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在他的理解之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平日裏他什麼時候受到過這樣的對待,但是自從見到蕭正之後,她就處處被這個傢伙小看,而他一直所依賴的范家在蕭正看來卻只是一個垃圾。
這讓他感覺到自己徹徹底底的被輕視了,對於一個已經養成了這種變態優越感的大家族少爺來說,這種輕視的感覺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有一點蕭正沒有說錯,那就是這傢伙絕對是不服氣,也斷斷不可能就這樣簡簡單單放過自己的。
坐在一旁的楊青華看到這些人離開之後,是狠狠的鬆了一口氣,即便她臉上戴着口罩也能夠看得出來,她的臉色十分蒼白,那不是因爲身體不舒服,而完全是被蕭正給嚇的。
蕭正即便是站在這裏,一句話都不和她說,那種淡淡的氣勢,依然能夠讓她想起當初的恐懼。
這種恐懼已經深入了她的靈魂深處,別說是看見蕭正了,即便是她回想到蕭正的樣子,都會感覺到身體有些微微的顫抖。
“媽,現在怎麼辦”範龍舟嘆了口氣,想了想自己要怎麼對付蕭正,但是想了半天卻沒有什麼頭緒,只能開口對自己的母親說道。
他能找來人來對付蕭正,但是蕭正的實力實在是太強大了,上次連範三雷都不是蕭正的對手,他就算是找來一些打手,在蕭正的面前,也不過就是紙老虎,隨手就被收拾掉了。
楊青華搖了搖頭,心裏也沒了主意。
“唉,這傢伙的個人實力實在是太強大了,想要請高手來對付他的話,代價太大,而且還喫力不討好,不一定能夠收拾得了他,要是有其他辦法就好了。”範龍舟嘆了口氣,有些煩躁的說道。
一旁的楊青華聽到這裏,忽然間想起了什麼一般,眼睛微微一亮,喊道:“我有辦法了。”
“什麼”範龍舟微微,你讓我詫異的看向自己的母親問道:“什麼辦法”
“你還記得之前我和你說過的一個怪人嗎”楊青華問道。
“怪人”範龍舟微微一愣,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忽然間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身體都微微的顫抖了一下,有些恐懼的說道:“你說的是那個玩蟲子的傢伙”
楊青華白了自己的兒子一眼,說道:“什麼玩兒蟲子的人,那個傢伙的身份,是一名蠱師,來自南疆,據說當初是因爲犯了家族的族規,而被逐出了家族,這些年來一直在北方遊蕩,前段時間我和他有一些聯繫,他過的還是挺落魄的,所以他應該還是挺缺錢的。”
範龍舟嚥了一口唾沫,強行將自己腦海之中,對那個蠱師的恐懼掃除,開口道:“你的意思是”
“沒錯,我的意思就是讓他來對付蕭正,以及柳含煙她們。”楊青華的眼底深處,帶着深深的刻骨銘心的仇恨,開口說道。
那傢伙缺的是錢,而他們手裏有的是錢,如果只單單用錢,就能解決掉蕭正的話,那絕對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
“可是這樣會不會有些太殘忍了”範龍舟有些擔心的說道。
他曾經一次偶然的機會見過那個傢伙運用手段來殺死一個人,那種手段,即便是他現在想起來,都感覺到渾身發毛,有種噁心的想要嘔吐的感覺。
楊青華的神色忽然間陰沉了下來,她鄭重其事的看向自己的兒子,神色嚴肅的說道:“你給我記住,無毒不丈夫,想要在大家族之中生存下去,就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善心,否則的話,最後死的人一定是你”
範龍舟臉色微微一變,急忙低下腦袋,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好,你先出去吧,我一會聯繫一下他,蕭正的事情都要放在心上了,由他出手,我相信蕭正很快就會被清理掉的。”楊青華的嘴角泛起一抹陰沉的冷笑,說道。
當天回到家裏的時候,蕭正的心裏還是挺擔心的,在他看來,範龍舟絕對屬於那種睚眥必報的人,不會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放棄自己和柳含煙。
所以他一直坐在客廳之中,不斷的觀察着別墅四周,如果有什麼可疑的人出現,他會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因爲在他看來,我暫時不會對付自己的,或多或少會派一些人來打探自己的情況。
可是讓蕭正有些奇怪的是,他這一整天卻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範龍舟好像真的放棄了一本,完全沒有絲毫來對付他們的打算。
到了晚上,蕭正回到自己的臥室,站在窗口,依然不斷的觀察着四周。
在沒有光芒的時候,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東西纔會變得活躍起來。
可是讓蕭正有些失望和奇怪的事,別墅的周圍依然沒有任何的異常。
他眉頭微微皺起,心裏感覺到有些奇怪,但就在這時,他忽然間聽到過道有一些奇怪的響動,聽起來好像是柳含煙的聲音。
想了想,他打開臥室的門,走出來,發現柳含煙正站在過道上,她的臉色看上去有些蒼白,頭髮凌亂。
“你這是在幹嘛”蕭正有些奇怪的問道。
“沒什麼,想去洗個澡,身上好癢啊。”柳含煙眉頭微皺,有些煩躁的說道,其實他中午剛剛洗過澡,但是剛纔睡覺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就感覺全身都癢的厲害,不斷的用手去抓,但是卻依然止不住這種癢癢的感覺。
“癢”蕭正愕然的看着眼前的柳含煙,有些不明所以。
而柳含煙也在此時進了浴室洗澡去了,本來蕭正心裏還有些疑問,想要詢問柳含煙,但是看到她已經進了浴室,蕭正只能悻悻的放棄了。
浴室裏柳含煙脫掉自己的衣服,泡在熱水澡裏,身體總算是舒服了一點,但是還有那種癢癢的感覺,不過已經減輕了很多。
“不會是吃了什麼東西過敏了吧”柳含煙有些鬱悶的自言自語道。
而且不單單是身上癢癢,她感覺自己的腦袋好像還有些疼,甚至有種衝動用自己的腦袋去撞牆,好像這樣就能緩解自己的那種難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