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之的身高很高,在圍着他的人羣露出一個頭,他臉有着淡淡的喜悅。
此時會廳裏的人被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在一邊和左飛說話,一部分到了顧行之和石燕這裏。
方靈兒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端着盤子臉色暗沉的站在外圍,她心笑自己太傻,算換了衣服,偷偷進來了又能怎麼樣,她最多也只能近一點看着顧行之和石燕在一起。
方靈兒還有些理智,她不會嫉妒到不管不顧的前把他們分開,但她也不會心底毫無波瀾。
會廳裏有些嘈雜,方靈兒想轉身離開,可離開進來更難,此時的會廳多了許多人,都是來找顧行之他們攀談的。
是了,這種宴會的主要目的是商業合作。
由於人較多,方靈兒也格外的小心,卻還是抵不過人擠人的攻勢。
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年發福男站在外圍,方靈兒怎麼躲也躲不過,盤子的兩杯紅酒傾數倒在了他胸口。
“對不起!對不起!”方靈兒連忙道歉,慌亂的從胸口的口袋裏拿出一方手帕遞給年男人。
年男人立刻火了,看了眼還在繼續說話的顧行之,皺眉罵道:“沒長眼嗎?知不知道我這件衣服花了多少錢?”
自然是知道的,來參加這種晚會的怎麼可能穿平常便宜的衣服。
“我賠給您好不好?”方靈兒小聲說道,她不想在這裏引起注意。
年男人嗤笑一聲,嘲諷的開口:“賠給我?”他下看了方靈兒一眼:“你?”
一個小服務員能有多少錢?
“這衣服夠你工作五年的!”他恨恨道,擡高了聲音,生怕別人不知道他這衣服有多昂貴。
方靈兒皺眉,這人的聲音也太大了些。
已經有些人吵這邊看過來,年男人作勢還想說什麼,方靈兒迅速接話:“是是,我一定賠給您,工作五年我都賠!”
她心瞭然,這人一定是個暴發戶,作爲商人,稍微有點心思的都不會在這裏和她這個小服務員吵起來。
方靈兒只想快速把這件事了了,消失在這裏,顧不得那麼多。
年男人挺着大肚子攔在方靈兒的面前,並不想把這件事這麼解決。
方靈兒想要繞過去,那人肅着臉,滿臉的橫肉嚇得方靈兒倒退一步,她小聲道:“您想怎麼解決?”
她覺得自己真的是倒黴到家了,心裏難受算了,這會還要被人大聲呵斥。
其實剛剛是這人自己撞來的,只是方靈兒懶得和他多扯,自己認了,沒成想這人還賴了。
“這衣服我買的時候五十萬,現在你給我二十萬算了。”他像是大開慈悲額的說着,一旁的人都看着這邊的動靜,漸漸的安靜下來。
方靈兒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她看了眼這人身的衣服,要說左飛的衣服有五十萬這個價錢她信,但是這個男人的是絕對不可能的,有些東西只要一對,好壞會很明顯。
算再怎麼想解決這件事,方靈兒也不可能這麼給他二十萬。
這分明是在訛人!
“不然我給您乾洗了,再給您些合理的賠償,你看可行不?”
“合理?你的意思是這衣服你賠給我二十萬不合理?!”年男人扯着嗓子大罵,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要是在別的地方,方靈兒算撒潑也要跟他說清楚,但現在可是在亮眼的燈光下,她完全不想引起顧行之還有這些人的注意。
左飛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那身形倒是和方靈兒挺像。
他繞開那些圍着他的人,走到方靈兒的身後,低頭看了眼,是方靈兒沒錯,雖然多了副劉海還有眼鏡,但他也一眼認出來了。
他微微皺眉,讓她在後面等着,怎麼過來了?
左飛站在方靈兒的身邊,俯視着那不講理的年男人,溫潤開口:“這是怎麼了?”
年男人如夢初醒,看到左飛之後馬變了臉,笑的滿臉溫和:“這服務生把紅酒倒我身了,我讓她小心點。”
“那我不用賠了嗎?”方靈兒趁此時間說道。
看來這人還是有點眼力見的,知道在左飛的面前不要顯得太過刻薄。
“怎麼會,你也沒那個錢,這事算了。”他大手一揮,很是豁達。
方靈兒連連點頭道謝,心裏感嘆這人也是的個人精,變臉翻書還快的不是女人而是商人。
年男人趁機和左飛聊了幾句,左飛也認真回話,方靈兒想走,卻感覺到自己身一道灼熱的目光。
他看到了?
