去了淨房洗手。
順便就忘了剛剛那藥有多麼難喝。
等戰天珩洗完手出來就看到小狐狸的眼珠子一直盯着門口,知道她這是等喫的。
他走了過去,直接將它抱了起來,朝着案桌旁走去。
“先陪本王寫寫字。”
鳳九歌一聽這話,驀地想起上次這人帶她去寫字,一個勁兒的教她認字。
不等她吐槽,戰天珩已經將她放到了桌上。
鳳九歌眼角的餘光瞥到旁邊有張畫兒,她看了過去,赫然發現自己竟然坐在桃枝上
周圍的花兒開的豔,而她臉上的笑容卻比花兒更奪目
“嗷嗷”她忽的衝着畫吼了樑上,偏過頭來十分不爽的瞪着戰天珩。
瞎編亂造,她什麼時候坐在桃枝上過。
還有,誰允許他畫她的
最重要的是,她這麼高貴冷豔,怎麼可能會露出那麼蠢的笑容
見小狐狸又不高興了,戰天珩摸了摸它的腦袋,問道:“不好看嗎你們狐狸不是都喜歡桃花嗎”
喜歡是一回事,可是不能因爲喜歡桃花,就容許別人隨便將她畫在紙上啊
鳳九歌心裏腹誹着,不過卻捕捉到了他話語中的一個關鍵字,“都”
她總覺得他認識一隻跟她差不多的狐狸,她就不明白了,她堂堂狐族公主,如此與衆不同,他竟也會將它同別的狐狸混爲一談
果然,有時候不能對人類的腦袋有太多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