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手指翻轉,澄澈透亮的玉石底部還郝然印刻着那幾個小字------
一見傾心
安得眷顧
她和他的名字,都在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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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的她,有一天突然跑過來,手裏捧着一塊小石頭,眸光清亮的盯着他,還帶着真誠坦率的期待。
“顧安,顧安,我今天才聽秦越澤那傢伙說是你的生日,可是我沒給你準備禮物。”
說到這裏,她小腦袋耷拉下來,很是黯然的樣子,但還沒等顧安說什麼,她突然又興高采烈的仰起頭來,把手裏的東西捧到他面前。
“不過現在好了,顧安,我把這個送給你,祝你精誠所至金石爲開。”
“你可別小看它啊,我聽我哥哥說了,這個綠石雖然普遍,但精品難求,吶,這個還是我好不容易搞來的,你不準嫌棄。”
秦芯見顧安一副不以爲意,無動於衷的樣子,頓時急了,生怕他不喜歡,或者不珍視,便故意用惡狠狠的語氣對他說道,作以提醒,她真怕,怕她這邊剛送出去,那邊顧安隨手一扔,這麼精巧難得的小石頭,蕩然無存了。
而事實,顧安還真的這樣做了,回去之後,隨手丟在抽屜裏,再沒看過它,直到,直到後來洛傾心離開,他日復一日的消沉,這纔想起有這麼一個東西。
那是他們倆過的唯一一個生日,而且還是他的。
可是,因爲這樣,說他對她無感,未免太苛刻了。
她不辭而別後,學校所有人都知道,那個清風傲氣的男神學霸,一夕之間,變得鬱鬱寡歡起來,再不見神采。
吸菸,醉酒,逃課,那半年的宮司辰,真的頹廢到了極點。
可是這些,她都不知道,或者說,從來沒想過要知道。
她的情,來的如此輕易,卻也走的那麼瀟灑,可有沒有想過,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拿得起放得下。
宮司辰看着下面兩行小字,手指撫靜靜摩擦,一見傾心,安得眷顧。
這是在她離開後,他特意找人刻的,做成吊墜,在胸前一掛,是四年。
而這四年裏,他自欺欺人的以爲,她從未離開過,有一天終會回來。
漫長的等待,無知的結果,伴着忙碌的工作,他如同行屍走肉般的活着,沒有血情。
呵,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也許當初,他根本不應該答應與蕭逸的交易,這樣也不會越陷越深了。
還有譚司音,雖然說是他名義的未婚妻,可他從未承認過。
但沒想到,一個名號而已,對她那麼重要。
他和她之間,從未有人插足,有的,只是不信任和不在意罷了。
手裏的玉石握的久了,暖暖的,帶着特有的溫度,宮司辰把它貼在冰涼涼的俊臉,瞳孔縮了縮,突然想起那天,蕭逸來找他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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