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正轉頭對着蘇竹韻說道。
畢竟這種事情,身爲獄魔宗大長老的蘇竹韻要比他更加在行。
蘇竹韻儘管對於蕭正的做法很是不滿,但也沒有拒絕。
點了點頭之後,便是默默答應了下來。
幾分鐘後,秦戰等人的體內便是被蘇竹韻留下了禁制。
如果他們膽敢有逆反之心,那麼操控禁制的蘇竹韻和蕭正,僅憑一個念頭,就可以瞬間取走他們的性命。除非他們之中有誰能夠突破成神,否則的話,禁制永遠有效。
“搞定了。”
蘇竹韻完成這一切之後,便是默默回到了蕭正的身旁。
蕭正點了點頭,目光隨後便是落在了秦戰等人的身上:“今天這件事,就到此爲止。記住我說得話,你們每個人都只有一次機會。而這一次機會,你們已經都用過了。”
“所以要是再有下次的話,那我絕對不會對你們再心軟的,你們明白了嗎?”
他的語氣雖然很平緩,但是衆人都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霸道。
秦戰等人忙不迭的點頭,蕭正這才面露了些許滿意之色:“那你們就先回去休息吧,另外讓人幫我們準備好房間,我們也打算休息一下。”
秦戰隨後忙是喚來府邸裏的傭人,帶着蕭正他們一起離去。
等到兩人都離開以後,客廳裏的殺氣才慢慢消散。
六人相互對視一眼,都是有種死裏逃生的慶幸之感。
不過慶幸之餘,秦戰等人便是充滿怨念的看了唐納德一眼。因爲要不是唐納德嘴上沒有把門的話,根本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發生。
“幾位兄弟……今天真是對不住了。”
“這件事都賴我,以後要是有機會的話,我再好好彌補諸位。”
唐納德此時看上去顯得有些狼狽,嘶啞的聲音中,也是透露出一絲虛弱。
秦戰搖頭說道:“大家都是這麼多年的兄弟了,你現在說這種話,實在是太見外了。不過蕭先生臨走前的那句話,我覺得一點都沒有說錯。”
“唐納德,以後你一定要長個記性,記住今天的教訓,以後千萬別再犯傻說錯話了。“
唐納德嘆息一聲,隨後重重點起了頭。
葉長青看了他一眼,隨後忍不住開口問道:“你……你該不會因爲今天這件事,而對蕭先生又有什麼怨言吧?我警告你啊,你要是還敢有什麼歪念頭的話,以後我們就別再做兄弟了。”
聽見他的話後,唐納德不由得苦笑着說道:“我哪敢有怨恨蕭先生啊,你們別誤會。我知道我今天能僥倖撿回一條命,蕭先生已經是對我很寬容了。”
“所以我不會恨他,你們別瞎想。”
“你說得都是真的?”葉長青仍是有些不相信。
唐納德哭笑不得的說道:“當然是真的,雖然蕭先生讓我跌境了,但至少沒有殺我。只要還活着,總有一天,我還是能夠重返真空境的
。既然還有希望,那我爲什麼要去怨恨蕭先生?”
聽到這裏,秦戰便是點頭說道:“你能這麼想,那就最好不過了。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了,大家也都別再繼續說了。各自都回去休息吧,唐納德你也是,回去好好療傷。”
幾人點了點頭,隨後便是各自離去。
偌大的秦府,這才安靜了下來。
然而秦戰等人不知道的是,他們的對話,一字不落的全部落入了蕭正和蘇竹韻的耳朵裏。
等到這六個人都是各自散去以後,蘇竹韻便是轉頭看向一旁笑意盈盈的蕭正,開口說道:“你的計劃看來很不錯嘛,他們真像你之前說得那樣,對你已經開始死心塌地的了。”
“這很正常,御下之道,在於賞罰分明。”蕭正侃侃而談道,“再說通俗點,那就是給個大棒,再給一個甜棗。只有這樣,才能讓手底下的人死心塌地的追隨於你。”
原來就在他們還沒有進入秦府之前,兩人就已經商量好了。
剛纔發生在客廳裏的那一幕,其實都是蕭正導演出來的。不過要是沒有唐納德的那番話,蕭正的這一齣戲,也根本演不出來。
蘇竹韻點頭說道:“的確,如果換做是我的話,估計做不到像你的計劃這麼完美。我不會顧忌他們心裏的想法,而是會直接給他們種下禁制。”
“你這樣做,只能讓他們不敢造反,卻不會真的臣服於你。”蕭正開口說道,“只有像我這樣,才能將他們真正的馴服。”
“你實在是個天生的陰謀家。”蘇竹韻給了他一個評價。
蕭正搖頭說道:“那你可真是說錯了,我可不是什麼陰謀家,我只是做了一些我應該做的事情罷了。”
聽見他的話後,蘇竹韻眼中頓時閃過了一絲鄙夷,開口說道:“那我收回剛剛的那句話,你的確不是個陰謀家,你只是有些不要臉而已。”
“謝謝誇獎。”蕭正咧嘴笑道。
蘇竹韻心中無言,算是對他徹底服氣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纔再次說道:“現在秦戰他們,已經被你徹底馴服了。那你接下來有什麼計劃嗎?比如說,怎麼迎接阿爾薩斯他們的報復?”
蕭正仔細想了想,隨後搖頭說道:“不知道,我還沒有想好。這種事情也不着急吧?畢竟急也沒什麼用。先在罪惡之都待上一段時間吧,看看形勢再說。”
“都說不打沒有把握的仗,我們現在對於形勢一無所知,所以最明智的方法就是後發制人。”
“後發制人?”蘇竹韻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蕭正點頭說道:“是啊,再說通俗點,那就是以不變應萬變。讓他們先動手,然後我們再見招拆招。這樣做的話,雖然剛開始的確會被動一些,但起碼不至於徹底亂了陣腳。”
“隨便你,反正我打不過你,只能聽你的。”蘇竹韻很乾脆的說道。
蕭正咧嘴一笑,隨後也就沒有再說話了。
不過隨後他便是發現,蘇竹韻看向他的目光,忽然間變得有些怪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