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我一棒!”
聽,當頭一聲大喝。
此刻承志尚且的還在倒退,冥冥之的彷彿是有一陣海浪推動着他向後似的,讓他完全的沒有法子控制自己的身形。而那聲音卻的更像是帶了魔法似的,愣是輕而易舉的是拽走了他幾乎是全部的注意力。
八卦門的位置,一條站立的身形迅速的向着這邊衝了過來。他站着的時候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可是當他一動作起來的時候速度倒是隱隱的帶了那麼一串殘影的。一個縱身的飛躍,身子高高的騰空而起。同時的雙手裏高高的舉起了那條木棍至於豎向的最高處,看他,霎時間的一人一棍的高度幾何的陡然增高,怕是要逾越三四丈的樣子。
“哈。”雙方的距離迅速的靠近,他手裏的棍子給了手臂極限的伸長的可能,自而下的那麼一揮,一招標準的開山咧地便是狠狠的砸了下來。
“不好!”承志驚叫了一聲。
非但的是爲了這麼一招,關鍵的是因爲那施展這招式的人,不是旁人,居然的是那個其貌不揚的司猛,一個小小的護衛。
然而震驚歸於震驚,現在卻不是走神的時候,身子還在繼續的向後飛揚來不及控制,躲避是絕對的來不及了。沒有法子,承志只得硬着頭皮的雙手交錯疊在頭頂,掌心張開向。
啪!
巨響,振聾發聵。
彷彿的是在一個無數的人虔誠的欣賞的博物館裏面,一件了年代的等瓷器重重的摔碎在了地。
渾然之間泰山壓頂似的,承志原本的後退的身子瞬間的喪了繼續後退的念頭,直直的紮根在了地。他的面孔一陣白一陣紅的的怒目圓瞪,額頭肉眼可見的是明顯近乎突兀的盤橫着似虯龍狀的青筋。
“疼!”承志僅僅的是倉促的做出了決定,然而噹噹真的一切發生的時候,他還是瞬間的覺得自己太過的天真了。棍子毫無懸念的砸在了他的掌心,倒是的確的並沒有打在頭頂,可是這放在頭頂的雙手依舊的是控制不住的不住的顫抖。
隱隱的,他甚至是聽到了細微的咔擦的聲音,鬼知道是不是那力道過分的大了,可別是傷了骨骼的纔是。
“下去吧。”
“什麼?”
嘩啦,
承志的頭頂一空,緊接着耳畔疾風呼嘯,像是有什麼在快速的移動。
不好。
危險!怕是要出事。
一陣強烈的危機感傳來,打着心底的泛起了一股子的強烈的不安。
承志想要做些什麼,他想要反應。
“哎喲。”忽而的腳下一空,像是被什麼絆了一下。
是下盤,司猛是要改變攻擊路數。
承志瞬間的明白了過來。
只是這會兒卻是未免的晚了,隨着腳下的空虛,他彷彿的是踩在了棉花似的,輕飄飄的身子整個飄了起來,平衡這種東西隨着心意的完全的不受他這個主人的操控,重心迅速的向後偏移。鏡頭裏景緻迅速的變遷,大地、司猛似笑非笑的臉、駭人卻是樸實無華的棍子彷彿是丟在了染缸裏面似的迅速的攪和,爾後化作了湛藍的天空。
向下摔去了!
這情況可是不好,幾怒惶恐的讓人不安。
人總是習慣於不斷的變好,不斷的得到,然而最不能夠的接受的,便是偶爾的有那麼一天一步踏錯,失去纔是人心底最爲可怕的敵人,而從天堂摔下了地獄的無力,更是讓人心生無力的茫然。
嘩啦啦,
湛藍的天空裏晶瑩點點,彷彿是斷了線的珍珠淅淅瀝瀝的摔在地。透心涼的觸感帶來了強大的包容,將他整個的身子給裹了進去,口腔、鼻子、耳朵,瞬間的被什麼給灌注的滿滿的,儼然的與世隔絕似的整個世界的都是那麼一暗。眼前從湛藍被碧綠取代,難以想象的壓迫從四面八方涌來,分明的該是讓人半點的無力而又茫然的高壓,卻又是矛盾的帶來了極致的提神的體驗。
“是水!”
“這麼下去會淹死的。”
承志身子開始死命的掙扎,瘋了似的調整着身子讓自己站起來。雙腿被什麼拉扯着似的行動漸緩,難以想象的緩慢,只是最終的有一點倒是好的,他終於的是踩到了些什麼堅固。爾後匆匆的挺直了身子,嘩啦啦的水淅淅瀝瀝的揮灑,“阿呼!”
“憋死本公子了。”承志嘴巴大大的張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細看,此刻正處在池塘裏面,水幸好的倒是不算深,只是到了自己的腰身的位置,渾身下卻是溼透了。
該死的,本公子可是從沒有過這般的狼狽。
擡頭,興師問罪的衝着一個方向看去。
不知道是不是自下而的仰望的角度帶來的自卑,他忽然的覺得看倒是不如不看了。來不及擦拭去了水珠的瞳孔的倒影裏,司猛正是站在池塘邊的一塊石頭,傲然如同一隻仙鶴。單手的持着一根長棍子,他倒是好,好死不死的棍子正是直直的斜向指着自己。
嘿,這不是分明的挑釁了嘛。
“你這傢伙,幹嘛打人啊。”承志沒好氣的罵了出去。
“是你先動的手。”
“額,本公子……”是本公子先動的手嗎?
仔細的回憶,好像是那麼一回事。可是這結果不太對嘛,和自己想的可是大不相同,完全的是一個天一個地下的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轉。是他打敗了自己嗎?
應該的是的,只能夠是他了,不會出錯的。
只是那麼問題來了,他只是一個護衛,怎麼的能夠打的過本公子呢?是挖,他怎麼的能夠打的本公子是完全的沒有還手的餘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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