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管家轉身走開了。
“說說吧,你這是什麼情況。”
權澤曜的目光又轉移到了沈佳期的身。
沈佳期抹了一把眼淚,擡頭看了他一眼,這纔將自己的情況簡要地說明了一下。
原來,她有一個青梅竹馬的男朋友,多年來,兩人分分合合多次,性格雖有些不合拍,但這只是小問題。
兩人之間最大的問題,是男方太愛賭博,早在兩年前,他將自己的積蓄包括車房都輸掉了,之後一直住在她那裏。
她儘可能地幫助他,希望他能夠改掉賭博的惡習,可沒想到,他一直揹着她偷偷地去賭。
半個月前,她才知道他欠下了整整一千萬的賭債。
他拿不出那麼多錢,只能求她,而她也一下子拿不出那麼一大筆錢。
她把自己所有的積蓄都拿出來替他還債,可這些遠遠不夠。
無奈之下,她只好去找權澤曜。
她對權澤曜沒有什麼好感,她提出想要權澤曜,想做權澤曜的情人,不過是看了權澤曜的地位以及金錢。
她太愛自己的男朋友,爲了他,算是出賣自己,她也願意。
她以爲自己可以成功引誘權澤曜鉤,誰知權澤曜對她沒有一點興趣。
最後她沒了辦法,只能以自己救了權澤曜的性命爲要脅,張口向權澤曜要了一千萬的支票,出乎她意料的是,權澤曜真的給了她一千萬。
她用這些錢,還掉了男朋友的賭債,可在她爲了男朋友的賭債奔波犯難的時候,男朋友又偷偷地去賭了。
那一千萬只是還掉了男朋友之前的債務,新的賭債以及利息,讓她心力交瘁。
賭場的人經常到她工作的地方去鬧,害得她工作也沒能保住,後來她才知道,男朋友揹着她,竟將她的車子和房子都做了抵押。
昨天晚,賭場的人來家裏鬧事,強行將她轟出了家門,拉扯間,她受了些擦傷。
現在,她已經無家可歸了,男朋友也消失得無影無蹤,電話根本聯繫不。
她的父母早在幾年前去世了,她沒有其他的親人,在這個城市裏,她的朋友很少,她給那些朋友打電話,想要借宿一晚,都被婉言拒絕了。
走投無路之際,她來到了這裏。
“如果連你也趕我走,那我沒有繼續活下去的必要了。”說着,她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聽完她的話,權澤曜眉心皺起,臉色異常難看。
眼前的女人實在落魄,哭起來的樣子也是楚楚可憐。
他雖對沈佳期沒有任何非分之想,可在沈佳期如此落魄之際,他也沒有辦法趕她離開,畢竟這女人救過他一命。
思慎了片刻,他交待管家去收拾了一間客房出來,讓沈佳期暫時住下,之後會再妥善的安排她。
在他聆聽沈佳期的時候,顧純情發來了幾次視頻通話的請求,但手機不在他身,他沒能接到。
等他回到臥室裏,下意識地拿起手機時,才發現顧純情二十分鐘前請求過視頻通話。
他預感顧純情可能去拍戲了,所以無法接聽他的電話,心並沒多想,直接進衛生間洗漱去了。
……
顧純情那邊因爲聯繫不權澤曜,拍戲的時候無法集註意力,每一場戲幾乎都要拍很多遍才能過。
她的狀況很差,被導演訓斥了幾次,心情變得更差了。
一午的時間,她好不容易捱過去,午飯時間,她想給權澤曜打通電話,不料手機沒電已經自動關機。
早出門的時候有些急,她忘了帶充電器,於是借了於盼的手機給權澤曜打,但權澤曜沒有接。
整整一天,她與權澤曜沒有聯繫,也失魂落魄了一整天。
臨近半夜的時候,她回到酒店裏,手機充電,本想給權澤曜打電話,可已經很晚了,這個念頭只能作罷。
而權澤曜此時此刻並沒有休息,他人在醫院。
下班以後,他回到家,管家告訴他,沈佳期一天沒喫東西,一直在睡。
他去看了沈佳期一眼,發現沈佳期高燒昏迷,當即叫了救護車。
現在,沈佳期的燒基本退了,他正猶豫是回去,還是守在病房裏。
明天一早他有會議,至少該回去睡幾個小時,否則明天的工作他沒辦法繼續。
打定了主意,他起了身。
剛走到病房門前,還沒拉開門,身後傳來沈佳期的聲音。
“能不能留下來陪陪我?”
他腳步停住,回了頭。
沈佳期醒着,可憐巴巴地望着他。
“不行。”
“如果你想睡,這張牀夠大,你可以到牀來睡。”
“沈小姐,我是有老婆的人。”
“我知道,我只是……抱歉……”
沈佳期的臉色很難看,儘管燒退了,但她的身體還非常的虛弱。
“明天一早管家會過來,你好好休息。”
說完,他拉開門揚長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沈佳期的眼淚流了出來。
同樣是男人,差距爲什麼會如此之大?
她和權澤曜算不是熟悉,但在她最落魄的時候,權澤曜收留了她,還送她來了醫院,而她青梅竹馬的男朋友卻一直在拖累她。
她真的累了,再也不想見到那個整天遊手好閒,嗜賭如命的男人。
她替他償還了那麼多的債務,已經仁之義盡。
既然他在這個節骨眼丟下她一個人跑了,那她對他不會再有任何的留戀。
這樣想着,她的心一陣陣地抽痛起來。
要知道,她和男朋友從小一起長大,以前他不是這個樣子的,他是在經歷了一次創業失敗後,才變得這麼萎靡不振。
如果他沒有變,如果他還是以前的樣子,他們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用了很長時間平靜了心緒,她閉眼睛打算睡一會兒,病房的門卻在這時‘吱嘎’一聲響。
有人來了。
她睜開眼睛看向門口,昏暗的燈光下,隱約能看見門口站着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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