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
墨寒時蹙着眉頭打斷她的話,“我要聽重點,你不是說你難受你現在這麼多沒用的幹什麼。 (.. )“
“你是不是信我說的?“
剛剛那句話林冉的確加工了,不過她也只不過是說出了當時隱藏着的事實,池妍是想把她這個墨太太扯進來遭罪。
墨寒時輕揉着林冉的手背輕嘆了一聲氣,“我當然沒有不信你,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我並不無能,在出發去救你之前我把錄播間裏留下來的最後錄音反覆聽了好幾遍,我知道她是對你這個墨太太不懷好意。“
林冉,“可是我想不通她爲什麼還是要替我擋一槍?如果是真的關心,她也不會在出事的時候把我的身份故意透露給對方了。“
“那一槍她是故意替你擋的。”
墨寒時看了林冉一眼,此時的林冉難受的很,從臉也看不出什麼表情,但是他一句話說出後他還是從她臉看到了太甚驚訝的表情。
“林冉,你不要擔心我傻,我不傻,你們女人之間的那點事情我也看清楚了,她是在挑釁你,但是林冉你只需要記住我只要你足夠了,哪怕她再優秀再厲害家世背景也你好,我也只要你。”
林冉默默的聽着,心裏特別好受。
“林冉,你以後不要再跟她攀,我的墨太太是否能給我長臉我並不在乎。“
墨寒時的話說的太好聽了,林冉聽的心裏都有點彆扭,“行了,你知道這些好了。“
墨寒時,“我要是不告訴你,你還不是永遠不會知道。“
林冉心虛,“我心裏有分寸,錄播這件事情主要是別人都挑釁到家門口了,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一點,再說了我是跟她明過招,你不必太擔心這些。“
飛機在軍區醫院的停機大壩慢慢降落,墨寒時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一個小時十分鐘。
他再擡起手摸了摸林冉的額頭,是滾燙的溫度沒錯,半點沒降下來。
林冉依偎在墨寒時懷裏,她由男人親自抱下飛機。
醫院的手術推車早已準備好,所有醫生都嚴正待命圍在推車旁邊。
時間緊迫,林冉被放手術推車時,現場一個醫生摸了摸林冉臉的溫度時臉立即色變。
“快,準備手術室,把人現在推進去。“
說完他直接跳推車,拿出白色大褂兜裏裝的小手電打開,仔細檢查林冉的眼睛還有口腔。
墨寒時站在原地,目光沉沉的看着林冉被推走的方向沉思片刻,然後急步跟。
手術室門外,墨寒時擡起頭看着手術三個紅色字體,他的神色越繃越緊,林冉根本沒跟她說一點實話,剛剛那一個多小時女人一直在強忍着身體的情況跟她胡說八道。
墨寒時現在才意識到,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林冉這個女人竟也開始知道在他面前隱藏她的痛楚。
要知道,她在蘇青的眼一直是個矯情嬌滴滴的要死的女人,所以所以蘇青總是對她不太待見的態度。
現在終於不一樣了,女人愛他了,她總是爲他考慮的多了。
如果說之前的林冉是被他寵溺又縱容着,那麼現在的林冉終於讓他還多了一份心疼。
…………
林冉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白天,腦子還有點昏昏沉沉的,她也不知道現在具體是什麼時候。
她轉頭四處看了看她所呆的地方,是一間重症隔離室。
隔離?醫院裏一般是什麼病嚴重到需要被隔離?
林冉擡起手想揉一揉腦袋,習慣性的擡起右手,肩膀的傷把她扯的生疼。
她猛的怔住,終於想起了什麼。
擡起左手扒開她身藍白條紋的病服,她右肩膀這一處傷是被那一頭狼咬的,是傷她的第一頭狼,她當時不小心着了狼伏擊她的道,差點把小命搭在這一口。
此時這個傷口的包紮方法也要相她身其它傷口的包紮方法特一些,林冉神色微震,她已經隱隱意識到了什麼。
她在飛機發燒時感覺這個地方的傷口讓她感到痛。
……是感染了嗎?
