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子凡朝她走過來,在她身旁坐下,子凡的目光看向了臺上的慕白,一本正經地說:“你別看他整天嘻嘻哈哈的,出道之前,他比誰都訓練的賣力。”
“是嗎”
“但是,他不管多賣力,在我們這個組合當中,他僅僅是個顏值擔當,更多人看重的是他的顏,而不是他的實力,這一次的生日會對他來說很重要,他很想借這個機會,展示他的演唱實力,他想向所有人證明,他靠的是實力,而不是顏值。”
顧純情沒接茬兒。
她大概能明白慕白的心情。
不得不說,慕白的確長得太漂亮了,因爲漂亮被很多人關注,這本身沒什麼不好的,但如果一直被貼着顏值擔當的標籤,確實會給當事人造成一定的困擾。
經過和慕白排練,顧純情發現慕白在音樂方面的造詣挺深,他是個有才華的人,他應該把自己更好的一面展現給更多人。
“你能答應來他的生日會,對他來說是一種莫大的鼓勵,他是真的很喜歡你,你不只把你拍的電影看了八遍,連你拍的廣告他都看了很多遍。”
聽到這話,顧純情更覺尷尬了。
這比臺上的慕白朝她拋媚眼還令她尷尬。
“他真的特別喜歡你。”子凡又重複了一遍這句話。
她一臉無奈,“我知道,不用一直提醒。”
“我是說,他很喜歡你。”
“我知道,他說過了,而且你剛剛又提醒了我三次。”
“我的意思是”
不等子凡把接下去的話說完,顧純情起了身。
“那個,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你們下一次排練是什麼時候”
她心臟突突地跳,此時此刻,她只想儘快地逃離這裏。
她擔心子凡的話繼續說下去,會徹底變了味。
“你要回去”子凡有些喫驚。
“是,我該回去了,我出來很久了,必須得回來。”
“那你等慕白這一首歌唱完,讓他送你。”
“不用,我可以打車走。”
“這”
子凡一臉爲難。
顧純情等不及要離開,追問:“下一次排練是什麼時候”
“明天后天,下午兩點鐘我們都會在這裏排練。”
“我會準時到的。”
“純情前輩,你還是等一會兒吧,慕白這首歌快結束了,讓他送你。”
“真的不用。”
她徑直朝出口走去。
子凡喊了她一聲,她沒有迴應。
好不容易走出了體育館,剛呼吸了兩口新鮮空氣,她就聽到身後傳來慕白的聲音。
“純情前輩,我送你回去。”
她回頭,發現慕白正朝她這邊跑過來。
慕白穿着單薄,可能是追出來的時候很急,他連外套都沒有穿,嘴脣凍得微微泛着白。
她搖頭,“不用了,你趕緊回去,我打車就行。”
“這怎麼行。”
“我可以,你趕緊回去排練。”
她示意慕白回去,誰知慕白奔到她面前,不由分說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你幹什麼”
“送你回去。”
“我都說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是我佔用了前輩的時間,所以我有義務把前輩安安全全地送回家。”
她掙扎着要下地,慕白卻將她抱得很緊。
眼看着慕白徑直朝保姆車走過去,她一臉無奈。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
“沒事,抱着暖和,我有點冷。”
“誰讓你不穿外套”
慕白嘿嘿一笑:“剛剛太着急了,所以就忘了穿。”
“快點放下我。”
“真的沒關係。”
慕白眼底噙着笑,但他還沒走到保姆車前,一輛黑色賓利就飛速駛來,一個漂亮的漂移,橫在了他的正前方。
顧純情一看到那輛賓利,面色就不由地一沉。
那是權澤曜的車。
看到權澤曜推開車門走下來,黑着一張臉走到慕白麪前,十分霸道地將她從慕白手中接過去,二話不說把她塞進車裏,她的腦海中不由地閃過了那張權澤曜和李詩琪出入酒店的動態圖。
他居然還有臉找到這裏來
她氣憤填膺,見權澤曜上了車準備發動車子,她趁機推開車門下了車,一把拉住慕白的手說:“麻煩你送我回去。”
慕白一怔。
“怎麼了你剛剛不是說要送我回去嗎”
慕白愣愣地點了下頭,但目光還是下意識地朝權澤曜瞟了過去。
權澤曜的臉因爲她突然下車,陰得更沉了。
她沒有理睬權澤曜,拉着慕白繞過賓利,走到保姆車前。
就在她準備上車的時候,權澤曜快步跟來,他一把將她拉住,“你在鬧什麼”
“你放開。”
“跟我回去。”
“我是要回去,但不好意思,我不想坐你的車,我要讓慕白送我。”
她的話,惹怒了權澤曜。
權澤曜在辦公室等了她一下午,不但沒等到她的人,還從田野那裏得知,她和e男團一起走了。
瞭解到e男團的行程後,他找到了這裏。
剛剛趕到,他就看到慕白抱起她的畫面,身爲一個男人,身爲她的丈夫,那一幕他怎麼可能受得了
“跟我回去。”
“我說過,我不跟你走,你放手。”
顧純情拼命想要甩掉權澤曜的手,但權澤曜的手緊緊抓着她的手腕,力道之大,簡直快要捏碎她的骨頭了。
她清晰地感覺到了腕上的疼痛,眉心跟着皺了起來。
“你放不放手”
“你鬧夠了沒”
“我讓你放手。”
“顧純情”
“你放手”
她不甘示弱,這麼多年了,她已經受夠妥協,受夠忍讓。
憑什麼權澤曜的話,她要無條件服從
看着兩人爭執,慕白已然傻了眼。
在他看來,顧純情和權澤曜的關係似乎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樣和睦。
他們是吵架了嗎
“我再說最後一遍,跟我回去。”
權澤曜聲音壓低,語氣不容商量,他是那麼霸道,那雙墨黑的眸,眸光犀利,氣勢十分迫人。
連慕白看着這樣的權澤曜,都有些膽顫心驚起來,可顧純情仍舊沒有屈服。
她在拼盡全力地反抗,試圖掙脫權澤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