不等她多想,顧行之移開目光繼續和他身邊的人對話,旁邊的石燕挽着他的手笑的如花似玉,他淡定的讓方靈兒覺得剛剛那道眼神只是她的錯覺。
心臟好像被人狠狠的揪了一下,她轉過身快步離去。
車庫的安靜的可怕,左飛的司機們也不知道去了哪,方靈兒走出後門,給左飛發信息。
等了將近一個小時纔看到左飛匆匆走出來,他擦了把額頭的細汗,還沒走到她面前裂開對她展開一個燦爛的笑。
潔白的牙齒在昏黃的燈光下很是亮眼,方靈兒看着左飛一身白色西裝,身長玉立,此時她才發現,左飛已然不是那個在學校裏的大男孩,而是在商場打拼的男人。
成熟的氣質在他身慢慢散出來,方靈兒一時間有些看呆了。
左飛走到方靈兒面前看到方靈兒略顯呆滯的目光,問道:“怎麼了?”
她晃頭。
“你找我什麼事,現在都快十點了。”方靈兒沒好氣的說道,她買好的菜一點沒用,那些青菜明天做沒那麼新鮮了。
腦海裏閃過顧行之和石燕走在一起畫面,她心裏輕嘆一口氣。
算做了菜也不能給顧行之喫……
“當然是有大事。”左飛嘆聲道。
他帶着方靈兒到了一個不遠處的餐館,要了一個雅間,點了些方靈兒喜歡的菜,兩個人面對面坐着。
方靈兒聞着雅間裏的菜香味,肚子合時宜的咕咕叫起來,她原本不想和的左飛拖了想快點回家,但看着一桌子好菜她有些擡不動腳。
先吃了個飽,方靈兒抱着肚子問左飛:“到底是什麼事 。”
“你是怎麼出事的。”左飛突然冷了聲音,他看着方靈兒問道,很是嚴肅。
“被人給害了,撞下山崖的啊。”方靈兒不覺得有什麼,一問這個她一肚子的苦水:“我真沒想到她真想殺了我,要不是我命大。”
現在想想她都覺得後怕,要不是的藍易救了她,現在自己……
她不敢再想下去,這樣的想象只會讓她不安和不爽。
方靈兒此時覺得自己只抽了趙玲兒二十個巴掌真的太便宜她了。
左飛濃眉緊處:“誰?”
“這我不能告訴你。”她頓了頓:“我已經給她懲罰了,不用你再給我出頭,那事這麼算了。”
她倒不是聖母,而是已經說出的話要做到。
況且她也不想再和趙玲兒他們有什麼牽扯,
聽方靈兒這麼說,左飛的眉頭皺的更進,眼神狐疑:“真的假的?”
“那自然是真的,你看過我讓自己喫虧?”方靈兒又拿起筷子夾了口牛肉,順便喝了口放在一旁的麥酒。
一副豪氣的模樣。
“那行,我也不多問,你以後別又着了別人的道是。”
左飛叮囑。
方靈兒臉色酡紅,目光有些迷離,她不擅長喝酒,即便是麥酒,喝了幾杯也有些暈乎。
她本是不想喝的,一想到顧行之和石燕站咋一起的場景想喝酒,有種借酒消愁的感覺。
她很無力,不是的身體的,而是心裏的。
看着顧行之和別的女人站在一起,看着他們被人所羨豔,她卻什麼都不能做。
明明、明明那個吸引衆人目光的男人是她的老公啊!
方靈兒又喝了杯酒,這次她拿錯了,因爲自己這裏的麥酒已經沒了,直接拿了左飛面前的酒杯一口喝盡。
左飛的是度數很高的白蘭地,他眼看着方靈兒豪邁的一口飲盡,然後把杯子猛地放下,皺着眉吧唧兩下嘴,左飛擡起的手攔在半空,完全沒有制止住。
“啊……”烈酒入喉,方靈兒有把持不住,腦子裏好似崩了一根玄。
她起身晃着手:“不說了不說了,我要回去了。”
方靈兒起身都晃了下,左飛看的心驚膽戰,總覺得她會這麼倒下去,眼疾手快拉出她。
“幹嘛呢,我不和你廢話了,我要回家了。”方靈兒甩開左飛的手。
腦子裏還是有些清醒的,她知道要回家,只是很快酒勁來了,又改話道:“你再給我拿瓶酒,我回家喝。”
她打了個酒歌,臉色通紅,拍了下左飛。
“別喝了,我送你回去。”左飛看她這樣知道對話不能進行下去了。
“也行,開慢點啊,別摔着我。”
/41/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