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果,不堪設想啊
葉翩然沒有發現銀伯的異常,她伸手拿起了桌上的紅玫瑰聞了聞:“爸,我覺得這個陳醫生不怎麼樣啊和相親對象見面竟然遲到了,連守時都做不到,人品肯定不咋滴”
“誰還沒點事,再說,距離約定見面的時間還早,是咱們來早了”銀伯低聲解釋。
“咱們能早來,爲什麼他不能哼”葉翩然心裏想的唸的都是凌湛,她這輩子非凌湛不嫁。
其他任何人,敢跟她相親,那就該做好被她貶低到塵埃裏的準備
“爸,你在看什麼啊,你女兒在這裏陪着你還不夠嗎,看別人做什麼”見銀伯扭頭看着一邊,葉翩然不樂意了,用手裏的玫瑰花碰了碰銀伯的胳膊。
銀伯正在一個勁兒的衝着陳遇白使眼色,他希望,看在自己的面子上,陳遇白能對葉翩然稍微溫柔一些,記得嘴下留情。
可是,陳遇白一直盯着桌上的紅玫瑰,看都沒看銀伯一眼。
“請問,這是葉小姐嗎”陳遇白走上前,搖晃了一下手裏的玫瑰,衝着葉翩然的後腦勺說道。
“沒錯,是我”葉翩然擡起頭,看向陳遇白的時候,眼裏只有陌生。
反倒是,待陳遇白看到他的相親對象是葉翩然後,愣了半秒。
他對葉翩然不算多麼熟,但是清楚記得她的模樣。
呵,這個女人,簡直是讓人一言難盡
銀伯怕陳遇白和葉翩然一講話,讓她知道自己失憶的事。他擡起頭,一個勁兒地衝着陳遇白擠眼。
可惜,陳遇白一心想着怎麼打發葉翩然,壓根不鳥銀伯。
這兩個人,目光相撞,看上去很有故事啊銀伯覺得,如果再不做點什麼,還不知道陳遇白這麼耿直的性格會做出什麼事
他輕咳一聲,站起身自我介紹道:“陳先生是吧,你好,我是翩然的父親。”
陳遇白聞言這纔回頭,禮貌地伸出了右手:“葉伯父,您好。”
銀伯嘴角的笑容僵住。話說,他們上次見過面,大家都喊自己“銀伯”,陳遇白竟然喊自己“葉伯父”,這
忽然反應過來,可能陳遇白以前不知道他和葉翩然的關係,現在知道了,感覺喊“銀伯”不合適,於是改口叫“葉伯父”。
這個孩子,儀表堂堂,並且心思細膩,真的很不錯。
銀伯連連點頭,如果讓陳遇白和葉翩然在一起,他個人來講,是非常滿意這個結果的
“那個,陳醫生,咱倆可以借一步說幾句嗎”銀伯問。
“可以。”陳遇白挪開目光,和銀伯走到一邊。
銀伯醞釀了一下情緒,道:“陳醫生,感謝你剛纔那樣說。我現在跟你說一件事,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
陳遇白今天來相親,是被母親大人逼迫的不行了,來
應付的。他知道葉翩然是個什麼樣的人,一點都不喜歡她。
耐心的等了幾秒鐘,等不到銀伯繼續,陳遇白挑眉,禮貌道:“看在你的面子上”
“是的,我”銀伯欲言又止,突然覺得自己太自戀了。他最多是西苑的管家,說白了是個傭人,沒那麼大的面子。
剛纔那樣說,弄得自己很尷尬。尤其是,陳遇白很不客氣的反問那麼一句,弄得他更加尷尬。
“容我多嘴問一句,您有什麼面子”陳遇白從醫多年,講話辦事都追求倆字“嚴謹”,所以,這個相親對象的父親一見面就說“看在我的面子上”,這讓他不得不弄清楚,究竟是什麼面子
這麼一來,銀伯的尷尬症徹底犯了,他很牽強的扯了扯嘴角:“那個,也容我多嘴問一句,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陳遇白和銀伯是見過幾面,但是,他去西苑要麼是找凌湛,要麼是爲了鬱可可。像是管家這樣的小角色,他沒有多看,更用不着記清楚。
再說了,他每天要見很多人,有病人,也有病人的家屬。如果見個人就要記住對方,那麼,他的腦容量得多大完全沒辦法容納專業知識了。
剛纔這一切不是裝的,而是,他真的不記得銀伯。
銀伯狂汗。
他還超級自戀,以爲自己是個人物,這麼一鬧,糗大了。敢情是,他一直都在孔雀開屏
回頭一想,這也可以理解。以前陳遇白去西苑,是衝着凌湛和鬱可可去的。西苑那麼多人,他不可能都記得
唉,丟臉啊,這張老臉,徹底的丟光了。
陳遇白等不到銀伯講話,意識到自己極有可能說錯了什麼,他弱弱道:“葉伯父,我應該知道你是誰嗎”
真誠的問話,不摻雜任何的爲難或者其他意思,然而,這還是輕而易舉的讓銀伯更加丟臉了
銀伯活了這麼大年紀,大半輩子不是留在凌宅就是留在了西苑。大家都知道他,敬重他。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個不小心,在一個年輕人面前栽了跟頭。
“呵呵,不應該,不應該。”他紅着臉回答。
“就說呢,我看您這個樣子,不像是什麼是名人。剛纔您這樣一說,我還以爲自己眼拙沒認出來。”陳遇白樂呵呵的說。
“呵呵呵。”銀伯笑的一臉不自在。
“您剛纔好像有話要說”陳遇白問。
銀伯的確有事情要說,但是人老了容易糊塗,一個不小心被打斷之後,連他都不怎麼記得要說的是什麼了。
用幾秒鐘的時間回憶了一下,銀伯想起來了,他要提醒陳遇白,葉翩然失憶了,讓陳遇白講話的時候注意一些,儘量不要跟她提及這件事。
但是,話還沒說出口,在一邊等的葉翩然走了過來。
葉翩然太瞭解銀伯了。
她猜測,銀伯是在擔心她嫁不出去,砸在自己手裏。所以,拉着陳遇白在這裏說她的好話她不需要因爲,她要的是凌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