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唐朝地主爺 >第五十九章 皇上賜名
    第五十九章 皇賜名

    “徐大哥,快醒醒,下人說有天使來了……”

    小月聽見外面小廝急切的呼喊,忙起身細聽,聽見“天使”二字,不由得嚇了一跳。 .小月是宮裏出來的,知道“天使”二字威力無窮,忙搖動徐清,讓他醒來。

    “去去去,什麼天使,別管他……”徐清摟過小月順滑的腰肢,卻連眼睛都不睜開道:“小月啊,這麼早把我吵醒,是不是想做早操啊?”

    小月連忙搖頭,她可知道徐清說的“早操”是什麼意思。

    “不是不是……”小月想了一下,又道:“少爺,聖旨來了!”

    “嚇,聖旨?”徐清終於睜開眼睛,看着小月道:“真的有聖旨?”

    “嗯嗯……”小月點頭稱是。

    天使是皇帝的使者,皇帝的使者跑到滄州來了,難道是爲了叫你起牀?一定是傳聖旨來了……

    這李老頭幹什麼呢?覺也不讓人睡……徐清先叫小廝帶天使去刺史府正堂,漱口牙,洗把臉,換朝服,見聖旨如見皇帝,那可不能穿公服,是要穿朝服的。

    擺下香案,三束青煙直雲霄,以示這裏發生的事情,已經轉發給了天,作爲天子的皇帝啊,您注意查收。

    徐清趨步走出來,躬身跪下,行了一個臣禮,拿聖旨的那位太監才肯動身,走到徐清面前不陰不陽的道:

    “持節滄州諸軍事滄州刺史徐清接旨~”

    “臣滄州刺史徐清接旨……”徐清大聲的回到。

    “敕曰:徐清在政爲民,勤勉有加,內除盜匪,立法明章,外御海賊,護唐子民,朕心甚慰。”這裏太監頓了頓,徐清也醒了醒,這句話後面一般都帶着賞錢呢!

    那太監繼續念聖旨:

    “予爾兩季俸銀俸米,以資鼓勵。”

    這話說的,徐清差點一個“臥槽”迸出口來,心道這麼幾個月俸銀打發了?我被罰的銀子也不止那一點啊。不過徐清還是忍住了,原因是那太監還在繼續念,大頭在後也說不定呢。

    “徐愛卿不在朕躬,乃少一千里駒噫!前日思一教化之書,諸博士皆不得朕意,愛卿長於詩,必能有所出。”

    “喜聞愛卿得子,賜名“”,加‘’。欽此!”

    徐清聽見了欽此,第一個反應不是謝主隆恩,而是“噗”的一聲,驚訝地問道:“我兒子當官了?”

    那傳旨太監咳咳兩聲,提醒道:“徐刺史……”

    “哦哦,臣叩謝聖恩。”徐清磕頭,把聖旨接了過來,恭恭敬敬的呈放在堂,這纔下來謝謝這傳信的太監。

    “公公舟車勞頓,不如歇息幾日,徐某好盡一盡地主之誼。”

    “刺史客氣了,咱家一個殘破之人,哪裏能讓勞煩刺史大人?”那公公除了聲音陰陽怪氣,單看面色還是慈眉善目的,只聽見他又說:“徐刺史可是聖眷隆厚啊,皇在千里之外,也要爲徐大人要章哩……”

    想起聖旨李淵提到的“朕思一教化之書,諸博士皆不得朕心”,徐清心裏暗暗心驚,一次在長安,李淵也是這般不滿意大臣們的議詞。當時李淵問的是“萬物皆遇熱而大,獨水不同,遇冷而大”,徐清則對以“水得道,君得道,故而殊”之語,結果李淵龍顏大悅。那這一次,是怎麼個情況?

    徐清是二丈和尚摸不着腦袋。再看這太監,徐清收到褒獎,兒子賜了官身,哪個都好拍馬屁,他爲什麼單單要提起這事情?難道……寧可錯殺,不肯放過,徐清擺出恭敬的架勢問道:

    “這教化之嗎,到底是怎麼回事,公公教我?”

    那太監眼精.光一冒,點點頭,讚歎的看了一下徐清,然後道:

    “咱家一概不知,只知道君臣父子,天下的人各有各的位子,守好本分纔是正道。”

    徐清心領神會,道:“多謝公公教誨。”

    那太監面部表情全部消失,冷冷地道:“徐大人少年英才,領悟到了什麼,和咱家可沒關係。”

    這太監的畏畏縮縮,不敢再多說一字,轉身而走,留下一些箱子,那是給徐清的賞賜。徐清派下屬給太監送過去金銀珠寶,竟然一個子兒沒要,全部退了回來。

    這是怎麼回事,太監不要錢了?算狗不喫肉,貓不喫魚,那人也不會對財色二物免役啊,這太監不要錢,莫非還是個好色的?徐清這個想不通了……

    只不過,那個教化之,徐清卻有了眉目。太監教徐清的話裏,有最關鍵的四個字——君臣父子。李淵現在最頭痛的,恐怕不是突厥,也不是各地按下又起來的割據勢力,而是朝太子和秦王兩黨的內鬥,故而李淵需要一篇教化之來敲打一下,朝其他大臣,警告他們該做的做,不管的不管。

