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你們品學兼優的優等生,怎能被她給塗黑點呢?
要不……?
她看了一眼正在認真開車的顧行之,然後探過身去,端着乖巧的笑容,說道:“大叔,有個事情能拜託你下嗎?”
“說!”顧行之不耐煩地吐出一個字。
“是……我有個同學也和我一起,被關在了裏面,能不能……”
“你覺得你現在還有精力去管別人的事情嗎?”
顧行之雙眼看着前面的路況,目不斜視,語氣差到了極點。
方靈兒氣鼓鼓地收回身子,“不幫不幫,老孃還不稀罕求你。”
之後,整個車內的氣氛無的凝重。
一路,兩人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汽車在尚之園停下。
顧行之從車下來,重重地甩車門,朝着大門走去,還沒走兩步,感覺到身後的人沒有跟來,他不悅地轉過身。
“怎麼還不跟……”
當看到方靈兒那雙滿是鮮血的腳時,他後面的話停住了。
此時的方靈兒,正皺着眉頭,忍着痛從車下來。
泥煤啊,怎麼腳越來越痛了!
這還能走路嗎?
在她犯愁的時候,天旋地轉之間,她已經從車離開,落入了一個溫熱而又強勁的懷抱。
方靈兒擡眼一看,正好對顧行之看過的眼神。
她的小臉不禁微微臉紅一下,然後轉過頭,有點尷尬地小聲說道:“你放我下來,我能走。”
“你確定?”
呃……
好像是有點勉強!
管它了,既然有人願意當這個苦力,那還是乖乖享受吧!
方靈兒猶豫了下,然後長臂一伸,緊緊箍住了顧行之的脖頸,“算了,起一瘸一拐的走,我還是乖乖地享受大叔的服務吧!”
顧行之瞟了一眼方靈兒臉明晃晃的享受笑容,臉色一沉,牙根一咬,忍着將她丟到一旁的衝動,走進了大門。
來到房間,將她放到沙發後,顧行之便自顧地坐到了一旁的沙發。
他修長的雙腿交疊着,深邃黑沉的眼睛,定定看着方靈兒,帶着咄咄逼人的氣勢。
方靈兒本來還在那裏對這她的腳呲牙咧嘴的,但是在那種要喫人的目光下,她慢慢地正襟危坐起來。
“說吧,將晚發生的時候,一五一十的交代,如果讓我發現你有半句不屬實,我會讓你知道嚴重的後果。”
顧行之慵懶地坐在沙發,他立體的五官俊美而又嚴肅,目光更是犀利冷冽,像在審視着犯人一般,連房間暖色的燈光,都沒能讓在他冷峻的臉,染一絲的暖意。
望着這樣的他,方靈兒只覺得後背,一股冷氣從腳竄到頭頂,冷的她舌頭都凍住了。
“怎麼?不好意思說了,是嗎?”顧行之脣角微勾,笑的更讓人滲的慌。
“你不是號稱西山高霸王花嗎?難道連這點承認錯誤的勇氣都沒有?”
顧行之冷冷開口,直接打斷了她。
而這句話,直接激起了方靈兒體內的叛逆因子,她瞬間炸毛,“都是那羣王八蛋,沒事非要讓我過去陪他們老大喝酒,難道你願意看到我去做賤自己嗎?這也太他媽的沒有自尊了!”
說完,方靈兒怒狠狠地看向顧行之,滿眼都是挑釁之色。
“呵!”顧行之冷笑連連,“你還曉得自尊啊?我還以爲你連這兩字都不懂的寫,畢竟你可是連圓規都不知道的人。”
“喂,我說大叔,從我們見面到現在,你一直都冷言冷語,從頭到尾都在膈應我,你要是真他媽的嫌我煩,不要當我的那個什麼狗屁監護人了。”
方靈兒氣的從沙發跳起來,可是還沒蹦躂兩下,嘴角倒吸一口氣,直接跌坐在沙發。
“啊,我的腳……”
方靈兒抱着腳痛的小臉慘白,額頭也沁出了一層薄汗。可還沒等她繼續哀嚎幾下,她的小腳便被一隻溫熱的大掌給包裹住了。
不知什麼時候,顧行之已經來到方靈兒的沙發這邊,他單膝跪在地,左手握着她的右腳。
當看到腳底板幾個已經深入肉的玻璃渣時,他好看的眉頭不禁微微皺起,可是從口說出的話還是那麼的薄涼。
“酒吧,打羣架,出口成髒,這些我都說的對嗎?”
而此時的方靈兒只覺得被他握住的地方,灼熱無,整個心思都放在那裏,完全沒有聽明白他在說什麼,只是茫然地點點頭。
“在這世,也許只有我才願意來接管你的人生,你瞧瞧,連你的親生父親都不愛管你,你說你還有選擇嗎?”
說完,顧行之起身坐到方靈兒身邊,然後將她的腳放到自己身,從一旁的醫藥箱拿去鑷子來。
看着他這行雲流水的動作,方靈兒忍着心的疼痛,腳用力,狠狠地從他手掙脫出來,“沒有你,我也能活的好好的!”
顧行之剛纔的話,直接將她一直建立起來的強硬僞裝,給擊的粉碎。
自從媽媽去世後,她基本和孤兒沒什麼區別了,那個讓她厭惡的家,她壓根不想踏入半步。
況且,在顧行之出現前,她活的好好的。憑什麼他要對自己的人生指手畫腳的,而且還要受他的氣?
“反正那份協議我也沒簽字,你不用假裝當老好人,現在你該幹嘛幹嘛去,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方靈兒屈膝,雙手緊緊抱着,整個人像渾身炸毛的刺蝟,不讓任何人靠近。
顧行之握着鑷子,眼眸閃爍着冷冽的目光,“把腳拿過來!”
“不拿!”方靈兒將身子抱的更緊,還將雙腳朝後縮了縮,在粉色的沙發,畫了一道刺目的血紅。
顧行之看了一眼已經是暗紅色的血跡,深邃眼睛的眉頭一凝,然後整個人直接朝着方靈兒靠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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