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是你們作爲敗類的下場。”青衣漢子也不看後頭,只是緩緩的擡起了手裏的菜刀,伸出舌尖在摩的發涼的刃口一側輕輕的舔舐而過。
他把他們全部的殺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整整的九個人,在那電光火石之間。好生的快的速度,好生的毒辣的手段。當他站在了那兒的時候,他的刀子僅僅的是沾染了那麼一小滴的鮮血,而這麼一滴,也是被他給吸進了口裏。舌頭在口腔裏面攪動,嘴角緩緩的溢出了一絲紅線。
他的額頭緩緩的擡起,雜亂的頭髮裏現出了一雙鷹隼一般的眼,略微帶了些紅。鋒利,毒辣,兇狠,所有的形容不好的詞彙完全的不足以臨摹它的樣子,他是那麼一看,恍然的是讓人冷不丁的渾身一顫。他好像是不屬於這個世界,他好像是從亂葬崗裏面爬出來的惡鬼!
最爲可怖的是,他在殺人的同時,還在炫耀他過人的功夫和速度。
“現在,輪到你們了。”
“你,你要殺我們?”
“不,不是這樣的,你分明不是這樣說的。”
“你只是說,讓我們過來假裝……好讓你……”
噗呲,
半空裏一道半月銀弧呼嘯,方纔的說話的人的面孔緩緩的印出了一條紅線。分明的在人羣簇擁央地段的人兒身子整個的一僵,彷彿是被神的魔法給定住了似的聲音戛然而止,爾後整個人的便是直直的軟了下去。
“啊,這?”
“你……怎麼的可能,怎麼的會是這樣?”呲,
一片抽氣聲,站在那人邊的人天女散花似的迅速的向着邊散開了去。一個個的怏怏的看着央,突兀的空出來一塊空地,在那空地那頹然的倒着的一人。這些人紛紛的變了面孔,彷彿是見了鬼似的。
“不,不會吧,他是什麼時候?”
“你的話太多了。”再看這邊,青衣漢子卻是仍舊的站在原地。
他好像是一顆枯藤老樹,他好像是一直的是在那兒,他好像是一直的都是沒有離開過那裏。若說是有什麼非要尋出了什麼不同的話,那麼僅僅的是他的手裏的菜刀擡了起來而已。
“是他,是他殺了他。”
“這人是怎麼的辦到的呢?”
“這人是,怎麼的可能,他是什麼時候……可是,這人的怎麼的會是死了呢?”
“這人,是人是鬼?”人羣驚恐的向着邊散開了去,刀子匯聚呈現半弧的內凹的扇形向內,刀尖直直的瞄準着青衣漢子。
“今天你們犯了一個錯,平生的最討厭的便是汝等這樣的人,張着自己有幾分的功夫便是了不得的,便是去欺負一個老人家。罪惡之城容不下汝等,所以,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要離開這裏。”
“不,你布能。”
“不要,不!”
風起,來的有些不沒有徵兆的風,像是秋天的林子裏面捲起了葉兒的鬼頭風,讓人完全的探究不出其出來的緣由。面前的青衣人影一閃,像是蒸汽升騰而污了的玻璃,瞬間的模糊的什麼都是看不到了。
約莫是三四個呼吸之後,隨着一聲尖銳的喊不尖叫,場子忽而的安靜了下來。
喧囂過後的安靜來的很是特,彷彿的是一個熱鬧非凡的舞廳突然的斷電,從天到地獄一般的巨大的落差,讓人心裏空空的,分不清該是去做些什麼,思緒斷了線似的,定定的斷在那兒,一時間的倒是卡殼了。
嘩啦,
菜刀不可思議的在半空滌盪起了一串鈴聲,爾後的斜向下的衝着邊伸直。
諾大的臺階,原本的密密麻麻的林子似的人羣忽而的被整個的砍伐乾淨了,孤零零的只剩下青衣漢子一人站在那兒。剩下他一個人,也僅僅的只剩下他一個人而已。
天,他把他們全部的殺的乾淨。
氣氛無的詭異起來,所有的聲音在這一刻消失的乾淨。幾乎是所有的注意力都聚焦到了輕易漢子的身,連帶着周遭的空氣,好像的也是被這般的牽連,好像是結冰而凝固了似的。忽然的,連承志的呼吸都變得艱難,爾後的他的胸腔忍不住的一起一伏。
“你……”承志的眼睛從密密麻麻的佈滿了地面的屍體身掠過,很快的便是移動到了青衣漢子的身。他在驚訝,驚訝這個人的心狠手辣,不擇手段。
然而呢,他更加的震驚的是這個人的身份,以及,方纔的那幾個被殺的人臨死之前所說的字句。青衣漢子殺了他們,一個不留的殺光了他們好像並非是路見不平那麼的簡單,而更加的像是阻止他們說些什麼。
承志有那麼一種感覺,他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青衣漢子和這些人之間好像是認識的,這事兒,似是不僅僅的看起來的那麼的簡單。
啪啪啪,
掌聲,孤單而又清涼,並不大的音調彷彿的是晴天霹靂似的,驚的旁人瞬間的清醒起來。“好,好樣的,後生你當真的是厲害的緊。”
“後生,不是,英雄,厲害厲害,殺的好,你當真的是真人不露相。殺得好,殺的真好,”這邊,先前的怕的連連的退卻的白鬍子老頭子倒是一反常態的大膽的衝了臺階,在一堆的屍體央,對着橫七豎八的摔在地的一羣又是瞪眼又是呸呸的吐口水,像是撒氣,像是發泄。“該死,這些人該死,差點的倒是害的老頭子我栽在了這裏了。”
“英雄,多謝救命之恩,老頭子今天的能夠苟活,完全的是依仗了你呢。”
“不敢,路見不平爾爾。”
“哎,英雄何必的自謙?你有這般的身份,可是不簡單的呢。來不及請教,英雄高姓大名?”
“在下……”
/40/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