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
“天終於亮了”拓跋寒咧着有些乾裂的嘴脣,露出了一夜殺戮後的微笑。
“若是再不天亮,我們估計都要交代這裏了,剛開始還是那些等級低下的血飲鼠,越到後面魔獸等級越高,要不是傲天前輩,恐怕我們...”
祥宇喘着粗氣,惡狠狠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那隻漸漸被血消融的魔獸屍體。
“天亮了,我們也算是暫時安全了下來,大家原地休息,處理一下各自的傷勢。”魔女毒尊拿出一枚復元丹喫下,又拿出一些傷藥抹在自己的傷口處。
謝思琪手上比較少,危險一解除,就想到了凌,有些擔心的轉身,向着凌走過去,一眼就看到凌那有些蒼白的面色。
謝思琪眉頭皺起,將人拉到自己的面前,柔聲安撫,“怎麼被嚇到了沒事,一會就好了。”
凌冷着一張精緻卻又稚嫩的小臉,一個閃身,躲過謝思琪的伸出的雙手,同時手中出現一個白色的瓷瓶,丟給謝思琪,冷冷的吐出一句話:“有傷,真醜”
看着自己手上的白色瓷瓶,謝思琪詫異的看着凌,自己這又是被嫌棄了倒出瓷瓶中的丹藥,看着那露出瑩亮光澤的丹藥,謝思琪更是詫異。
這是九品全清丹
九品全清丹,這可是好東西啊,只要不是沒氣了,斷手斷腳,其餘多大的傷勢,都可以在瞬間恢復,是療傷丹藥中的極品,據她所知,這樣的九品丹藥只有煉丹師工會的那個會長才可以煉製吧。
爲什麼凌這麼屁大的孩子,隨手就可以拿出這樣頂級的丹藥,恐怕就是隱世家族的族長也沒有這樣的能力吧
而且這還不是凌第一次拿出九品丹藥,她沒記錯的話,凌之前還可是拿出過九品生肌丹的
想到這,謝思琪的目光不由的注視着凌,凌他到底有着什麼樣的身份呢
謝思琪將瓷瓶重新扣上,然後走到凌的身邊,將瓷瓶重新放回了凌的手中,“我這樣的傷勢,不需要這麼好的丹藥,而且我自己這有丹藥。”
一雙纖細的手與一雙白胖的小手接觸,一股觸電般的感覺頓時從手指傳到心頭,讓凌那一直塵封的心隨之顫了顫。
在瓷瓶就要落到凌手中的時候,凌突然向後退開,撇開身子,“不要的話,就扔了吧,本尊...本少爺從不收回自己送出的東西”
說完,看都不看謝思琪一眼,冷着一張臉,轉身,凜然的向着傲天的方向而去,只不過,那微紅的耳尖暴露出凌此刻心中的不平靜。
看着冷着臉坐在自己身邊的主人,又看了看目光復雜看着主人的女主人,傲天對着凌無語的翻個白眼。
傲天深
或許在之前他存着與長老會們一般的心,都希望天尊無慾無求,只追求那至高境界老保護着修真界,但是在煉獄的那段時間,在經歷了各種身死存亡的時候,他忽然想開了。
與其讓主人冷漠的追求那虛無縹緲的東西,他更希望主人能夠擁有快樂,而從那一縷神魄中,他明白與女主人在一起的時候,主人才是真的開心與滿足傲天湊到凌的更前,小聲的勸慰,“主人,您怎麼將謝姑娘扔在那自己回來了,不是我說您,追女孩子可不是這樣追的,你要溫柔一點,主動一點,若是您要是一直這樣冷冰冰的,那您就打一輩子的光
棍吧”
若是以前,聽到打一輩子的光棍,凌肯定無感,甚至覺得事實就是如此,但現在,在那一剎那,他腦中突然就浮現了謝思琪的身影,向着以後無法與這個身影在一起,心中就泛起了酸澀和滔天的怒火。
認識到心中的那份怒火和酸澀,凌愣住了,一張小臉上滿是迷茫之色,這還是一縷神魄對自己的影響嗎自己真的不在乎這個小女人嗎
不,他在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在乎着這個小女人,不然也不會不忍看到她受傷,也不會一直想靠近她。
他喜歡看她靈動的樣子,睿智的樣子,冷庫決絕的樣子,也喜歡看她俏皮的樣子,總之,他不願放過她的任何一個表情。
她的身上似乎有很多的閃光點,只要看到她,他纔會覺得胸膛的那顆心是在跳動的。既然自己真的在乎,那又何必阻撓自己的內心,這一次出神殿,不就是爲了追尋自己的心嗎或許哪一縷神魄與這個女人在一起的影像,他這個無慾無求的本身是嫉妒的,又或許,在沉睡的那段時間,
那一縷神魄就是他本身。
“那你說該如何”
稚嫩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轉頭看向身邊的凌,臥槽,他沒聽錯吧,剛剛主人是在問他追女孩的方法他可是還等着被主人冷氣侵襲呢
見傲天那傻愣的樣子,凌眉頭微皺,傲天什麼時候這麼傻了回神的傲天,一眼看到的就是主人那不悅而皺眉的眉頭,頓時打了個激靈,“主人,您這就是問對人了,您現在身體像小孩子,人的防備心對孩子最低,所以啊,您一定要好好利用您小孩子的身份,比
如說...”
聽了傲天的一番長篇大論,凌的小臉變得紅撲撲的,目光狐疑的看着傲天,“能行”
“行,肯定行”
凌眨巴眨巴眼睛,在傲天慫恿的眼神中,向着謝思琪的方向走去,而轉過身的他沒有卡到傲天按心虛的目光。
“大家都休息好了嗎我們上路吧若是沒有休息好,就晚上再休息吧。”雖然大家都沒有休息好,但是也明白夜間的深谷雪地不好行走,收拾好東西,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