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比一個換了好幾任丈夫,情人更是數都數不清的破鞋要更好吧。”一滴血液從棍叟的眼角處流出,緩緩地劃下了他的臉頰,而他自己似乎都沒有察覺。看着對方的臉上閃過的那一絲惱羞成怒,他頓時咧嘴笑了起來。“你確定他們死的那麼早不是因爲你整天在自己身上塗那些鬼東西嗎”
“如果連我的一點小小瑕疵都不能接受的話,那麼他們自然不配擁有我這樣的人。”歐菲利亞咯咯地笑了一聲,自己的手指輕輕地刮過了自己的嘴脣,那修長的指甲快速地變成了墨綠色。她輕輕地彈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一滴難以用文字描述出它的顏色的液體落在了她身旁的地上。
嘶嘶...
僅僅不到五秒的時間,那地面很快就被腐蝕出了一個大概有着一寸左右寬的小洞,足以將常人嗅覺系統燒壞的淡黃色氣體不斷地從那個小洞之中揮發出來。歐菲利亞向前走了一步,臉上的高傲和自信的表情變得愈發燦爛了起來。
面對眼前的這一幕,棍叟卻沒有露出任何的神情。他朝着自己腳邊吐出了一口帶着血液的唾沫。和蝰蛇所甩出的那滴毒液一樣,這口唾沫在落地的那一刻也開始冒出了黃煙。
“古神的契約者,名不虛傳。”
“毒素已經佈滿了你的血液了吧...”歐菲利亞露出了迷人的笑容。“不愧是真純會的魁首。能夠支撐這麼久,也是難爲你了。”
“不過說句實話,我很好奇。”她下意識地轉動了一下自己的手,如毒牙一般的指甲在空中似乎發出了一絲光芒芒。“你應該明白,時間拖得越久,對於你的狀況越不利吧你現在的內臟還能保持最基本的功能就已經是奇蹟了,在一分鐘之前,也許你還能稍微掙扎幾下,現在恐怕你連動一下你的四肢都困難了吧還是說...”
“你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了”
蝰蛇的身形猛然加速,朝着棍叟衝了上去。這近乎不自然快的加速讓她的速度超過了常人視網膜的捕捉速度,讓她在之前所在的位置留下了個殘影。一道似乎由着光一樣的綠色能量組成的短刀像魔術一般出現在了她的右手之中,朝着棍叟的胸膛捅了過去。
即使已經確定自己勝券在握,歐菲利亞依然在出手的時候毫不留情。面對這個在全盛狀態下對於她來說也是相當棘手的勁敵,她自然不會輕敵。
然而,她還是稍微低估了一點自己的敵人。
棍叟狂吼了一聲,他腳下的水泥地頓時龜裂開來。磅礴的內氣從他的體內以着驚人的速度涌出,那噴射着的能量已經濃郁到了肉眼可見的地步,彷彿他被一層白色的火焰所組成的盔甲給包圍了一樣。
他一拳朝着歐菲利亞的方向轟出。即使這一拳無法打到離他還有着四五米遠的歐菲利亞,但是它卻激盪起了一陣劇烈的衝擊波,將她的這次衝擊給直接打斷。
“老夫似乎有點被小看了啊...”他欺身上前,綁在他背上的長棍不知何時已經脫落了繩子的束縛,出現在了他的手中。“...就連上代的鐵拳,也不敢這樣和老夫說話”
一棍如長槍一般刺出。雖然沒有尖銳的槍頭
,但是這純粹的速度和力道卻足以讓這一擊貫穿鋼板。歐菲利亞咬了咬牙,左手微動了幾下,一道綠色的光盾就出現在了她的身前,替她擋住了這一擊。
而這一輪交手卻沒有就此結束。
儘管他的長棍被彈開,無法立即發出下一次的攻擊,然而棍叟自己的身體就已經是最好的武器。已經進入了徒手搏鬥範圍的他鬆開了握在棍子上的左手,一指朝着蝰蛇的眼睛點去。這一擊快速地被蝰蛇給拍開,然而他接下來的一腿卻是結結實實地踢在了歐菲利亞的腰上。
如果落在常人的血肉之軀上,這一腿足以將對方直接斬成兩半。就算對方身體是石頭做的,這一腿也足以將它給化爲碎片。然而,棍叟卻詭異地覺得這一腿似乎踢在了某種異常滑膩的鱗片上,將它的力道抵消了至少七成以上。
然而剩下三成不到的力量也不是開玩笑的。歐菲利亞的臉色忽然變得一片慘白,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她張開了嘴,吐出了一口看上去還帶着點內臟碎片的鮮血。此時,棍叟的雙手已經再次抓緊了自己的長棍,狠狠地將它朝着歐菲利亞的頭頂上砸了下來。僅僅是聽着那長棍和空氣所摩擦而發出的尖嘯,就知道這一擊對人體所造成的傷害絕對不可能被時間修復。
她的臉上卻露出了笑容。
暗紅色的鮮血在半空中忽然翻騰了起來,在一瞬間之內就化爲了一股濃密得伸手不見五指的綠色霧氣,將蝰蛇的身形籠罩了起來。在眨眼之後,棍叟的長棍就如閃電一般將這霧氣擊散,然後將地面上砸出了一道足足有着四米多長,一寸大多寬的裂縫。
而歐菲利亞本人卻不見了蹤影。
忽然,那被擊散的霧氣忽然又再次在棍叟的周圍凝聚了起來,化爲一條足足有着碗口粗的巨蛇纏繞在了棍叟的身上。它張開了大口,內部充滿了毒液的利牙朝着棍叟的喉嚨咬來。
“孽畜”
隨着一道冷哼,他身上所燃燒着的真氣火焰頓時暴漲了起來,那足足有着一尺多高的火焰將這纏在他身上的巨蟒在眨眼之間就燒成了飛灰。
破解了地方的一個手段,棍叟的心卻在不斷地下沉。即使現在短時間之內看起來他們兩人看上去似乎是棋逢對手,而他自己才明白現在他身體的情況到底有多麼糟糕。如果不是他現在有着在輪船之戰中吸收着的大股生命能量作爲燃料支撐着,他恐怕在遭到暗算的第一時刻就失去還手之力了。
他需要找到一個機會,一個能夠讓他成功逃脫的機會。他必須要回到真純會之中,告訴他的追隨者們,手協會在美國找到了一個恐怖無比的盟友。
在下一刻,歐菲利亞的身形悄聲無息地出現在了棍叟的背後,她的手腕輕輕一扭,那魔術製成的短刀就自然無比地插入了棍叟的後心。刀刃之中並不狂暴卻詭異無比的能量迅速地抽取着傷口附近的活力,讓原本飽滿的血肉以着極快的速度轉化爲一種如腐朽的木頭一般的物質。
“艾麗卡...”
棍叟說出了這三個字,最後一絲的生命氣息就離開了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