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裏瘦削漢子出盡了風頭,他正是似是隨意的站着,面孔是猴兒一般的略微的尖俏狀,烏蒙的眸子寶石似的泛着亮光,鷹隼的筆帶了一點的弧度,他的嘴角似是嘲笑的掛着一抹揮之不去的弧度。好生的意氣風發的模樣,他可是像極了一個勝利者的模樣,趾高氣昂。小牙摔在他的邊,而瘦削漢子的一隻腳竟是直直的踩着小牙的脖子的空檔。小牙的身子狼狽的蜷縮着,雙手反向的想要推開那隻該死的腳,然而卻是似是無果。
“天哪,連小牙也被打趴下了嗎?”對了,是那個時候。
方纔的短暫的短兵交接之劍,小牙面對三個拳影的時候他已經覺察到了些許的不妙了。他匆匆的變招,想來是某人搶先一步一個掃堂腿,來人要攻擊的不是正面,而是下盤。而小牙的平衡喪了之後,一切是來的簡單的多了。倒在地的狀態對於行動起到了難以磨滅的可怕影響。
連他也是被制服了,一堆主僕都被制服了。
該死的,這可不像是什麼招呼人的手段,真實而又發疼的力道,他們是來的真的。
“鬼頭?你怎麼……桑老頭不是說你要請我們喫飯。”承志嘴裏喃喃,忽然的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是鬼頭出了什麼岔子?
是他在跟本公子開玩笑呢?
或者的僅僅的是一個惡作劇。
也許,自己尚且的還在沙漠裏面,被炎炎的烈日給炙烤的頭昏眼花的幻覺。可能這一切都不過是幻想,不過的是微不足道的浮雲爾爾。
“老實一點。”
“哈哈,這個傢伙。”
“他是一點的都不知道。”
“他根本的不知道自己是在哪兒。”
“喫飯?桑老頭子還真是會編,虧得他的鬼話連篇倒是尚且的有人信了。”
“哈哈,你說這兩人的智商是不是被驢子給踢壞了?”
“哈哈。”周遭,一片冷嘲熱諷的笑聲。
承志豎起了眉頭,該死的,這一聲一聲的,偏偏的卻又是那麼的真實而又可惡,如同噩夢一般的徘徊在失眠者的腦海裏。這哪裏的是幻想,這哪裏的是惡作劇,這哪裏的是跟你隨便的玩玩的不作數的過家家遊戲?
不對不對,本公子是忽略了些什麼,本公子錯了些什麼。
只是本公子錯的,卻又是什麼地方呢?
桑老頭,那個萍水相逢卻又是救了自己兩次的老頭子,這個傢伙,自己是一向的不肯相信他的。然而呢,好不容易的開始有那麼一點的相信甚至是感激他。什麼?
感激?
對呢,說起來這感覺的確的是有那麼一點的怪怪的。
承志可不是這般的懂得什麼知恩圖報之類的主兒,小牙都不知道多少次的在水裏火力的救了他的性命。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彼此之間太過的熟悉的緣故,承志倒是更加的對於這種行爲是習以爲常甚至是覺得理所當然的。
而反倒的是那個開始的還有幾分的厭惡的第一印象的桑老頭子,反而的倒是讓他覺得有些另類,反而的倒是覺得他所做的,倒是當真的爲了自己的好的似的。該死,可是聽聽這些字句,本公子難得相信了一個人,難不成的倒是信錯了旁人?
“是喲,這個小子倒是眼睛瞎了。”
“桑老頭子那張嘴巴哦,可是沒有一句是真的。他完完全全的是想要把人往哪水溝裏面帶的,他是一個典型的販子。人販子,你們被他當成貨物賣給我們鬼頭兒了。”
“從現在開始,你們兩個便屬於紫雲天香閣的奴隸。”
“呲,奴隸!”承志愣了一下,腦子在這瞬間突然的卡殼了似的有些轉不過來了。被……被賣了?奴隸?天哪,這都是什麼跟什麼,本公子這般的地位尊貴的主兒,承志想不通。
他想不通,他無法接受,自己好不容易的開始的信賴的桑五,怎麼的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離經叛道的事情吧?
他更是想不通,他也不是沒有聽說過某些地方有販賣人口的事兒的,可是怎麼可能突然之間倒是找自己?
不好不好,這聽起來看起來聞起來,可是沒有半點的讓人寬心的樣子。
“那人倒是生的還算過得去,他且去前廳掃地吧,待得表現好的話,可以考慮去招呼招呼茶水之類的。”
“知道了,鬼頭。”
“嘿,這傢伙,倒是一來得了份好差事。”
“滾你丫的,要本公子掃地?本公子纔是不掃呢,你叫本公子端茶倒水?從來只有旁人給本公子端茶倒水的份兒,你叫本公子過去給人打雜,那麼本公子可是管教不住一身的氣力,說不得本公子會把你們家客人給打了。”
“你若分毫的做不好,那麼打死你。”
“打死……你。”承志剛想要說話,卻是被這話給嗆了一口。
“司猛。”
“在。”說話的是攥着承志的左邊臂膀的一個漢子。
角度的緣故看不到那人的面孔,然而卻是能夠清楚的感覺的到這人的這人的手勁炫耀似的增大的了幾分,直連累承志的身子又是一陣抵抗不住的彎曲。
該死的,好像是有幾分的力道的樣子。
“這人交給你了,給我好生的教訓着,可是花了銀子買的人,出了岔子要你好看。”
“鬼頭兒你放心吧,我司猛辦事你還不相信呢?”
“他是安排的好了,那麼接下來是你了。”
“還戴着一個斗笠的,好生的怪的模樣。莫非的是藏着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嘿,我倒是想要瞧瞧了。”
“別。”小牙剛想要反抗,不想那印着他的脖子的腳略微一壓,竟是又把他的身子給壓了下去。他此刻哪裏的有平時的威風,倒是更像是一條展板的魚肉。
“別碰他的斗笠。”
“沒你的事兒,老實呆着。”
“……碰了,你們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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