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小房間裏走出去,環了一眼工作間,隱約看見出口的方向有光,就尋着光快步而去。

    她以爲逃出這個倉庫就平安無事了,誰知到了出口,她才發現,那女人的人都守在倉庫外面,足足十幾個黑衣人,旁邊還停着三輛車,其中一輛是轎車,其餘兩輛都是商務麪包車。

    那些黑衣人個個身材魁梧,這要是動起手來,她一個女人可有點喫虧。

    然而,這廢棄的倉庫似乎只有這一個出口。

    除了從正門出去,她別無他法。

    此時,黑衣人還沒有發現倉庫裏面有任何的異常,她的大腦快速運轉起來,忽然靈機一動,又折回那個小房間裏,將蜷縮在地上的女人拽了起來。

    將女人拖出房間,她從成堆的廢品中找到一根鐵管,就硬着頭皮奔着出口方向去了。

    外面成排的黑衣人,一見到女人被她挾持,頓時急了眼,一個個地要往上衝,而這時,私家車裏走下來一個男人。

    那男人戴着黑色禮帽,一身黑衣,五官還算端正,但一張臉陰得如同鍋底一樣,那雙犀利的眸子如同嗜血的鷹眼,透出陰狠的光。

    男人僅僅是衝黑衣人揮了下手,那些欲衝上來的黑衣人就乖乖地退了回去。

    看這架勢,那男人應該是他們的頭。

    “早聽說姚小姐有兩下子,沒想到這不是傳言。”男人邊說邊往前走了幾步。

    “站住,再過來我就打死她。”

    姚可心將手中的鐵管對準女人的腦袋。

    女人的意識有些恍惚,但一見到那個男人,女人就嗚咽起來。

    “瑞,救我。”

    女人低低地叫了一聲,那個男人的眉頭立時皺起,當下就從兜裏掏出了一把手槍。

    看到槍,姚可心整個人都呆了。

    這羣人到底什麼來頭,居然有槍

    她單槍匹馬,想突出重圍已經夠難的了,那男人居然掏出來了槍,這下,想從這裏逃掉,怕是不可能了。

    “你敢打她,我就敢打你,咱倆看誰快。”男人盯着她,一字一句,語氣鏗鏘有力。

    “瑞,救我。”

    女人又叫了一聲。

    姚可心能感覺到女人的身體在顫抖,事實上,看到男人手上拿着的槍,她的雙腿也不禁發起抖來。

    這輩子,她只在電影裏面看過槍這種玩意,沒想到在現實生活中,她居然有幸見到。

    要是挨一槍,怕是小命會不保,再者,她手上拿着的武器是鐵管,就算她用盡全身的力氣給女人一棒,都不一定能打死這個女人,相反的,她要是中了槍,那可真的是會生命垂危的。

    一命抵不了一命,這買賣,不值。

    然而,不反抗,她的下場就是被關回那個小房間

    “瑞,你快救我啊”女人似乎等得不耐煩了,歇斯底里地叫了一聲。

    吼聲剛落下,男人就開了槍。

    姚可心哪裏還有時間反應,只聽砰地一聲,緊接着,右側肩膀上就傳來一股蝕骨的巨痛,子彈的衝擊力,讓她猛地向一側倒去。

    女人這時,也癱軟在地。

    黑衣人趁機都瘋狂地衝上來,將她死死地按住。

     

    ;戴着黑色禮帽的男人,則是直奔女人衝來,將女人擁進懷裏安撫了幾句,他將女人一把抱起。

    “把她關進去,給她止血。”

    交待完了話,男人抱着女人上了車。

    車子即刻駛離。

    姚可心肩膀中了一槍,但她感覺半邊身子都痛得麻木了。

    她想跟眼前這羣黑衣人決一死戰,但她使不出力氣。

    黑衣人將她拖回那個陰暗潮溼的小房間,她被扔在冷硬的水泥地上,意識漸漸恍惚,直至暈厥。

    夜已深了。

    顧純情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

    她不知道權澤曜去了哪裏,但直到現在,權澤曜還沒有回來。

    最後一次看時間,已經過了凌晨一點。

    想起權澤曜出門時略顯匆忙的樣子,她心中不由地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權澤曜該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一般情況下,他不會這麼晚回來,而且就算晚歸,他也一定會打通電話報個平安。

    她很不安,但她打不通權澤曜的電話,每隔一會兒,她就會給權澤曜打一通電話,但聽筒中始終提醒對方用戶正在通話中。

    也不知道權澤曜在跟什麼人通話,居然這麼久。

    事實上,權澤曜是接到了調查公司的電話。

    對方將有關徐瑞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報告給了他。

    徐瑞曾是一家房地產公司的老闆,因經營不善公司面臨倒閉,恰好那時,羅氏集團出面將他的公司低價收購,之後,徐瑞就銷聲匿跡。

    但調查公司的人,還是查到了徐瑞的蹤跡,徐瑞的公司被收購以後,他就投靠了陳光,起初,他只是一個小弟,就在三個月前,他在一起打架鬥毆事件中,替陳光捱了一刀子,之後陳光就跟他成了拜把子兄弟,公司的生意也非常放心地交給他。

    有了徐瑞,陳光幾乎不再過問公司的事兒,成天泡在酒吧裏,日子過得十分逍遙。

    陳光有個妹妹,叫陳嬌,這個女人曾與羅燁交往過。

    得知了這些,羅燁用了幾分鐘消化了一下這些信息。

    他甚至都不太記得那個叫陳嬌的女人,但他印象中,確實有個叫陳嬌的。

    “你頭上的傷,是陳光的人乾的,對吧”權澤曜問。

    他點頭。

    “陳光在酒吧跟你有了衝突,你和姚可心離開酒吧的時候,被他的人襲擊了,事後羅伯父幫你出面教訓了陳光,陳光氣不過,綁了姚可心,要你付五百萬贖金,沒毛病。”

    “但我感覺沒這麼簡單。”

    “確實不會這麼簡單。”權澤曜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稍稍理出來了一些頭緒,又說:“徐瑞和羅氏集團有過節,陳嬌跟你有過一腿,加上陳光”

    “你想說什麼”

    羅燁迫切地想聽到權澤曜的結論。

    權澤曜眉頭皺了皺,沉默片刻,神色凝重道:“他們的目標是你。”

    “那他們爲什麼綁了可心”

    “誘餌。”

    “我怎麼聽不懂權大少爺,你能不能把話說得通俗易懂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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