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承志喊道。
這可是一個好機會呢,不殺都對不起剛剛那一招那麼流暢的配合。
“是。”小牙得令,他也知道這會兒的情況,多殺一個敵人便是對自己主僕活下去爭取了一分籌碼。眼下,正是最好的機會。提劍,鋒利的尖端直直的衝着那摔在地的軀體刺了過去。
一個倒在地的狼狽,一個一擊之下正是暈頭轉向的主兒,對付他跟是拿着菜刀去切大白菜一樣,輕而易舉的跟玩兒似的。沒有這更加的簡單的事情了,沒有什麼這更加的好的機會了。長劍吞吐如蛇,下的迅速的抖動着身子,在半空遊走如魚得水。一切都是那樣的行雲流水的順暢,不存在任何的耽誤或者意外。
三丈,兩丈,一丈,眼看着長劍迅速的拉近和目標之間的距離,心底便是越發的來了底氣。瞧,他在自己的鋒芒之下,他逃脫不去了,他是必死無疑了,這事板釘釘。
“少自以爲是,這裏可是容不得汝等撒野。”
在長劍馬要刺進那人的身體的時候,一把森涼而又陰暗的鐵斧好死不死的冒出來堵在了長劍的面前。龐大而又寬闊的身形儼然的是最好的盾牌,陰暗在寒光滌盪之間迅速的向外擴散,泛着森冷的涼氣的陰暗儼然的遮天似的瀰漫開來,彷彿無邊無際似的,竟是將長劍直行的正面道路給完全的堵死。
哐當!
長劍狠狠的刺在了斧子頭,火花迸濺之間夾雜一聲刺耳的嘹亮,像是一棟修整的完善的別墅的玻璃被調皮的孩子給惡作劇的打碎。
長劍前進的道路受阻,然而去勢卻是並沒有完全的消耗的乾淨。寬逾兩寸的長劍慣型作用下繼續的前進,肉眼可見的竟是以劍柄和劍尖兩個點爲支點,當一段發生了大幅度的彎曲。金屬特有的響動在這個過程顯得格外的刺耳,修長而又堅固的玄鐵長劍並非什麼繩索之類的有彈型的東西,陽剛使然的兵器是絕對不該有這樣的大的弧度的。
那一聲聲的異樣的聲音更像是長劍被打壓到了無可忍受的地步,馬要瀕臨崩潰的邊緣而從嗓子眼裏面擠出的絕望的、憤怒的、不甘心的吶喊。
不妥,非常的不妥,即便是這樣的程度,長劍還是沒有能夠前進半分,那鐵斧當真的是力量強悍的緊,它像是銅牆鐵壁似的根本無法突破。再這麼下去的話,這把劍怕是要毀了去!
“不好,退。”小牙蹙眉嘀咕了句,匆忙的撤劍。他並沒有刻意的去加註什麼力道,僅僅的是截斷了繼續的用力而已。然後整個身形便是任憑長劍彎曲所蘊含的力道推動,更像是隨波逐流。
後退的舉動拉開了彼此之間的距離,長劍由彎曲恢復扭曲的速度快的勝似閃電。這兒劍跟那脫繮的野馬見到了草原似的,體內熱血悄無聲息的沸騰着,渾身下像是有無數的理由在催促着、在驅動着,讓它一點都無法安分下來。而那瞬間的反彈的力道更是驚人,無形之化作了一隻看不見的巨大的手,暗暗的將小牙整個人給推動的高高的躍了起來。當然同樣的被帶動的起來的還有在他身後的一枚,兩人保持着那後背貼着後背的姿勢,雙雙的在半空划起一道長長的弧線。
長劍在恢復了筆直之後,餘勢不減的施展鯉魚打挺,炫耀似的灑下朵朵銀花。
並不算的太長的一段距離,小牙兩人踉踉蹌蹌的落在了地,細看,距離原先的地方差不多是五六丈的樣子。然而可別小瞧了這樣的一段的距離,這一段距離幾乎完完全全的都是由那長劍和鐵斧碰撞之間所產生的反彈力道所引起的。是這樣的一股力道,倒是生生的托起了兩個人,兩個同樣的不說是五大三粗到底是七尺男兒的漢子,論這重量沒有三百斤也是絕對的了二百六七的。要推動這樣的重量,生生的舉起來並且推出五六丈那麼遠的一段距離,這力量可是絕對的不容小覷。
然而當視線繼續的延伸觸及到了對面的時候,原本能夠看得到的躺在地的漢子倒是被什麼擋住。
是一條高大的影子,非常的高大的影子,手裏的斧子顯得格外的碩大而又駭人,暗着一張好像是誰都欠了他錢不肯還似的興師問罪的臉,一雙鷹隼似額眼睛冷的可怕。
“別太自以爲是,這裏不是汝等做主的地界。”
說話的不是旁人正是那個國字臉,他那麼斜向微微的扎着馬步印在地,足下看去竟是絲毫的沒有動作。而手裏的斧子,仔細的看他的手,他是單手持斧。
天哪,這傢伙的氣力到底是多麼的龐大呀,單單的憑藉一隻手的力量,便是足以抗衡那輕易的將兩個漢子給彈飛了五六丈遠的不可思議的力量。他不是強大,他是強大的難以想象!
“呲,這傢伙。”小牙下的掃了一眼,心底不自覺的有些慌。
這傢伙好歹的是斷了一隻手的手腕兒暫時只能夠單手持着斧子呢,可是這樣的一隻手的力量,便是依舊的強大的到了這樣的足以輕易的應付自己加公子兩個人的地步。嘖嘖,好像這回惹的可不是什麼小麻煩,得虧了是方纔切了他的手。幸載,幸載!
“有兩下子嘛。”
“公子。”
“恩。”
“一起。”兩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點點頭。
爾後小牙和承志兩人便是瞬間的化作的兩道殘影,一左一右的向着不遠處的站着的主兒狠狠的攻了過去。
承志搶先一步到的,蹲下了身子便是以記掃堂腿,攻擊下盤。
小牙如舊的懸着了正面,他的玄鐵長劍最擅長的便是出手,最好的防守便是攻擊。一陣迅速的急奔,並沒有太多的花哨的動作,藉助這一陣小小的助跑在距離某人差不多兩丈的地方突然的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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