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凌湛這傢伙太霸氣了。不管是誰都敢得罪,把自己的丈母孃關在後備箱裏,這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只有他能幹出這種事。
還好鬱可可和宋靜嫺的關係不太好,否則,以他今天的行爲,很難把鬱可可娶回家。
“喂,醒醒”夏子宸扯了扯宋靜嫺的衣服。
宋靜嫺和鬱愛愛都被打的不是很嚴重,過去這麼長時間,她們漸漸地恢復了意識。聽到喊聲,鬱愛愛先動了一下。
一擡頭,看到自己在個昏暗的環境中,她嚇得大聲喊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此情此景,好像電視裏看到的那句“好漢饒命”。夏子宸勾起脣角:“唷,醒了”
“嗯,醒了,這裏是”鬱愛愛的身子用一種彆扭的姿勢蜷縮在裏面,很不舒服。好不容易動了動腦袋,看清楚外面的是夏子宸,她忙道,“夏少,是你快放我出去,我幫你追我姐姐”
“你把鬱可可送到哪裏去了”夏子宸開始了審訊。
鬱愛愛不知道。
後來宋靜嫺醒了,夏子宸問她,她也是一問三不知。
夏子宸各種威逼利誘,什麼都沒問出來。
“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說出鬱可可在哪。否則,把你們關在這裏過夜。”夏子宸低聲威脅。
“夏少,我們是真的不知道。求求你了,把我們放出去吧,我腰不好,再待一會身體受不了了”宋靜嫺好聲好氣道。
“爲了幫着你的小女兒挖走鬱可可的腎,拍她的裸照,你給她餵了那麼多安眠藥。看來,這個小的纔是你的真愛腰不好讓你小女兒給你揉揉。”夏子宸諷刺的說。
“誒,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剛纔鬱愛愛各種好話說盡,夏子宸不肯聽。現在的她,已經惱羞成怒,“這是凌湛的丈母孃,你敢把他關在這裏面造反了嗎”
夏子宸掏了掏耳朵,問:“你說什麼”
“我說,這是凌湛的丈母孃,你再不把她放出去,鬱可可知道了會生氣的”鬱愛愛大聲道。
“如果可可知道你們合夥算計她,估計很贊成凌湛所做的這些。”夏子宸輕笑,“再說了,她是凌湛的丈母孃,又不是我的,我怕毛線”
“你誒誒誒,別關啊”鬱愛愛扯着嗓子喊着,眼睜睜地看着後備箱被關上,周圍重歸寂靜。
“愛愛,你說這算什麼啊,早知道就不跑了。住在賓館裏,好歹還有一張牀可以躺着,現在這樣唉。”宋靜嫺嘮叨着。
“行了,省點力氣吧。”鬱愛愛嘆口氣,“真是見鬼了,可可跟你在同一個房間裏,怎麼可能憑空不見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你害怕凌湛,偷偷把鬱可可帶走了”
“我哪有,幹嘛都怪我,我人生地不熟的,能把她帶到哪裏去”宋靜嫺心裏憋屈的謊。鬱可可是她的女兒,不見了她也着急啊
所有人都找她要人,還把她關在這麼狹小的地方,算什麼事兒啊
“媽,現在只有咱倆人,你說了實話我又不會把你怎樣,幹嘛不告訴我啊”鬱愛愛鬱悶道。
倆還是趕緊想想辦法,看看今晚怎麼逃出去吧”
“從裏面打不開,逃不出的,別掙扎了,攢點力氣吧”鬱愛愛猜測,夏子宸已經走遠了。她們在這裏喊破嗓子也沒人管,不如安靜撐一會。
實際上,夏子宸並沒有走。
關了後備箱,他又站了一會兒,恰好聽到了她們的對話。
宋靜嫺的嫌疑排除,他轉身離開。
鬱可可消失不見的事讓人越想越蹊蹺。k市這麼大,他們又是人生地不熟的,調查起來有些困難。
夏子宸想起了林偶給林雙換腎的事,林偶不見了,鬱可可消失或許跟他有關係。
他打了個電話給凌湛,告訴他說晚些回去,然後去了一趟醫院。
病房裏,林偶面目沮喪地坐在病牀前,對着牀上的人碎碎念。
看他半死不活的樣子,肯定是因爲手術無法進行而難過。
或許,林偶的目的只是用鬱愛愛的腎治療林雙,鬱可可不在他的計劃裏,他也就沒有理由和精力對鬱可可做什麼。
夏子宸轉身離開。
當夏子宸回到了酒店,凌湛正站在落地窗前發呆。
“湛。”
凌湛回頭,他和夏子宸太熟悉,對方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能明白這其中的意思。
在看着夏子宸的瞬間,他就知道,沒找到。
夏子宸走過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陪你一起等,阿布心思縝密、能力強,能找到的。”
“嗯。”
“她會不會被帶到其他地方去了”
“沒有。”凌湛苦笑。
“如果在這裏一直找不到”
“掘地三尺也找到,找不到她,我不回”他語氣決絕。
原來,這個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明知道我們在同一個城市,我卻找不到你。
再一次弄丟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凌湛無法原諒自己。
所以,那個小丫頭對他也很失望吧
兩個男人站在落地窗前,看夕陽西下,看夜幕降臨,看這個城市夜裏霓虹交錯,唯獨,沒有等到他們想聽到的消息。
k市富人區,一棟高檔別墅內。
二樓臥室,大大的公主牀上,躺着一個甜睡的女孩,巴掌大的小臉,五官精緻,好像一個漂亮的洋娃娃。
這個女孩,正是鬱可可。
鬱可可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睜開眼睛,透過壁燈的光芒,她看到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
“不是應該在車上嗎”她記得宋靜嫺說,鬱大海生病了,被轉到了其他醫院,醫生說他快不行了,要帶着鬱可可來一趟。
鬱可可覺得,宋靜嫺再怎麼沒節操,也不可能拿着鬱大海的身體開玩笑。擔心鬱大海,她和宋靜嫺趕往醫院。
臨走之前,她聯繫不上凌湛,打了電話給銀伯,讓銀伯轉告凌湛她要去k市。莫非,是凌湛知道後把她接過來了
來不及多想,鬱可可匆忙下了牀,光着腳找尋出口。這時,房門開了。逆光裏,站着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