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正坐在正坐,臉色淡然,輕敲桌沿。
“一句話,先滅北道光,再斬大音佛門,各位有沒有異議?”
沒人說話,也沒人提出反對,龍且等人都目光灼灼的望着蕭正,眼的戰意絲毫不加掩飾。
蕭正嘴角一翹,北道光是天必須剷除的勢力,大音佛門也同樣,這沒有什麼可商量的,只不過如果先對後者,前者可能會聞風而逃。那先幹北道光,大音佛門自然是不會怯戰逃走的。
“既然決定了,那走吧,這些事別再拖下去了。”
蕭正甩了甩手,眼閃過一絲殺機。
北道聯盟。
北道海坐在房間裏,臉色略帶蒼白的看着手的這份報告,良久後,他才顫抖着將這份報告放回了桌,整個人癱瘓的坐了下去。
他雙眼無神,甚至連恐懼都看不到半分,他很久沒有對一件事情感到如此手足無措過,也很久沒有感受到過這般強烈的生死危機。
風從背後的陽臺吹了進來,將桌散落的件紙張吹開,露出了方纔他看得那份件。
其連一個字都沒有,只有一張照片。
那是北道宗彌被撕扯掉雙魚,捏爆心臟半死不活,想死都死不了的痛苦模樣。
旁邊還有兩張照片,一個是脖子被打的扭過三圈的大音佛門藏海高僧,還有一個是已經變成白癡,連一句人話都說不出來,整天只能對着牆壁發呆的藏雨。
是誰做的,北道海甚至連猜都不用猜。
他苦笑了一聲,深深的捂住了自己的臉。
他知道,過不了多久自己也會和北道宗彌一個下場。
他後悔了,實話實說,他真的後悔了,如果可以重來一次,他絕對不會再去招惹蕭正,再去招惹他的勢力。
可時間不能重來,做下的事情也必然要付出代價。
只是……
“不行!”北道海蹭的站了起來,全身顫抖着,但他的眼神卻閃爍着對活下去的渴望:“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他在房間踱步,思索着如何才能脫身,如何才能從這裏離開。
良久後,他才突然頓住,臉露出果決兇狠,咬了咬牙,眼露出了果斷,隨即拿起一旁的電話,低聲說了兩句什麼,隨後深深的吸了口氣,將心底翻涌的畏懼給壓了下去。
“既然你不想讓我活,那我讓你們都死在這裏!”他用着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低聲說着。
隨後看了一眼桌子的照片,呼出一口濁氣,走到桌子旁拿起了一個裝件的包裹,徑直向外走去。
無論蕭正是不是真的恢復了記憶,無論他是不是真的要來找自己,北道海都不能用生命來開玩笑,對他來說,任何人的命都沒有自己的重要,只要能活下去,他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他走入陽光之,但他的臉卻漸入陰沉。
蕭正帶着龍且、邪眸、泰坦還有凱瑟琳娜走出天基地,身後再沒有跟其他人,他轉過身,看了眼四人,開口道:“凱瑟,你帶人去北道光那邊鎮住他們,如果誰敢反抗,直接開殺,殺到他們害怕爲止。”
蕭正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視野,隨即回頭看着龍且、泰坦、邪眸三人,衝他們點了點頭:“我們去攔正主,我估摸着,北道海那老小子應該是逃了。”
龍且點了點頭,他們與北道海交手多次,十分明白北道海的習性是如此,甚至是爲了勝利可以不擇手段,所以可以想象他爲了活命恐怕什麼代價都願意付出。
“這麼個人留着總是個禍害,還是殺了乾淨。”邪眸寒聲說道,手刀氣凜然。
泰坦沒有說話,淡漠的站在一旁,但蕭正還是從他眼看到了一絲寒光閃過。
“走吧。”
說罷,三人的身影隨之消失在了原地。
大音佛門。
天音看着手的這份加急件,往日裏平靜的臉竟然掛了一絲難以置信。
“北道海把這東西暴露出來了?”他擡頭不敢相信的望着蘇姀,以爲自己是看錯了消息。
蘇姀面色凝重且冰寒,但她臉卻唯獨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玩笑味道:“我想,他是真的被逼急了,敢冒天下之大不諱,也要活下去。”
“呵……那我倒是小看他了。”天音將手的件合,眼一片殺機涌動。
“我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哼,他想要拉我們下水,敢把與西方勾結的名單放出來,說明了他的決心,既然他都敢如此行事了,我們還能怎麼辦?”
蘇姀猶豫了一下,隨後寒聲問道:“那……救他一命?”
“呵,救他。現在蕭正肯定已經過去了,怎麼救?蕭正記憶恢復,修爲恢復,整個大音佛門也唯有佛主才與他有一戰之力,算我大音佛門都拼光了衝出去,能救出他嗎?”
“師父的意思是……”
“做了他,趕在蕭正找到他之前!”
蘇姀眉宇一挑,明白了天音話語的意思,他是點了自己的將,要她去把這件髒活給做實了。
蘇姀點了點頭,也沒給回覆,便準備退下。
但她剛剛淡去身形,去聽到天音突然有些凝重的聲音傳來:“小姀,先等等。”
蘇姀頓住身形,略帶疑惑的看了一眼天音。
房間陷入了一陣讓人有些窒息的沉默,氣氛突然變得凝重了起來,連四周的空氣都變得重了幾分,呼吸自體內甚至感覺無法從肺過濾出來。
蘇姀面色略加蒼白的站在那裏,低着頭,她以爲是天音此時散發出來的氣勢讓整個房間的氣勢變得凝重了起來。
但實際,此時的房間有着兩塊力量和氣勢正在碰撞,對抗。
天音此時目光冷灼的望着窗外,在哪裏似乎有個人影,人影看去有幾分佝僂,也很瘦,不是很健康,從身形來應該是年紀很大的僧人。
天音目光冷灼與他對視,看去兩人似乎又像是在隔空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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