安靜的病房裏響起小小的滴滴的聲音,林冉擡起頭,她看到紮在她血管裏連接輸液管裏的藥水已經不多了。
林冉擡起左手直接把針頭拔了,這時有一羣人突然玻璃門口闖進來。
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看到林冉醒了,驚喜的喊了聲,“醒了,太太醒了!“
隨後,林冉看到同醫生們同樣穿着特殊衣服的墨寒時走進來。
從身形看並看不出什麼不妥,男人的臉色卻十分的不好,他眼下青黑色的眼影都冒出來了,也許是幾個小時又或許是十幾個小時不見,他下巴那隱隱扎人的小鬍渣又冒出來了。
林冉看的心裏一疼,當着男人的面,也不管面前是不是還有其它的人看着,她癟着小嘴要哭。
墨寒時被她的表情嚇壞,他問了一句,“哪裏又不舒服了?“
說完,墨寒時轉身吩咐身後的醫生,“快過來,給太太檢查。“
墨寒時的聲音渾厚,無形給聽的人一種極強的壓迫力。
醫生們紛紛朝着這邊圍過來,臉盡是擔憂之色。
林冉看了想笑,墨寒時又把這些醫生嚇着了。
“我沒事,沒有哪裏特別的疼。“說這句話時林冉是朝着墨寒時說的,她知道他最擔心她了。
林冉伸出手想讓墨寒時握一下,墨寒時卻退開一步,這個時候哪裏是秀恩愛的時間,所有醫生都忙着給林冉檢查身體。
其一個醫生一來撕開林冉右肩傷口那一處的衣服,小心取下包紮在傷口的繃帶仔細檢查。
白色繃帶拆開後,傷口和外界之間只貼了一塊透明的傷口膜用來隔絕傷口感染。
林冉側頭想看一眼自己的傷口到底成什麼樣,她才做了一個動作,旁邊的墨寒時知道她要做什麼,一隻大手伸過來握住了她半張臉。
“交給醫生處理。”
林冉擡起頭望着他,黑色溼漉漉的瞳眸透着一股軟萌的模樣,“有點疼,我看看。”
墨寒時知道她在無聲無息的向他撒嬌,她知道的,他對她這副模樣根本沒有抵抗力。
“不準!”墨寒時暗沉的目光裏直接透露出他的強勢霸道。
林冉收回目光,怏怏的,她不知道爲什麼墨寒時不讓她看她自己的傷口。
這邊,醫生護士幫林冉小心翼翼的換好藥,墨寒時給了醫生一個眼神,醫生會意後拿着剛剛從林冉肩扒下來的那塊繃帶帶着護士徑直離開。
林冉總覺得這羣人怪怪的,她是病人,做完檢查怎麼一個字也不跟她說。
“醫生?”
那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微笑着回頭,“太太還有什麼事情?”
林冉想了一下,“我想問一下,我燒也退了,身也是受了點皮肉傷,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或者離開這裏?”她特意指了指這個房間。
這裏一般都是住什麼樣的人,別以爲她還沒有這點常識,不過是當着墨寒時的面,她不想問的那麼直白,既然墨寒時想要瞞她,那讓他以爲他瞞她成功好了。
墨寒時站在身後,醫生假裝推了推鼻樑的眼鏡,然後溫和的笑着道,“哦,是這樣的,太太身體狀況確實沒什麼大礙了,可能過幾天可以出院,您身體具體的情況我們需要跟您家屬商量。”
林冉看了一眼始終站在醫生後面的墨寒時,她的家屬不是墨寒時嗎,這個男人到底又想瞞着她什麼!
待所有人都走了,林冉打算先悄悄離開這裏出去打探一下情況,她發現醫生又給她掛了一瓶新的藥水,而且輸液管連接着報警器,如果她擅自拔了肯定很快會被發現。
林冉往牀倒下去,她也只能等着墨寒時單獨來看他,她才能逼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十分鐘過去,墨寒時手裏端着一托盤食物走進來。
林冉聞着食物的香味,她動了動眼皮但並沒有醒來。
墨寒時單手拿着托盤,打開病牀的牀桌,把托盤放在面。
林冉還沒法醒。
墨寒時走過去捏了捏她的臉,“快點起來喫飯。”
林冉閉着眼睛問,“這是早餐還是午餐?”
墨寒時,“晚餐。”
她怎麼睡了這麼久!
林冉噌的一下從牀坐起來,扯到她大腿的那一道傷口疼的她齜牙。
墨寒時只是看了她一眼,舀了一勺飯喂到她嘴邊,“快點喫點東西。”
林冉把他的手推開,“寒時,我這身體情況應該不像沒事那麼簡單吧,你讓那醫生到底對我隱瞞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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