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臉上都是笑意全無,而且因爲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所以大家即便是走在街上,都不敢交頭接耳,甚至連一個眼神接觸都不敢有,生怕會被巡邏的士兵給抓走。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爲什麼突然間,月歌城就開始全程戒嚴了”
蕭正看着城門處,一臉的嚴肅。
此時正有幾名士兵在打掃戰場,而就在不久前,一名想要強行出城的衍生境強者,便是當場被守城的將領誅殺在了這座城門前。
不給絲毫情面,不講絲毫道理
“看來這座月歌城,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裏,註定不會太平了。”
“希望麻煩最好不要找到我的身上,不然的話”
蕭正眼中閃過一絲寒芒,隨後便是轉身離開了城門處。
雖然還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蕭正並不會去做出頭鳥,畢竟已經有了一個前車之鑑。而且說不定是他自己太敏感,這場突然的事件,並非因他而起。
就這樣,蕭正重新回到了客棧。
他決定先在這裏住下,然後靜觀其變。
另一邊。
就在月歌城進入全城戒嚴的時候,劍火傭兵團的十人,終於是來到了傭兵工會。
除卻王宮以外,傭兵工會就是全城最大的一座建築。
通體漆黑的外表,透露出一絲冷酷。
遠遠看過去,就好像是一座監獄般森嚴。
除了是全城最大的一座建築以外,這裏也是整個月歌城中人羣最爲密集的地方。不斷有傭兵在工會中進出,而且每個人都氣勢彪炳,殺氣騰騰。
即便劍火傭兵團的每位成員都很不俗,行走在這裏的人羣中,也都顯得毫不起眼。
“你們在這裏等我,我去交接一下任務。”
修對着身旁的雲翼等人說完,便是朝着不遠處的窗口走去。
雖然每趟任務的酬勞,都是由金主當面支付,但是任務結束以後,依舊要回到傭兵工會跟工作人員進行當面的交接,以便記錄隊伍的信息。
這樣做,也是有助於日後隊伍等級的晉升。
對於這些程序,修已經很熟悉了。
才用了不到兩分鐘的時間,他便是跟工會的工作人員交接完了任務信息。
看見修回來以後,雲翼等人的內心都是有些激動。
修笑着說道:“你們都準備好了嗎”
皮甲美女眼泛淚光,點頭說道:“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如果不是你當初說念在林雷跟我們同伴一場的份上,想要放過他,我早就來工會尋求審判了”
“這件事怪我,我實在沒有想到,林雷的用心居然如此惡毒”修眉宇間浮現出了一抹陰霾,開口說道,“好在遇到蕭兄出手相救,不然的話”
“別說了,我們趕緊去審判所吧”雲翼咬牙說道,“這一次,我們一定要幫三哥報仇”
修點了點頭,隨後便是帶隊出發。
審判所就是傭兵工會執法隊的工作地點,他們如果想要揭露
林雷曾經殺害同伴的行爲的話,就必須來到審判所提交書面申請纔行。
審判所距離傭兵工會的大廳並不遠,走個二十多米就到了。
相比大廳,這裏的環境相對而言要更加陰森。
修主動上前敲門,隨後一名身穿黑袍的執法隊成員,便是過來幫他開門。
並不算太大的辦公室內,依序坐着十位審判長。
他們都是身穿統一的黑袍,沒有說話,目光直視着劍火傭兵團的十人。
興許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雲翼等人心中都是有些緊張。
修反而是很沉穩,將那張早在路上就已經寫好的起訴文書遞交給了十位審判長。當十位審判長一一看過這份起訴文書之後,審判所內的氣氛,不禁變得更加壓抑了起來。
“你是劍火傭兵團的團長”一位審判長,突然開口問道,“你能保證,你在這份起訴書上所寫的一切,都沒有半點造假”
修神情坦然,很是堅定的說道:“我敢保證這份起訴書上的內容都是真的,如果有半點虛假,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哼來到了審判所,居然還敢撒謊”另一位審判長,則是突然發難,“據我所知,林雷是因爲遭到了你們的排擠,才離開劍火傭兵團加入到了龍魂,你怎麼好意思說是他殘害同伴,然後心虛才離開你們劍火傭兵團的呢”
“那是他在撒謊”修昂首說道。
即便審判長的實力強過他太多,他也渾然無懼。
“那你怎麼能證明你沒有撒謊呢”審判長目露寒芒,語氣越發不善了起來,“僅憑你們的一面之詞,就想裁決一位龍魂傭兵團的隊長,實在是異想天開”
聽到這裏,修等人終於意識到了一絲不對勁。
修先是抱拳,隨後沉聲說道:“我們絕對沒有撒謊,也並非惡意陷害林雷如果審判長想要證據的話,我們可以拿出來”
“當時那一戰除了我們劍火傭兵團,還有星耀傭兵團的成員也在場,他們親眼目睹了林雷殺害同伴的事實,如果審判長不相信的話,可以讓他們來作證”
聽見他的話後,這位審判長的態度不禁更加惡劣了起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這麼久,我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跟星耀傭兵團的人竄通口供此事不允上訴,駁回你遞交的裁決”
說完之後,他便是將那一紙訴狀當場焚燬
見此一幕,修等人都是氣得身體不斷在顫抖。
然而另外九位審判長,卻是出奇的陷入了沉默當中。既沒有阻止那位審判長的行爲,也沒有開口幫劍火傭兵團的衆人說話。
等到那一縷火光在審判所內消失,修終於是擡起了頭。
他的目光堅毅,並且閃爍着異樣的光彩:“我終於知道了,你肯定是來自龍魂傭兵團的審判長你這是在刻意包庇林雷”
“還有你們,你們都是在偏幫龍魂傭兵團”
“這件事我一定會繼續上訴的,就算要告到會長那裏,我也絕不低頭”
修的聲音,就好似凜冬颳起的烈烈寒風
使得整座審判所內的溫度,瞬間降到了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