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場的諸多二品巔峯大能卻看得清清楚楚,其實離無炎並未消失,只不過其所在空間被敖神以須彌印縮小了數千倍,因此才導致離無炎看起來像是消失了一樣。
“尋常時空之界的大能,操控空間力量無非是使之板結、爆破又或者是通過空間之門遁逃。但敖神道友這印法,卻能將空間扭曲,造成如此詭異的效果!”
看到半空的一幕,騎鰲客心感慨頗多,又扭頭偷瞄巫九的反應。
按照騎鰲客做出的判斷,如此招數已經遠超虛實之界修士所能承受的極限,離無炎怕是必敗無疑。
此刻他好的是,若離無炎戰敗,巫九會不會親自出手?
這想法一直維持到了,騎鰲客看清巫九表情的那一刻。
看着巫九嘴角那一抹充滿了自信的笑意,騎鰲客心一陣苦笑。
看不懂,真的看不懂!
難道這位巫九教主到了這種情況,都還堅信離無炎能夠取勝麼?
其實騎鰲客不知道,此時的巫九已經認定,敖神必敗無疑!
巫九心清楚,即便敖神是時空之境大能,要發動像須彌印這樣的強悍神通,也難免要給識海帶來極大的壓力。
本來以時空之境大能的識海強度,承受這樣的壓力應該不在話下。
但此刻敖神被七煞魔入體,他非但沒有收束力量防禦識海,反而還動用如此神通。
這豈不是主動給七煞魔,創造了入侵識海的機會?
不需要巫九多說,此時的離無炎已經毫不猶豫地催動七煞魔,對敖神的識海發起進攻!
幾乎在敖神發動須彌印的下一秒,七股強橫至極的意念已經同時涌入敖神的識海,化作七隻猙獰魔頭。
未等敖神反應過來,他識海的元神已經被七隻魔頭一擁而,死死地壓制住。
元神被壓制,敖神對肉身的操控立刻失靈。
下方的諸多大能,只見敖神發動須彌印之後,肉身便猛地僵住。
他們不清楚其隱情,還以爲此時的敖神是在醞釀什麼絕技,要對離無炎一擊必殺。
但沒過幾個呼吸的時間,他們盡數愣住了。
半空的敖神根本沒做出任何動作,他只是單純地飄在那裏而已!
“不對!敖神道友體內的力量雖然仍在運行,但其卻沒有半點神識波動,顯然只是肉身自動維持力量運轉而已,莫非敖神道友的識海之,出了什麼問題!”
眼閃過一絲詫異之色,慈航道人瞬間聯想到了離無炎之前發動的七股黑氣。
與慈航道人一樣,察覺到怪異之處的,還有東海散仙騎鰲客。
他活了億萬年之久,眼力自然非同凡響。
剛剛離無炎動用七煞魔時,騎鰲客還未反應過來。
但等到此刻七煞魔發作,騎鰲客立刻替敖神捏了一把冷汗。
識海被控制,肉身不能自控,若離無炎存有歹意,只怕敖神得換個肉身重新修煉了!
此時場下諸多大能反應各不相同,而半空的離無炎卻也是滿臉苦笑。
他雖然以七煞魔制住了敖神的元神,但敖神肉身力量仍在自主運行,他根本不敢輕易出手。
之前敖神怕傷到他,因此動手時總是留有幾分餘地,始終都沒有下過死手。
以離無炎的身體強度,若是輕易對敖神的肉身發起攻擊,搞不好會被敖神肉身的自動反擊打成重傷。
“若我與無悔雙劍合璧進攻,自能輕易擊潰敖神道友的肉身。但現在只有我自己,實在是孤掌難鳴!”
心嘆息一聲,離無炎悄悄地瞥了巫九一眼。
見巫九在遠處擺手,他心頓時鬆了一口氣,隨即運轉功法收回七煞魔。
下一刻,本來懸在半空一動不動的敖神,突然悶哼一聲醒轉過來。
只見他老臉一紅,隨即揮手散去須彌印的力量,又對離無炎拱手道:“道友好神通!是在下輸了。”
離無炎聞言連連搖頭,抱拳道:“敖神道友客氣了,道友肉身力量強悍至極,實力還在十二祖巫以肉身強橫而著稱的強艮祖巫之,我雖借師父指點壓制住道友元神,但對你的肉身卻實在是奈何不得。”
二人在空客套,巫九已經大笑着飛半空,而後又笑眯眯地看着敖神,開口道:“敖神道友,我見你肉身強橫猶勝我巫族人,唯獨元神力量太過薄弱。我有意收你爲徒,不知你意下如何?”
聽到這話,敖神頓時無語。
本座乃是堂堂的二品巔峯大能,算你巫九教主的真正實力再厲害,最多也是存在之界大能,咱們同樣都是二品境界的存在,我敬重你最多叫你一聲前輩也是了。
收徒?咱能不開玩笑麼!
敖神在這邊鬱悶時,在下面等了半天的騎鰲客卻緊張了起來。
他在下面看得清清楚楚,心已經對劫天神魔劍道的強悍之處有了極爲直觀的認識。
此時的騎鰲客,早都生出了拜師的心思,但卻還沒來得及說。
此刻見巫九要收敖神爲徒,騎鰲客連忙催動力量飛了過來,口還連連喊着:“且慢、且慢!”
聽到騎鰲客的聲音,巫九心已有預感,隨即扭頭道:“怎麼?”
“巫九教主,我曾聽人說過,洪荒世界有句老話叫‘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既然您老人家打算收徒,您看是不是可以順便將我也收了?”
騎鰲客一邊說着,一邊用極爲緊張的神色看向巫九,那模樣彷彿很怕他拒絕。
見到騎鰲客這幅德行,敖神的內心是崩潰的。
大家都是二品巔峯大能,做人的差距能不能不要這麼大?
看敖神在旁邊衝着自己猛翻白眼,騎鰲客也不去理他。
此時的騎鰲客,只是用眼睛緊緊地盯着巫九的嘴,生怕巫九說出個‘不’字來。
萬幸的是,巫九在聽到他的話之後並未拒絕,而是笑眯眯地拍着他的肩膀道:“你不愧是對太陰之道有着極深悟性的大能,這份直白到有點厚顏無恥的心性,倒是挺討本教主喜歡。”
騎鰲客聞言只好苦笑,他也知道自己今日的舉動,實在是有些丟人,但他更知道所謂‘機緣’一旦錯過之後,算終生後悔都來不及。
朝聞道,夕死可矣!
爲了得到證道的機緣,算死都不怕,丟個人又算得了什麼?
打趣了一句之後,巫九便直接開口將騎鰲客收歸門下,而一旁的敖神則糾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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