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主管,爲什麼我感覺權少今天不太高興”呂霞問。
羅燁咧嘴一笑,“他沒高興的時候。”
“他最近有什麼煩心事嗎”
“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我怎麼知道”
呂霞嚥了咽嗓子,她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羅燁搶先道:“我就是知道,我也不告訴你。”
“我只是隨口問問。”
“我勸你,別瞎打聽。”
“問問怎麼了”
羅燁眉頭皺了下,對呂霞莫名有點反感,相比之下,一直安靜沉默的顧純情實在是太討喜了。
他衝顧純情笑了笑,見顧純情盤中的牛排幾乎沒怎麼動,而且牛排已經冷了,他關切地問:“牛排要不要熱一下,或者你再點些別的。”
顧純情搖頭。
“怎麼,不合胃口”
“不是。”
“如果你有什麼想喫的,你告訴我,我帶你去喫。”
“不用麻煩了。”
“你跟我還客氣什麼。”
顧純情淡淡地笑了笑,沒再接茬兒。
“你們兩個很熟嗎”呂霞插了句嘴。
羅燁拿眼睛斜了她一眼,冷冷一笑,提醒道:“我剛跟你說過,別瞎打聽。”
呂霞:
出了餐廳,顧純情向羅燁道謝,“謝謝你請我們喫飯。”
“本來應該是權大總裁請客的。”
顧純情沒說話。
她感覺是因爲自己和呂霞的突然出現,使得權澤曜沒了買單的心情,權澤曜不缺那幾個錢,他和羅燁的關係很鐵,既然說好要請羅燁喫飯,他不會突然變卦。
她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就是自己影響到權澤曜的心情了,所以他就直接將賬單甩給了羅燁。
想到這裏,她又不禁記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權澤曜如果當真那麼討厭她,爲什麼會趁她睡着以後,將她緊緊地擁在懷裏
昨天晚上,權澤曜是清醒的,他並沒有喝酒。
而且,他今天允許她坐在他身邊
她忽然有點搞不懂權澤曜了。
回到曜星集團,顧純情和呂霞直接去了培訓部,進入休息室後,呂霞大咧咧地往沙發上一躺,嘴裏小聲嘀咕着什麼。
顧純情在一旁拉了張椅子坐下,從兜裏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現在一點二十,我們兩點開始訓練吧”她對呂霞說。
呂霞嗯了一聲,眉頭微微挑了下,視線幽幽地朝她看過來。
“你和羅燁是不是早就認識”
“算是。”
“那你和權少呢是不是也早就認識了”
“不認識。”
“真不認識”呂霞一臉不信。
按理說,她是權澤曜的高中同班同學,喫個飯而已,權澤曜卻不讓她坐在旁邊,還當着羅燁和顧純情的面,直接讓她走開。
更關鍵的是,權澤曜把她轟走就算了
,居然讓顧純情坐了過去。
她感覺自己的臉面都快丟光了,尤其是她曾經在顧純情面前吹噓自己與權少的關係很好,今天讓顧純情看到了自己的窘樣兒,她心裏這個坎實在有些過不去。
呂霞巴拉巴拉地說個不停,顧純情略感煩燥。
她懶得聽呂霞廢話,因爲她是那樣瞭解權澤曜。
以權澤曜的性子,他怎麼可能主動和呂霞說話。
高中時代,權澤曜就對呂霞有些反感,幾年過去,他對呂霞怕是也不會產生多少好感,他最討厭別人在他耳邊喋喋不休,偏偏今天呂霞在餐廳的時候一直不停地沒話找話說,權澤曜會直接離開,應該不僅僅只是因爲她,呂霞被權澤曜嫌棄的可能性也非常之大。
總裁辦公室。
權澤曜坐在辦公桌後的老闆椅上,低頭審閱着文件。
辦公室的門被人突然推開。
他頭也不擡,注意力依舊在文件上。
“說好你請客,你卻讓我買單,我又被你坑了。”羅燁進門就發起牢騷。
權澤曜沉沉一笑,“你這不敲門直接往我辦公室裏闖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你少給我擺架子。”
權澤曜擡起頭來,羅燁已經在沙發上坐着了,而且雙腿繃直了搭在茶几上。
“腿,放下去。”
羅燁一個大白眼丟過來,下一秒倒也老老實實地把腿收了回去。
“我就不明白你了,你窮的就剩下錢了,請我喫頓飯怎麼了哥們我最近手頭緊啊”
“怎麼,你爹又把你的銀行卡全凍結了”
“可不,老傢伙嫌我給女友亂花錢,第n次把我卡給停掉了,你說說,我的卡,我自己賺的錢,他憑什麼停掉”
“我不是你爹,我怎麼知道。”
“你你就不能安慰我兩句”
權澤曜又是一笑,他低下頭,繼續審閱桌上的文件。
羅燁稍稍冷靜了一會兒,忍不住問他,“你到底爲什麼讓我買單難道是因爲純情”
“你猜。”
“我猜是。”
“錯了。”
“那是爲什麼”
“你再猜。”
羅燁眼一瞪,鼓着腮幫子衝權澤曜怪叫一聲:“你神經病啊一直讓我猜猜猜,我哪知道你在想什麼。”
權澤曜笑笑,卻沒說話。
事實上,如果今天在餐廳中,他沒有聽到呂霞對顧純情說的那番話,沒有看到呂霞對待顧純情那般傲慢無理的態度,那頓飯,他就直接掏腰包了。
但他不想爲那個唧唧歪歪,還拼命想要跟他套近乎的女人買單。
顧純情那個傻女人,被人呼來喝去的,居然忍氣吞聲。
“對了,呂霞是怎麼回事”他在審閱完的文件末頁簽上字後,放下筆,擡頭看向癱在沙發上的羅燁,一本正經地問。
羅燁扭過臉來看着他,一時沒聽明白他的意思,“什麼怎麼回事”
“呂霞爲什麼會進曜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