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一陣舒爽。
“可可啊,你再仔細想想,除了小烈進去救你,有沒有其他人救沐槿月”說到這個,蔣婉儀開始納悶了。
倘若沐槿月是凌烈找的胎記女孩,凌烈不去救她,幹嘛反過來救鬱可可是火太大他沒看清楚,他把鬱可可當成了沐槿月
亦或者,那個沐槿月不是凌烈要找的人
這個問題有點複雜,需要更進一步地探究。眼前,她最感興趣的事是,沐槿月這個害人精有沒有死
不然,每當想起她,蔣婉儀的臉還疼着,實在是想忘記都難啊
“我不記得了,當時情況很緊急,連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哪來的時間管別人”鬱可可反問。
“嗯,你說的對。”
“阿姨,您希望她死了呢,還是沒死”鬱可可問。
蔣婉儀拉下臉來:“她死不死,哪裏是我說了算的”
鬱可可重重地嘆口氣:“我想,您應該很糾結吧畢竟,沐槿月是大哥想要找的人,如果她死了,大哥很難受;如果她沒死,她以後還要找您算賬,所以您看”
“不要亂講,她什麼時候說跟我算賬了她幹嘛要跟我算賬”蔣婉儀因緊張而提高了嗓音。
“還不是您把她抓起來放在那裏,好好的一個人,被關住限制了自由,誰能願意”鬱可可站在沐槿月這邊。
若是仔細追究起來,她覺得主要原因是,她們兩個人大腿內側都有一個胎記。
“這件事說起來有點複雜,你不要亂講。”蔣婉儀很介意被人這樣說。
又聊了幾句,話題都是圍繞着沐槿月。蔣婉儀覺得,再在這裏待一會兒,她晚上非得夢到沐槿月來找她。
“好了,到了十分鐘了,你好好養身體,我回去了。”打了個招呼,蔣婉儀不等鬱可可說什麼,急匆匆的開門離開。
人走了,鬱可可琢磨琢磨,好奇不已。話說,既然沐槿月是凌烈要找的人,爲什麼凌烈不救沐槿月反而救她再者,她找沐槿月聊過,沐槿月說自己並不認識凌烈啊。
好奇怪
考慮之後,鬱可可只能給這件事找到一個稍微合理的解釋:凌烈進門的時候,沐槿月已經跑出去了。所以,凌烈順手把鬱可可救走。
得到這個答案後,鬱可可感覺這個解釋非常合理。殊不知,倘若讓凌烈知道她的想法,非得哭暈在廁所
“不對,我不是找她要戶口本嗎爲什麼不回答我這個問題就走了”鬱可可反應過來,起身打算去追蔣婉儀。
來到病房門口,她朝着左右兩邊看了看,早已見不到蔣婉儀的影子。病房裏的手機響了,鬱可可拿來手機,發現是許久沒聊天的“炸毛的饅頭”發了一條信息給她
內容很簡單:其實你老公早知道你懷孕的事了,他故意裝作不知道而已。
短短的兩句話,鬱可可連着讀了好幾遍。
她已經好久沒跟炸毛的饅頭聊了,以前,每當鬱可可遇到了什麼困擾的問題,總可以從他這裏得到安慰。
鬱可
可向門口看了一眼,迅速回覆信息:“你怎麼知道我懷孕了”
“我只知道你老公爲什麼迴避你懷孕的問題。”她回答。
鬱可可扁扁嘴,打出三個字:爲什麼
沒多大會兒,炸毛的饅頭回復:因爲,他一直以爲孩子不是他的
看到這句話,鬱可可彷彿受到當頭棒喝。
以爲孩子不是他的
凌湛爲什麼會有這樣的以爲他難道覺得她對他不忠誠還是怎樣
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鬱可可迅速發了好幾條信息過去:
他爲什麼這樣認爲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你究竟是誰目的是什麼爲什麼跟我說這些
連着發了幾條,看到屏幕上方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
鬱可可停下來。
具體的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反正,她有點失落。
凌湛幹嘛以爲孩子不是他的呢她只有他這一個男人,從來都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爲什麼,他會有這樣的想法
太不可思議、太傷人了。
這時,手機響了一聲,炸毛的饅頭髮信息過來:我說這些是爲了你好淡定。具體的原因,自己想。
於是,不等鬱可可問什麼,他都不再回復。
鬱可可差點抓狂,直到走廊裏傳來了凌湛和阿布講話的聲音,她匆忙關掉聊天界面,把手機鎖屏後緊緊盯着門口。
“鬱小姐,你醒了多久了”阿布和凌湛進門,關門後問道。
“剛醒一會,對了蔣阿姨來過。”鬱可可說。
“嗯,以後你想搭理她就搭理,不想搭理的話別跟她講話。”凌湛發現鬱可可心情好像不太好,以爲她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所以說了這些話。
鬱可可“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我去看看午餐準備的怎麼樣了。”阿布識趣地找個理由離開。
如果兩個人想要聊天,縱然房間裏有再多人,他們也能聊的下去。相反的,心不靠的那樣近了,縱然這裏只有他們兩人,一樣的無話可說
鬱可可面無表情地看着凌湛,假如,炸毛的饅頭說的都是真的,他在懷疑孩子不是他的。那麼,他對領證的事一點都不上心,這就說的過去了。
一聲嘆息,她爲了趕緊領證忙活這麼久,到最後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只是她不管如何都不明白,爲什麼凌湛這樣的懷疑,爲什麼他以爲孩子不是他的
凌湛不知道鬱可可爲了什麼不高興,事實上,他的心情也很沉重。因爲,他今天早上回了一趟西苑。收拾東西的時候,發現了鬱可可的日記本。
從她最新補充的日記裏,他無意中知道,鬱可可之所以懷孕了,是她沒有喫下他當時給的避孕藥。
孩子,是他的
而他爲了這件事誤會了這麼久,頓覺自己太混蛋。
“老婆。”
“老公。”
倆人異口同聲。
“什麼事”“你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