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已經流下不少的鮮血,血腥味瀰漫開來,有一股濃濃的肅殺氣息。
觀衆們都沒有關注其他擂臺的試,而是在一心一意的觀看着許三呆,這個傢伙不屈不撓、屢敗屢戰,給人一種熱血沸騰的親身感受。
劍無雙的眼閃過一絲不忍,勸說道:“你是一個值得尊重的對手,不過,武不能只憑一腔熱血,實力不對等,結果都是一個樣。”
“是嗎?我不信!”
許三呆瞪着發紅的眼眸,如同地獄惡鬼般瞪了劍無雙一眼,露出白森森的牙齒。
經過一次次的廝殺,他已經摸清了劍無雙的套路,無非是善變的劍招和高明的身法,走的是輕靈陰柔路線。
自己這種剛烈的招式,對他,並不佔任何優勢,反而被他以柔克剛,四兩撥千斤。
天下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
劍無雙佔據的是一個快字,只要夠快,很難破解。
不對!
許三呆皺了皺眉頭,既然沒人可以破他,他爲什麼是天榜第十,而不是第一呢?
莫非前九名的身法都他高明?也只能如此理解了。
“咦?我的武器他的要長!”
恍然大悟之下,許三呆的臉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帶着樸實。
許三呆重新煥發了鬥志。
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自己只需要發揮我的長處即可。
想到這裏,他大喝一聲:“劍無雙,看槍!”
這一次是他採取了主動,這讓劍無雙很是不爽,因爲花蝶劍是以進攻爲主,防禦爲輔,如此局勢反轉,反而只能節節敗退,不顧剛纔的從容。
“呆子,你變了!”
“與其被動防守,不如主動出擊,這是師傅教我的,也是這套槍法的精髓,我現在終於明白了。”許三呆的臉洋溢着喜悅,亮銀槍舞得眼花繚亂,水潑不進。
嗯?
看臺的北地槍王卻是雙眼微眯,而後欣慰的笑:“三呆啊三呆,你終於在實戰悟了。”
“你這位弟子,真是了不得啊,實戰突破,不錯!”南海刀狂難得的讚賞,倒是不鬥嘴了。
而擂臺的劍無雙卻是有苦說不出,這個許三呆,還是人嗎?這麼一會的功夫,槍法已經有了質的飛躍,後來者居。
“這是你逼我的。”
“什麼?”
許三呆還沉浸在步步爲營,密不透風的進攻當,卻發現劍無雙竟然借力彈起,身體如同蝴蝶穿花般旋轉着降落,猶如一個大大的陀螺,帶起了呼嘯的風聲。
“蝶舞天涯!”
劍無雙一聲大喝,如同一隻白色的蝴蝶在翩翩起舞,瀟灑飄逸,飛向許三呆。
許三呆愣了愣,臥槽,竟然還有這招?感覺劍無雙有着一道道虛影,急切間竟然分不出哪一個是真的。
要壞事!
“敢爾?”
“蝶刺!”
劍無雙花被動爲主動,劍法凌厲,帶着尖銳的嘶鳴,終於到了許三呆的身前,刺向他的肩膀。
這時,許三呆終於笑了,因爲他看到了劍無雙的真身,不顧可能刺傷自己的劍鋒,而是一槍掃向了劍無雙的脖頸。
“瘋子!”
劍無雙想要臨時變招已經來不及了,自己的寶劍插入了許三呆的肩膀,而自己的脖頸也是受了沉重的一擊。
“噗嗤...嘩啦...砰......”
劍鋒入肉的沉悶聲響起,許三呆一個踉蹌,差點倒下,頃刻間鮮血迸流,怎麼止也止不住。
而劍無雙的下場更慘,脖子受了一擊,立刻昏厥了過去,身體落到了擂臺,沒有了動靜,而寶劍也是不甘心的墜落,嘡啷有聲。
“譁......”
觀衆們全都沸騰了,尼瑪,太熱血了,太刺激了,太瘋狂了。
連蕭正、諸禪機也是站了起來,爲許三呆的不懼生死而鼓掌。
狹路相逢勇者勝,許三呆做到了,這是以弱勝強的典範,用事實證明,只有不怕死,纔不會死。
觀衆臺的北地槍王老淚縱橫,不愧是老夫的關門弟子,以後的衣鉢靠他傳承了。
許三呆捂着傷口愣了愣,傻笑道:“裁判,我贏了!”
裁判這才從震驚回過神來,拉住許三呆的手,大聲道:“現在我宣佈,許三呆獲勝!從這一刻起,他是天榜第十名!”
“噼裏啪啦......”
全場掌聲雷動,觀衆們全都站了起來,親自見證着一位天榜高手的崛起。
以此同時,另外一個擂臺的擂主--武當張曉天也是連勝了好幾輪,他此刻大受鼓舞。
“裁判,我也要挑戰天榜高手!”
“哦?你要挑戰第幾名?”
因爲有過先例,裁判也不能厚此薄彼,此人既出大言,必有勇略,再說了,挑戰挑戰唄,這也是賽的初衷。
張曉天一身道袍,脣紅齒白的像一個女孩子,不過,雙眼卻是凌厲異常,有一種精氣神在其。
他先是朝着現場的衆人抱了抱拳,而後朗聲道:“我要挑戰天榜第四名--神腿周嘯天。”
“嘶!”
觀衆們都有些懵圈,這個小夥有點不謙虛,一下子挑戰第四名,跨度這麼大,也不怕扯着蛋。
要知道,華夏武林講究南拳北腿,北腿指的是譚腿。
而神腿周嘯天是譚腿傳人,一雙勁腿舞起來呼呼帶風,據說曾一腿劈斷碗口粗的紫榆木,端是了得。
此人能夠無懼刀槍劍戟,只憑拳腳功夫排在天榜第四位,其武力值不下宗師。
裁判質疑道:“你確定?”
“我肯定!”
張曉天的笑,讓人如沐春風,像他的太極功夫一般,輕鬆寫意,雲淡風輕。
“嘿嘿,小子狗膽!”
大喝聲傳來,只見一名身材壯實的小夥飛身了擂臺,打量着張曉天,搖了搖頭。
此人是周嘯天,相貌樸實,膀大腰圓,尤爲引人注意的,是那雙腿,竟然正常人粗一倍不止。
那種感覺,無法用語言形容,簡單的說是,他的腰並不腿粗多少。
“小崽,像個娘們一樣細皮嫩肉的,也敢撩撥你周爺的虎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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