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唐朝地主爺 >第七十五章 百姓在等
    第七十五章 百姓在等

    從起牀到坐在桌喫早飯,徐清石更了四五次,差點在浴池裏擼了一管,可自己擼那叫做有陽無陰,不調和的話對身體不好,故而徐清選擇罷了。

    喫早飯,只看見兩大桌飯菜,一個蒸饃饃,居然有三盆!下人解釋說,一開始每個婢女都想露一手,後來家丁也無事可做,便也露了一手,

    於是整治了兩大桌,還只是擺來的,還有留在後廚的,能再擺兩桌。

    徐清哪裏喫得下這麼多,於是叫家裏的下人都來喫。下人們一開始不願,主子和下人豈可同桌而食?後來徐清說,你們一桌,我一個人一桌,下人們才勉強答應徐清。不過還是非得看徐清先喫一口,他們才坐下。

    家裏下人多的很,男女老少百來號人,又把後廚的拿了出來,這才人人都吃了一個半飽,當然徐清是全飽的。

    一碗小米粥,兩個軟和的蒸饃,幾碟小菜吃了,竟然還有紅山鎮的糖品。不過,這些糖品無論從色澤還是味道,都徐清在劉三那裏喫得好。雖然兩個都是精品,不過劉三那個是大鍋飯,徐清這是小竈,自然不同了。

    撤下碗筷,家丁都離開去幹活兒了,只剩下幾個美婢,一個老頭彎腰走過來:“伯爺在請受小老兒一拜……”

    徐清一怔,問道:“你是?”

    “小老兒叫倪百,是楊管家安排的,平日打理這縣伯府的常事。伯爺,小老兒有罪啊!”老頭磕起頭來。

    “呃,泥,泥百?起來吧,”徐清看着他問道:“我倆初次見面,何罪之有?”

    倪百彎着腰道:“老爺,昨夜那幾個書生,是小老兒眼神不好,讓他們忽悠來,收他們做門客。”

    徐清也想起了這件事,他問道:“他們現在人呢,不會死了吧?”

    小老兒道:“沒呢,他們在柴房捱了一夜,現在都扯着老長的鼻涕,見到我時,都磕頭求老爺饒命。”

    徐清一聽這個,他也怕鬧出人命,洛南不遼東,這兒的王法治得了他。於是徐清點頭道:“把帶過來他們來,不,直接讓他們去收拾私人東西,從此滾出洛南吧。”

    徐清又歪頭一想,再吩咐道:“派人去蹲着,防着他們臨走撈一把。”

    倪百老頭走了出去,安排7其他下人做去了,還是一臉恐懼站在徐清面前。看來徐清不說“恕你無罪”四字,他是不會好受的。徐清想,倪百老頭敢收門客,無非是楊點了頭,而楊點頭,是自己授權的,他肯定也是站在爲徐清好的角度點頭的。於是,徐清溫聲道:“泥,泥百啊,我不怪你,再說今天早這早餐,這洗浴,你都做的很好……”

    倪百不好意思地道:“老爺,今天早這些事,不是我安排的,是他們自發做起來的。”

    徐清心裏不由有些感動,看看那幾個留下的美婢,她們也羞赧地點點頭。

    倪百老頭見此,笑了起來,然後道:“老爺,不僅家裏的這麼自發爲老爺燒水做飯,門外還有許多百姓提東西來看老爺呢,都站了一個時辰了……”

    徐清聽了猛然站起來,不可置信地道:“你說什麼?門外站着好多百姓等我?”

    倪百老頭不料徐清反應如此大,吞吞吐吐道:“老老老爺,得有百來號人吧,”

    徐清沉聲道:“我說倪百,這裏是你的不對了!”

    隨即,徐清踏門出去了,出了三門,牛喫草三個人迎了來。三人苦着臉和徐清說:“老爺,這幾個女的不讓俺們進來!”

    徐清轉頭一看,五個水桶腰悍婦站在三門門口,手持狼牙棒,看見徐清來了,也只是微微行禮。這悍婦,起徐清在螺頭村看見的還要壯。徐清搖搖頭,難怪剛纔喫飯的時候,只看見八九個男的。

    牛喫草幾人在外面草草過了一夜,大門一打開,他們出去看了一眼,差點沒嚇死。好幾個百姓擠在邊,空坐在地,彷彿等了好久,有男有婦,有老有幼。他幾人知道徐清較在意百姓的感受,故而急匆匆趕進來通報徐清,誰知被這五個悍婦攔下了。

    徐清得知這樣的情況,也是一陣無語,不過沒在耽誤什麼了,他和牛喫草幾人馬出去見百姓了。

    洛南縣伯府外面,衆百姓翹首以盼,手都有着一封臘肉,一罈豬油,一瓶蜂蜜,一提雞蛋,民以食爲天,不僅僅體現在食物的不可或缺面。在食物豐富的時候,食物還是送人最爲貴重且不失禮節的禮物。君不見,最受皇帝恩寵的不是那些頒賜高官厚爵的臣子,那隻能說明皇帝很倚重他們,而那些能和皇帝一起喫飯的臣子和妃子,纔是最簡在帝心的人。此禮叫做“分食”,遠古食不足,分食乃分命也……

    徐清剛出門,看見百姓們提着這些簡單的禮物,不由得大受感恩。百姓們見徐清來了,也終於敢走臺階了,之前他們只敢在臺階下面,三步之外跺腳,

    徐清隨手扶了一下一個老者,又隨手抱起一個女娃娃,給她擦了擦凍出來的鼻涕。然後對大家道:“父老鄉親們,我徐清何德何能經大家如此厚愛?”

    衆百姓聽了,愈加感動,不知是誰帶了頭,唰唰都跪了下去,又低聲喊到:“草民等,恭迎縣伯爺回府!”

    徐清把女娃娃放下,又把衆人虛扶了起來,然後道:“大夥兒進來吧,等了我這麼久,喝點熱水、薑湯暖暖身子吧?”

    站在門口的家丁聽了徐清的話,也是機靈,一貓頭,回去煮薑湯了。百姓們激動地問道:“俺們這些人,也能進去坐?”

    徐清唉了一聲,笑着道:“大夥兒鄉里鄉親的,有什麼進來得進來不得?進來吧,外面冷……”不光嘴這麼說,徐清還扯着一個農漢子進府裏。

    衆百姓這才釋疑,整了整衣袖,拍了拍褲腿,抖了抖鞋子, 踏入了大門——以一種底層百姓特有的自卑和激動的眼神打量着一切。

    徐清看了熱淚盈眶,他不是可憐百姓苦,而是看到百姓這個神情,想起了後世的父母。他父母也是農民,曾一次去走遠方的發達親戚,是以這種眼神看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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