    徐清甚至猜到了,朝那些博士,寫的章肯定是什麼“周王和商紂王之間不可不談的十大祕辛”,“春秋五霸成功經驗”之類的,李淵肯定不喜歡啊。李淵想要的,徐清手裏正好有,也是那一本《弟子規》了。

    《弟子規》有語:“兄道友,弟道恭,兄弟睦,孝在”,便是勸誡兄弟之間要恭敬守禮,相親相愛的,這纔是李淵想要的止痛藥。

    徐清稍一思考,便決定了拿《弟子規》交差算了。次印出來七十本,送出去六十多本,還餘下幾本,正好送去長安。只是單有這些章是不夠的,最關鍵的,要一位能夠全解此的人才,替徐清傳達意思。

    “徐郎,怎麼我聽說有聖旨來了?”荀雪兒在後院等着,一看見徐清便問。聖旨沒說是全家接旨,女眷是不能靠近的。

    “好事,好事……”徐清道:“也不知一秋出生的消息什麼時候傳到了皇耳邊,這不,我這乖兒子,百日不到,有了官身。”

    荀雪兒問:“他能當什麼官?還沒名字呢……”

    徐清笑着說:“一個從九品林郎,芝麻兒大小的散官,當不得什麼,當不得什麼…….”

    “啊?”衆下人聽了,驚了一下,從九品,那可不得了,對徐清來說,那是芝麻兒大小不錯,但是他們一輩子也掙不下這麼個官身啊。一邊羨慕的看着徐清一家子富貴榮華,一邊連忙向徐清道賀。徐清也不吝嗇,掏出錢來發了一圈。

    “唉,也罷,我卻不想他從小這般順暢,要喫些苦纔好。”荀雪兒患得患失,嚴慈兼有。

    “對了,皇還給他賜了名,單名一個‘’字……”徐清道:“這也好,省的我給他取名字了。”

    “噗~”荀雪兒笑了道:“哪有你這樣當父親的?”

    “嘿嘿,他以後要是嫌棄自己的名字,只能找皇帝去了……”徐清說完,逗弄徐小清片刻,這才起身讓小廝去找來魏冼,準備講課。

    這幾天,徐清早發現了刺史府周圍有許多“暗哨”在盯着,故他也知道那些學子並無惡意,只不過是想蹭一堂課聽聽罷了,只是徐清不樂意在那麼多人面前演講。

    刺史府裏頭有一處密道,還是次徐琪失蹤的時候發現的,徐清也沒把他堵塞,只是派人守住了,並且再外面加了封鎖。如今看來,正好有用。穿着平民裝束,徐清從密道里穿行到外,悄悄於六十個新選來的教師一起出城踏青去也。

    一處小溪旁邊,春水嘩啦啦的流淌,溪邊野花爛漫,青草萋萋,兼又蜻蜓蝴蝶飛來飛去。不久,此處一陣喧鬧,正是徐清等人來了。不一會兒,這六十多人,排班論坐,徐清坐在一塊大石頭,其餘人都站立在徐清面前,低頭束手,作恭敬狀。

    “大家無需多禮,坐吧……”徐清“和藹”的笑了笑。

    “謝徐公。”

    衆人坐,徐清拿起書,衆人也迅速地鋪開紙筆,拿出發給他們的《弟子規》,做聆聽裝。徐清不再賣關子,便道:

    “《弟子規》總 序,《弟子規》, 聖人訓,首孝弟, 次謹信,泛愛衆, 而親仁,有餘力, 則學。有人 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咦?這不是要傳課嗎,怎麼反而問起問題了。衆人心裏見疑,都看向魏冼,魏冼拱手起身,對其餘人道:

    “諸位不讀論語?聖賢們講大道,便是如此……”

    論語記載孔子教導學生,便是採取的一問一答,共同討論的方式。

    哦,原來這是模仿聖人的教學方法,難怪有人說徐公乃董公之後儒家第一人,此言的確不虛。衆人皆是明白的點頭,不過只有一名年輕書生反應過來道:

    “學生可解,徐公此言乃是說,做人啊,首先要孝敬父母,尊敬兄長,其次要對己謹慎約束,對人誠實可信。處事要博愛民衆,並親近有德行的人。做好了這些如果還有餘力,去學習化知識。”

    徐清點點頭,衆人都道可惜,這第一句最簡單,在坐之人無人不知,可獨讓那年輕書生在徐公面前露了臉,好不可惜。

    再之後,徐清也是如此,先念一句,再問在場之人,是否有能解答的。如果沒有人,徐清稍作提示,如果有好幾個人回答,徐清都點評一下,然後選取其滿意的,或折一下。徐清每點一次頭,別人唰唰寫下筆記。

    一本《弟子規》講解完畢,天色尤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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