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正往窗外彈了彈菸灰,翹着二郎腿直晃盪,一副二五八萬的樣子。
“你!”
肖雨菲怒瞪了他一眼,而後對着另外兩名刑警道:“小劉,老齊,配槍帶了沒有?”
“帶着呢,你放心吧。”
老齊和小劉一拍腰間,信心滿滿的回答着,作爲刑警,是可以配槍的,但是子彈卻是有限。
肖雨菲也顧不得蕭正了,一陣行雲流水的接連換擋,警車被開的嗚嗚的。
一路風馳電掣,蕭正吹着小風,抽着香菸,倒也愜意。
“肖警官,你會打手槍不?”
“不是手槍嗎?我在靶場打了無數次,百發百。”
肖雨菲一邊開車,一邊嘚瑟,宛然成了警界一姐。
蕭正將菸頭掐滅,臭不要臉的諂媚道:“肖警官,以後有空,手把手的教俺打手槍唄?讓俺也爽爽。”
“呵呵......”
小劉刑警一個沒憋住,笑出聲來,一看是老司機。
敢說這話的,整個警局都沒一個,卻不想被一個社會人破了一血。
“嗯?”
肖雨菲轉過頭來,看着小劉那樣,沒好氣的道:“你笑什麼笑,他想打,我還不願意呢。”
我勒割草。
這小妞感情是真不懂啊,看來是個好姑娘,不像某些腐女。
蕭正看着她的颯爽英姿、玲瓏腰身,淡淡的笑:“嘿嘿,總有一天,你會答應的。”
“切!懶得理你。”
肖雨菲嗤之以鼻,然後拿出了對講機,做着行動報告。
“呼叫指揮心,我是肖雨菲,目前已經進入化路,沒看到劫匪的車輛蹤跡。”
“指揮心收到,肖警官,沿着化路一路向東,第二個紅綠燈左拐,進入小道,劫匪準備走小路躲避追擊。務必注意安全。”
“收到!”
肖雨菲放下對講機,吩咐道:“老齊、小劉,檢查配槍,準備抓捕。”
“是!”小劉、老齊一陣忙活。
肖雨菲又看了看蕭正,不剎道:“過一會如果發生槍戰,你躲在車裏不要冒頭,否則後果自負。”
我叉叉。
還槍戰?一把老獵槍而已,能有啥槍戰?
蕭正撇了撇嘴,無奈道:“那我給你們做司機吧?你們負責抓捕成。”
“你?”
肖雨菲果斷的搖了搖頭,拒絕了他的好意,駕着警車進了小路,風馳電掣。
過了有一根菸的功夫,前方出現了一輛金盃麪包車,正在亡命奔逃,冒着黑煙,看來已經燒機油了。
肖雨菲興奮道:“他們的車有故障,怪不得開不快。小劉,老齊,準備攔截了。”
說完,她拉響了警笛聲,並喊着話:“前面車的人聽着,靠邊停車,接受檢查,靠邊停車,接受檢查。”
“嗡.......”
然而,金盃麪包車轟鳴聲響起,硬是冒着黑煙,加快了速度,與警車拉開了距離。
“混蛋!”
肖雨菲憤怒的砸了一下方向盤,柳眉倒豎,油門踩到底,迅速的追了去。
在這時,從金盃麪包車伸出了一杆獵槍,對着警車打了過來。
“砰”
“窩日!”
蕭正嚇了一跳,趕忙趴下了腦袋,躲避着子彈。
她不得不放慢車速,謹防激怒劫匪。
“哪來的劫匪?還挺兇。”
“肖警官,要不還是我來開車吧,你負責打槍。”
蕭正再一次提出了請求,這一次肖雨菲卻是點了點頭。
“正合我意,注意前面的獵槍,子彈可是不長眼。”
肖雨菲將警車減速停到一邊,大家互換了位置,這一次由蕭正開車,肖雨菲坐在了副駕駛。
“嗡”
蕭正繫好安全帶,接連換擋之下,車速飆到了極致,肖雨菲驚聲尖叫。
距離越來越近,劫匪又故伎重演,伸出了獵槍,一槍打來。
“砰!”
“嗤嗤”
蕭正感官靈敏,警車在他的操作下,磨合轟鳴聲作響,輕巧的避過了子彈的射擊。
“呼,怎麼樣啊肖警官,我的駕駛技術吊不弔?”
“嘚瑟個屁啊!”
肖雨菲飛了個白眼,焦急道:“得想辦法實施抓捕才成,車開的再好,也沒什麼鳥用啊。”
蕭正點了點頭,建議道:“肖警官,老式獵槍裝填火藥很費力,我再挑釁一次,等他們放完槍之後,我與金盃並駕齊驅,不有機會了嗎?”
“可行!”
對於蕭正的建議,肖雨菲淡淡的點頭,按照現在的形勢,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蕭正聞言,立刻將車子往一邊偏了偏,果然,劫匪伸出了獵槍,毫不留情的打出。
“砰”
“嗤嗤”
蕭正駕駛警車避過後,奮勇的竄出,與金盃車平行駕駛,並駕齊驅。
他喊着喇叭,囂張道:“劫匪聽着,你們已經插翅難逃,前方已經設置了路障,你們是逃不掉的,乖乖的接受抓捕。”
這個時候,可以明顯的看到,劫匪共有兩人,一個負責開車,一個端着獵槍。
他們聽着蕭正的話,信以爲真,不再向前行駛,而是朝着不遠處的一個小荒山開去。
“跟!”
肖雨菲看着改變方向的金盃車,心急如焚,憤怒的拍了一下蕭正的胳膊。
蕭正急打方向盤,追了過去。
這是一條荒無人煙的土路,只能容下一輛車行駛。
故而,警車再沒有機會與之齊頭並進。
“肖警官,打金盃車的輪胎,強制他們停車。”
“得嘞!”
肖雨菲也沒有多想,掏出配槍是迅猛的一擊,精準無的打在了金盃車的後輪胎。
“嗡呲......”
金盃車的輪胎立刻癟了下去,方向也出現了轉變,急急的衝向了一邊的樹林裏,撞了一棵大樹。
“砰”的一聲。
玻璃粉碎,劫匪司機被亂飛的玻璃劃破了脖子,當場身亡。
持槍劫匪也顧不得他了,背起揹包,手抓獵槍,往小荒山跑去。
“站住!”
肖雨菲帶着三人停車便追,還鳴槍威脅,希望可以逼迫劫匪停下。
可是,這個劫匪不爲所動,像是一個慣犯般亡命奔逃,已經進入荒山。
他沒想到的是,老子只是打劫了郊區的一家偏僻金店,警察也能如此迅捷的追來,我命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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