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羅無雙對這個不速之客,可是不怎麼的待見。
“冒昧前來,是有些打擾。本是想通報來着,卻是發現從門口一路進來,貴府家丁都被人點了穴道。下官心急,爲了捉拿人犯,非常時期,只得非常手段。否則,萬一要是傷了太子殿下,便是下官莫大的罪過。”
人犯?
這傢伙,是爲了他而來的嗎?
的確,韓鐵術死了,衆所周知的殺人犯越獄了。普天之大,沒有任何人,韓鐵加侖,更想抓住書韓磊羽吧?
“你來的正好,書韓磊羽在那裏。他剛剛還企圖行刺本殿下,着實是大逆不道,多虧了手下週護,本殿下才算安康。既然來了正好,他本是刑部的人犯,交給爾等是最合適不過。剩下的交給爾等了,趕快拿下吧。”他不知道,也不介意,某人是從何處知曉了書韓磊羽在此的消息。不能夠親自殺之而後快,是有些不悅。
不過,有人自己更恨他的話,順水推舟,又是何妨?
“的確,是該抓。來人,將葛青山拿下。”
“諾。”
“諾。”
“什麼,誰敢?”面對幾名士兵的靠近,葛青山提起了長劍。
“啊?青山……”尚羅無雙,亦是有些二丈摸不着頭腦。
這傢伙不期而至也罷了,卻是給自己送驚嚇來的嗎?
抓自己的手下,虧得他,想的出來!“韓鐵大人,你是不是搞錯了呢?犯人,不是書韓磊羽嗎?他在哪兒,你這話,是不是口誤了呢?”
“葛青山,抗拒抓捕,便是等同和朝廷做對。太子殿下,他可是你的人。這,你是不是該管管呢?”
和朝廷做對?
哼,這可是一頂大帽子呢。
“青山,放下兵器,不要胡來。”尚羅無雙蹙着眉頭,不悅的吩咐。
“可是,殿下。”放下兵器,給人家抓?
這些個,三腳貓功夫的嘍囉?
不,他不甘心。
“沒有人,可以平白的從太子府抓人。”
“是,殿下。”葛青山,終於是憤憤的摔了兵器。
咣噹,
即便是軟劍,純粹的金屬的造,和堅硬的大理石地面發生碰撞的時候,還是擲地有聲。
“還愣着作甚,拿下。”韓鐵加侖見此,催促。
“等等,韓鐵大人,本殿下不知道你葫蘆裏面賣什麼藥。只是,要抓東宮的人,至少得給一個理由吧?”打狗還得看主人,尚羅無雙從不是那種肯喫虧的角色。
身爲太子,高高在,從不允許,任何人觸犯了他的威嚴。更別說,被人不明不白的把自己的手下帶走,這,簡直是打臉!
“葛青山涉及一宗命案,刑部依法逮捕,僅此而已。”
“命案?什麼命案,本殿下怎麼不知道?”那一臉的理直氣壯,直惹的他忽然的有些想要,冷笑。
果然,他的理由,怎麼竟是蒼白的近乎無力,荒謬的簡直是一個笑話。“哼哼,韓鐵大人說笑了吧?衆所周知,這件案子是書韓磊羽做的。他在那裏,你不去抓他,怎麼反倒,是將這份罪責,給歸咎到了青山頭?”
右手一抖,手心露出一條深色手帕。素色的單調,似乎並沒有多少的出。只是,幾個狠心的不規則小孔,邊緣的融着一圈墨線,好像是被人拿着菸頭燙過一樣。“這,便是證據。”
“一方手帕,算什麼證據?”
“手帕不是重點,重點在於面的痕跡。請了對武功有了解的專業人員勘察過,造成面的傷痕的,是一門幾近失傳的絕學武功。
飛蝗如影,漫天飛舞。
一劍如虹,輕點眉峯。
江湖盛傳的兩句俗語,指的便是這門武學。覆眼的殘影,突兀的迸射的一劍,忽然的刺破對手的眉心。天下之大,卻是唯有一人,眉峯劍能夠做到。”
“本殿下不明白,這和你抓青山有什麼聯繫。”聳了聳肩頭,不可置否。
“眉峯劍,在十多年前盛極江湖。然而,這些年去鮮有人知曉,不是因爲他不厲害,僅僅,是他過早的涉足了朝廷,在江湖銷聲匿跡。本官調查過,眉峯劍,正是你的麾下,葛家青山。剛纔,他使出的那一招,正是飛蝗。”
“那又如何?”
“殺了韓鐵一府的兇手,和我交手過,使用的正是這一招。”蜷縮在地的書韓磊羽,搖搖晃晃的掙扎着站起了身子。
“大人小心。”
“大人。”兩名小斯去,攙扶住了他。
“書韓大人,沒事吧?”
“死不了。”雙手成爪,猛然的撕裂了身的長衫。忽而一陣寒芒閃爍,是銀色的絲線,蔓延成,將他的胸前背後,疏而不漏的周護。
即便,偶爾的夾雜了些許的殷色的斑駁點滴。只是面對那一片銀的背景,好像是茫茫雪原之的幾粒石子,微不足道。
是那樣的惹眼,是那樣的突兀,似是鶴立雞羣的,怎麼也無法忽視。
葛青山挑了下眉頭,疑惑。“這是?”
“寒冰玄甲,專抗火毒。多虧了它,纔是僥倖留了性命呢。”
“你,是有備而來?”
“寒冰玄甲?”尚羅無雙和葛青山的臉色,皆是變了。
忽然的有一種,被算計的憋屈。
“知道飛蝗厲害,哪裏能夠沒有防備?不過所幸,能夠逼得你使出這一招,喫些苦頭也算值得。”
“不用墨跡了,將葛青山帶走。”韓鐵加侖說道。
兩名士兵,左右的夾住了葛青山的雙臂。
雖然,他如舊的不安分的掙扎着。“滾開,放開我,殿下,殿下快救我。”
“殿下救我。”
“等等。”
“嗯?”
“你那麼的相信他的所言?僅僅,憑他的一句話,所謂的什麼飛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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