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萬五千兩。”葛家員外停下腳步,試探似的喊了那麼一聲,他這一回有些謹慎了,相當的謹慎了,他再也不胡亂的加價了。他採取了那麼一種最爲低價的方式,只敢和一樓的人一樣,每次只加玲瓏閣要求的最低限度。
看,葛家員外又叫價了。
海花四爺和五爺的神經再度的緊繃起來,豎起耳朵細細的聽着。
他們知道這價格不是最終的價格,而是喊給了旁人聽的。所有的人都是清楚的,這價格是喊給一個人聽的,被這裏大多數的人所不容的然而的同時的又是讓這裏的大多數人爲之瘋狂的主兒,小承哥。
“二十萬兩。”
“瘋子。”葛家員外喊了一聲,爾後的衝着對面的一個方向指指點點。“你是一個瘋子,要買你買去吧,老子可是不跟了。”
“二……二十萬。天哪,諸位,二十萬,整整的二十萬兩,這可是一個不可思議的數字,天三號當真的是財大氣粗,一口氣的加價到了二十萬兩。”
“他是不想人跟他爭呢。”
“四哥。”
“這,這……”
“這小承哥,是玩的真的?”海花四爺想要說話,卻是連連的吞了幾口的唾沫纔是控制住正常的語速。“不能夠讓他得逞,他要拿到鋪子了,連葛家員外都是退出了。”
“是出價的時候了。”海花四爺定了定神,右手伸向了桌案的牌子。
“四哥,考慮下。”海花五爺拉住了他。
“恩?”
“這價不能夠接,太高了,高的簡直是在玩火。二十萬兩可不是小數目,這換做了平時,是能夠買的下十家鋪子都是綽綽有餘的。”
“可是不買的話,小承哥怕是又得了一家鋪子。這是一個原則問題,不能夠讓他一再的如意,否則的話,叫着街的人看着該是怎麼說?他們會是說,老夫再也管不住這南龍街了,這南龍街要易主了。四爺不許買賣鋪子如何?他小承哥是要買,並且還是買的到。”
“可是四哥,這樣子,怕是怕對面不接,如此的話,二十萬兩要我們自己的擔待,該是如何的是好?”
“放棄吧,這讓他拿走了是,反正的這樣的價格,換做的他也是承受不住的,看的他自己該是如何的收場的纔是。”
“買吧,買吧,至少二十萬兩,已經的是對於他的資金產生重創了。”
“是啊,二十萬兩,加之前的幾筆交易,他都是要花出去將近百萬兩了,這麼停手的話,那麼倒是想來也不錯。”
“只是,看着他拿鋪子,可是心頭不甘。”
“二十萬兩,成交。”碰,
下方,一錘定音。
啪嗒,
手裏的牌子摔在了地,海花四爺整個人都是軟在了凳子頭。
小承哥又是得逞了,他又是拿到了那麼一家鋪子,聽,鑼鼓隊又起,吹吹打打的整個鋪子的炫耀他的成功。而他的成功,同樣的卻是證明了自己的失敗。
哈,這是什麼情況?
老夫這是怎麼了?
老夫這是幹什麼來了?
老夫不是不許他買鋪子的嗎?
爲什麼。
爲什麼的心裏面,倒是隱隱的有那麼一種念頭:倒是希冀着小承哥買了去?
“該死。”海花四爺較勁似的在桌案捶了一拳。
“四哥。”
“那是?”斜着的視線微動,忽而的注意到了斜對面的雅間。小承哥視線也在這邊,他剛纔的也是在看着這邊的,他一直的都是在看着,想來的,正如同自己在打量他的舉動一樣,他也是在暗暗的思考着自己的舉動。
咦,他是在笑。
那是因爲買到了鋪子而笑嗎?
不應該啊,那麼的高昂的價格,後悔的纔是來不及的。
偏偏的他又是笑的那麼的燦爛,笑的那麼的輕鬆,彷彿的什麼事兒都是沒有發生似的。這樣的笑很是怪,這樣的笑讓海花四爺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他一點的都是不確定,這人到底的是什麼意思了。海花四爺忽然的覺得自己是忽略了些什麼,可是具體的是什麼又是說不來,他忽然的有那麼一種感覺:即便的是在自己的眼都是天價的二十萬兩,對於小承哥好像是當真的是不值一提的樣子。
他有自己的蘊藏,他有這個能力和資本去負擔,他自己想象的要遠遠的來的厲害的多。
只是,他的依仗到底是什麼?
海花四爺迷糊了,迷糊的整個人彷彿的是跌進了一個獨屬於自己的獨立的空間裏面掙脫不出,像是野獸跌進了深深的陷阱裏面出不來。他一直的在思考、在思量,他默默的盯着斜對面的小隔間,全神貫注的盯着一刻的都捨不得離開視線。
他看着小承哥說笑,他看着小承哥和身旁人耳語,他看着那間小隔間裏面的一切,甚至是承志渾然的不自知的小動作。
“四哥。”
“四哥,想的什麼呢?”
“四哥,真的不動手嗎?”
“四哥,你在想的什麼?”
“什麼?”海花五爺連連的叫了幾聲,四爺纔是怏怏的回過了神,他走神了。
“結束了。”
“什麼結束了?”
“第三家鋪子的拍賣,十三萬兩拍下了一個單開間的鋪子。”
“還是小承哥?”
“他一個人包攬了全部。”
並不意外的答案,小承哥能夠一口氣的駭然的將前面的兩家店都給吃了去,那麼他是不會在乎這第三家的。他是勢在必得的,對於這個答案,海花四爺並沒有多少的意外的神情。視線四處的搜尋,忽而的注意到了對面那間雅間裏面,幾個人起身。“他……他這是,他……他要走了。”
“喂,四哥,你幹什麼去?”
“四哥,您慢點。”
“四哥。”
海花四爺不聽,一路的匆匆的跑着,急忙的跑着,像是唯恐的自己的跑的慢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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